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闲暇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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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和军哥回到西安已经是四天之后了，一路上做吉普车颠的屁股都快开花了，我也真是佩服军哥，都说解放军里能练出铁脚板，可没想到军哥还炼成了铁屁股，等我回到家里之后床是上不了的，到家之后的两个晚上我都是趴着才能睡着。

军哥把我送回了七道巷之后，刚好快赶上他干爹的忌日了，所以军哥安顿好我之后就踏上了回东北的专列，不管有什么情况都要在这里等他回来之后再解决。期间我接到了一次王大鹏打来的电话，说他自己看不懂墨玉上的文字，只能请教他老子和家里的叔叔们，我见他对我还算坦诚不作弊，索性说道先前的条件依然有效，高兴的他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等王小鹿接过电话之后直说了两个字就挂断了，就这两个字现在想想我都有些飘飘然——“想你！”

自打我送走军哥之后的这些日子，我也是无聊的赋闲在家，偶尔和巷子里的老人们唠唠家常，和精瘦子他们谝谝闲传吃吃大家饭。等到周末我就会来到八仙庵，那是位于西安市东关长乐坊内，原为唐代兴庆宫遗址的一部分，是古城西安最大的道教庙宇。同时这里也有西安的一个古玩市场，到了周末大多数人都会去那里逢集摆地摊，古董字画和生活用品什么东西都能在那里买的到，基本上都是换，用粮票当然少数有黄鱼或是美刀。

古玩市场上的水很深，总有些人买到假货，即便是事后知道也不能说什么，只能怪自己当时眼拙，权当交学费了。当然有吃亏的就也会有捡漏的，那也只能怪卖家不识货便宜了买家。不是老西安不知道，摆摊人到周末早早的来到八仙庵，自己找个地方，把随身携带的小板凳一放，这就算占了个位置，等到日头升高，街面上人多了之后，他便从随身携带的包包中拿出红布铺在身前，接着从包包里拿出些古董摆在红布上，一句话不说抽起旱烟锅子，即便是来人他们也不先开口说话，因为你看他们一副农民打扮，他们却在观察你到底是做哪一行的？是否本地人？而且根据你第一眼看上的东西，他们就能辨别你是否识货。你别看上红布上放着各式各样的古董，可我告诉你能摆在外面全是次品，当然不能全算是假货，但至少有九成不能看，因为不值得而且没价值。真家伙好家伙都在他们凳子边上的包包里，或者摆摊人看你诚心才会收摊带你跟他走私下交易。当然不达到他们满意的价格，他们是绝对不会把真家伙放在你的眼前。

今天又赶上星期天了，早上巷子里的鸡早早的就开始鸣叫了，可等我爬起床之后已经快八点了，一番洗漱之后，我从院子里抱了些柴火，准备开始做早饭，早饭很简单，把昨天从隔壁李婶昨天给我的蒸馍放入笼屉里溜了一下，就着从精瘦子他爷爷那里拿来的咸菜就把早饭解决了。填饱肚子之后我闲来无事就是出门一通乱逛，哪里人多哪里热闹就往那里凑，不知不觉我就来到逛到八仙庵了，其实我早都把那里转便了，总是那些熟面孔坐在那里摆摊，面前红布上的东西几个月都不变样，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还把那些个垃圾当宝贝似得放在那里，难道真的是为了等个傻子把它们买走？我笑了摇摇头接着往前走。

“哎！伙计，来算一卦，不灵不要钱！”一个算命打扮的中年人冲我喊道。他大约三十多岁吧，留着山羊胡穿着道士褂，一个桌案搁在面前，笔墨纸砚应有尽有。

“哦？”我来了兴趣，走到他面前说道：“你算卦灵不灵？那你先看我是干什么的！说的对再说。”我本想让他看看我和王小鹿的事情，但是我也清楚算卦这种事多半都是蒙，蒙对了他就能赚钱，蒙错了你也只能甩头就走。所以我还想试试看他到底是会看相还是只是个骗子。

他看了看我沉吟了一会：“伙计！我看你有军人的气质！一定是个当兵滴！”果然，这是个假货，飞哥我长这么大，还就是没摸过国家给发的枪杆子。我笑了笑转身走开了，他又开始朝着边上过路的人吆喝算卦。

其实能在这里摆摊算卦还收钱的人，九成人都是什么都不懂的骗子，自己捧着周易读了个三五天后，自以为懂了，出来摆摊算卦对谁都是一套：问八字问属相，来算卦是算什么的，其实他在问你的时候就会根据你的回答和说话的语气，来揣测前来算卦的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职业，这样有助于他说你时的准确率，从而你就会对他是神人而深信不疑。剩下的一成或许是真的需要一些钱财办事才会出来摆摊算卦，而那些真正会算卦的高人，都不屑于来到这种地方的，他们皆尽住在市区外的山林或是道观中，平日习武练气的，如果你运气好路过那里的时候刚好人家看你觉得与你有缘，便免费为你算上一卦，当你觉得他算的准了之后那也过了很多时日了，再回来找他的时候他却说些天机不可泄露的话来应付你，当然如若求卦人心诚他们还是愿意折几年寿的，就看你怎么补偿了，当然也总有些少数高人是不求回报的，只是想于你结个善缘的。

我来到八仙庵基本上是冲着那些生面孔的摆摊人，因为那些生面孔大多数是真正的农民，锄地时在自家地里挖出来的宝贝，自己又不懂也不知道卖多钱合适，只要你给他磨磨唧唧的绝对会卖。这类人就是我的目标，因为能捡到漏。如果运气好的话，你能花很少的价格收到很贵重的东西。因为陕西这个地方，坟头多，埋得古代的达官显贵多的是数不胜数，十三朝古都两千年的底蕴不得小觑。少数生面孔的可能是跨省倒腾古玩的人，而这些人中七成人都是盗墓贼！只有眼尖才能把他们仔细分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