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想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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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皇甫晨让我刺杀的！”尾勺浅语淡然，直接给风瑾夜答案。心想：风瑾夜该怀疑她是来离间他和皇甫晨的了。

风瑾夜顿时语塞，过了好一会，方才问：“你与皇甫，早就相识？”。

“嗯。”尾勺浅语应道。

“是五年前？”风瑾夜试探着问道，心里抗拒，五年前他还在昏迷中。

风瑾夜有些不想听尾勺浅语的回答，可尾勺浅语已经应道：“是。”

为何就这般不甘愿？风瑾夜不知为何，情绪就失控了：“皇甫晨让你刺杀，你便刺杀？”

五年前，她便与皇甫相识，正如初九所说的那般。风瑾夜心里不顺，右手不自觉握拳，他很烦躁。

尾勺浅语却惊讶，心里觉得有些对不起皇甫晨：“你相信皇甫晨让我刺杀你？”

风瑾夜是一时气急，他与皇甫晨是过命的交情，怎会轻易相信，一个素未谋面的外人，而怀疑皇甫晨。

风瑾夜不由想起，他十三岁同皇甫晨跟着先皇出征西琰国，西琰国惯用暗杀，在先帝御驾亲征之时，留守越都监国的大皇子被杀。

风瑾夜和皇甫晨奉先帝之命，护送二皇子回京，回京路上他们历经生死，挡了好几拨刺客，在越都外，风瑾夜差点丧命，是皇甫晨替他挡了一刀一箭，而后，他们被一对正好入京的父女所救。

风瑾夜想到这里，猛地抬头看向尾勺浅语，是她当时给他包扎的伤口，那一对眼睛极为相似。

当时皇甫晨受伤极重，中年男人帮着皇甫晨处理伤口，似乎是唤了一句：“浅语，你给这位哥哥包扎。”

尾勺浅语就是，当时那个不说话的小姑娘！

风瑾夜印象很深刻，当时小姑娘，掀开了帷幕给他手臂上的伤口吹了吹，那是风瑾夜从小到大，未曾被人对待过的温柔。

风瑾夜忽然有些明白，为何想到那句“风瑾夜，我恨你”他便难眠，为何想到那句“他是生是死与我何干”他胸口会痛。因为是她！

当时风瑾夜受伤并不重，将二皇子送到京都后，风瑾夜折回边关，但皇甫晨受了重伤，留在越都养伤，伤好之后上门去跟恩人致谢，皇甫晨后来说，救他们的姑娘姓陆。

“你同皇甫是何时相识的？”风瑾夜不愿问，但有忍不住再问了一遍。

“五年前。”尾勺浅语觉得风瑾夜甚是奇怪，方才不正说过？

“你...”可记得我？风瑾夜没有问下去。

风瑾夜语气忽而温和下来，道：“本王，将你那个表妹锁在清兰院。”

“本王也不会要妾媵，不会立侧妃。”风瑾夜不管曾经那句话是不是他说的，总该是战王爷说的，他会履行。

“将人赶出府去，你随本王回去吗？”风瑾夜底气不足，话说得颇有挽留的余味。

尾勺浅语不懂，风瑾夜为何忽然就示弱，但她未忘记，二十日前，风瑾夜用妾媵羞辱她，于是不忿道：“战王爷娶的不是陆家嫡女？不是陆嫣然？浅语随你回战王府作甚？”

风瑾夜心里混乱，没有余力细品尾勺浅语话中的话，带着几分丧气道：“你当真不想回战王府？”

“你若不想当本王的王妃，本王自也不会强求。”尾勺浅语未答，风瑾夜留下一句，转身走了。

风瑾夜显然的无措，尾勺浅语怀疑，刚刚在她眼前的人，不是她所认识的风瑾夜。

风瑾夜下楼，初九一眼便能看出他们家王爷不对劲得很，风瑾夜二话不说便翻身上马，狂奔而去...

初九被遗留在原处，回不过神来。

楼上半秋闪身进了尾勺浅语屋里：“主子，战王爷有些不对劲！”

“是有些不对劲，我都看不懂他了！”尾勺浅语踱着步，喃喃道。

“主子，属下见战王爷似乎往西郊去了。”半秋见尾勺浅语分明放心不下，便提醒道。

尾勺浅语不动，半秋又说道：“主子，王爷走了，你怎么回王府？王爷不带着回去，你到时候厚着脸自己回去，很丢人的！”

尾勺浅语此时并没有听到半秋说的是什么，她在想风瑾夜到底怎么了？

想到某种可能，尾勺浅语一急，抓着半秋手臂：“半秋，你说风瑾夜不对劲，他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半秋也疑惑，但半秋看不懂：“主子，你都看不出来，我怎么懂？要不去问一问？”

尾勺浅语点了点头，没有了平时的镇定，她想不通，风瑾夜会想起些什么？

半秋在一边问道：“主子，你知道王爷去哪里么？”

“嗯，风瑾夜一般被我惹急了，就去军营找人打架，要不就枫叶林练剑！”尾勺浅语应道。

半秋心里嘀咕：大小姐，你也知道你把人惹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