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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书兰咧开嘴儿笑:“我,这会儿是我了,是我……”
萧智、韩彻点动胖脑袋。
说话的人固然没说明白,这两个为什么附合,应该也是个不明白。
白大帅叫好:“好啊,”
永乐小公主叫好:“好啊。”
安书兰满面光辉的下了来。
安白氏走来笑道:“扮戏呢?”把手中托盘放下:“新做的月饼,尝尝吧,好吃,晚上就直接摆上,不好还来得及改。”
今天,是八月中秋。
……
月亮又大又圆的在窗前,把坐在梳妆台前的加寿照出身影,也照出她手指上把玩的信件。
“皇上已起驾,请娘娘起驾,在宫门相见。”
面对宫人的催促,加寿说着好,但起身后,忍不住把信打开,匆匆再次看上一遍。
一共两封,一封是今天刚到,一封因看的次数多,已半旧。
半旧的是太子萧乾所写,信中说明他在保护母后上出力,请京里明旨处决倪掌柜等人。
信的最后,问了问关在狱中的东安世子,说萧尚武守边城守的不错,在这案子里也谨慎仔细,看在他的份上,问东安世子有没有可能放出来。
收到这信时,加寿的心是喜悦的。她的儿子也知道维持她了,身为母亲,她理当欢喜。
当晚,对着英敏炫耀一番,夫妻还都以为只有太子在这事情里。
在今天收到太上皇的信,太上皇忽然而来的心情,在事情过去后写信,快马送回,恰好赶在中秋这一天到加寿手中。
这是加寿收到最好的中秋贺礼。
原来不仅有太子向着她,还有未来的儿媳容姐儿。
“这个孩子,居然敢对着太上皇说六宫不能干涉朝堂,她倒有这么大的勇气。”加寿眉眼儿恬然,自言自语说着。
宫人又一回来请她,宫门上夫妻相见,加寿还没有说,英敏已看出来:“又有信了?”
加寿把信给他。
太上皇在信里还说了一件事,就是有关东安世子和东安郡王。
“阵前斩将,虽诛也不解恨。勾结安王,实属死罪!念其父已死,不忍斩杀子。今太子留心,可待太子还朝之时,由太子定夺。”
英敏嘴角勾出愉悦的笑容。
由太子定夺,东安一族从此将对太子感恩戴德。
把信还给加寿,轻叹道:“还是太上皇想的周到。”
收到太子来信时,因东安父子都由太上皇手里发落,英敏当时就回信太子,对他说不可能轻放东安世子。而现在来看,太上皇对这信结果早考虑于心。
他疼爱在太子身上。
太上皇对下一代的考虑,勾起英敏旧时的回忆。他当太子时总对太上皇惴惴不安,而现在想来大不可必。太上皇能为乾哥考虑,当年也曾为他考虑过。
英敏温暖的眼神一直到宫车停下,才恢复一些帝王的风采。但是见到来迎接的人是谁,皇帝继续笑的灿烂。
车外站的人不止一个,有柳至、有阮家的人、有董家的人,但皇帝只对一个人多多的注目。
忠毅侯袁训。
太子现在路上呢,太上皇又写来一封为太子继位着想的信,英敏的心不能遏制的只在岳父身上。
“爹爹,”加寿的眸光也分外明亮。
见礼过,柳至等人陪着皇帝走在前面,袁训和女儿走在后面。加寿步子踮踮的,小女孩儿形容出来,嗓音也如幼年时撒娇状:“爹爹,乾哥在外面玩的很好呢。”
“是啊。”袁训微笑。
走在女儿身边,加寿开心,袁训也开心。
加寿再撒娇:“爹爹,母亲扮二爷也一定扮的好呢。”扮个鬼脸儿,常年不扮,但依然熟练无比,一如和战哥比拼时:“母亲把爹爹丢下,和战哥过中秋去了,只有寿姐儿好,寿姐儿陪着爹爹。”
袁训神思也回到孩子们全在膝下时,那吵吵嚷嚷的战哥,那不依不饶的加寿,他的笑容飞扬起来:“啊,有劳寿姐儿。”
“我比战哥强呢……”
父女都有了笑嘻嘻。
这里是柳家,他们去的地方是柳家的家学。人山人海中,除去柳家子弟在这里,袁家学里上学的子弟、及阮董钟韩几家的子弟也都在这里。
月明如镜,皇帝的话在流动月光中,一弯清流般到各人心头。
“以后凡学业上进的,可以前往南边儿永毅郡王处。”
低低的嗡嗡声起来,皇帝在这里,子弟们也顾不得了。自从永毅郡王就藩以后,已接待两批京中子弟。凡是去过的,都管路费、管招待,回来的时候赠送当地特产,都可以换钱。
和袁家是亲戚的人不用担心,他们迟早会有去的机会。不是亲戚的人呢,闻名而来附学的人呢?他们早就暗自抱怨过运道不好,甚至投胎不公。
人以类聚,袁、柳、钟、阮、董、韩几家的穷人子弟们,和附学里来的穷人子弟们相处的方便。附学的人眼睁睁看着他们中有人出了京,再回来虽没有大富,但据说永毅郡王从海里捞把珍珠送行,这些人数年念书的费用就有了。
听上去跟永毅郡王住在珍珠海里似的。
他们也想去,可他们怎么去呢?永毅郡王接待的,只能是他的亲戚或知己家不是吗?
皇帝的话为他们带来莫大的希翼。
英敏说过,就和柳至等人商谈到具细:“按人数来办吧,有的家学里人多,有的家学里人少,论各家学的名次送人,只怕有人不服。按一百人里送去一个这样来办。不足一百人的,和别的家学凑在一起,足一百人选送去一个。”
对阮英明一瞥,笑意上来:“阮英明上谏,说诗社应当再兴盛,诗社里能拔头筹的,在学里给他加分。”
柳至等都笑:“小二是个作诗疯子。”
皇帝和加寿在这里,胖队长也在。阮英明对胖队长一努嘴儿:“有频频等诗赚钱的,我急等作诗的人也正常。”
唤一声:“胖队长,你的生意近来更好了吧?”
胖队长得瑟模样:“当然当然,没少过你的谢钱不是?快拿好诗来,不然扣你的钱。”
阮英明一吐舌头:“我就是个白出力的,你居然还扣钱?”大家哄堂大笑。
钟家的人和韩世拓坐在一起,钟家的人笑道:“这主意是小袁的还是执瑜的,这主意好。我每常为执瑜算过,都愿意去他那里玩,让谁家不去,谁肯答应。他送行有礼,也应当。但京里已有南边儿大富的话出来,又是中伤,又是要加税,难免的要为瑜哥担心。这样一来,就过了明路,资助寒门学子,也助长学业,闲话可以下去了。”
韩世拓摇头:“还不止这些好处呢。”他扳起手指算的认真:“瑜哥去的地方,念书这事情稀罕着呢,瑜哥等着去人时时的攻读,帮着他带动出好风气。还有一件,”
压低嗓音笑眸流连:“我也为他送行的东西担心,虽然每个人给的不多,但去一船人,加起来这数目就可观。你们猜现在怎么了?这隐患已消除。”
瞅瞅皇帝说话呢,不可能听到这里,再才说下去:“今天已有明旨给执瑜,招待子弟的费用从今年开始算在他处上缴的税收里。”
钟家的人脱口:“这个好。”
都觉得隐隐一层危险消散,举起酒,痛快的各吃了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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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关键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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