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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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即是那个男子，而凡是知道他的人，都这样称呼他：

大贤者！

所以，当老人以雪崩之势发出叫声时，带来情报的银眼族女官傻眼了。

“那家伙——那个男人竟然还活着？这是哪门子的玩笑！那个家伙的死讯可是由老夫和那些家伙一起确认的啊！”

“您说……死讯？”

老人以锐利的目光看向银眼族女官，吓得她脸色苍白的畏缩了一下。

“啊——不，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我眼神天生凶恶罢了，你不用怕。”老人这样说道，一边整理起因咆哮弄乱的胡子。

“你刚才的意思，是想说我们没有亲眼看到那人的死讯，所以不能断定是吧？”

银眼族女官怯生生的点头，同时细声细气的说道：“是的。”

“都叫你别怕了，这也情有可原，但那个家伙，可是和三地神之一翠钉侯同归于尽了，连尸体都没有——”

老人的话停下了，他也注意到了自己话中的问题。

“没有尸体——五百多年过去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再加上敌人是地神之一，所以我一直以为他真的死了，该不会——”

一想到这里，老人立刻加快了脚步，银眼族女官连忙跟上。

嘎吱，老人转动门把，推开大门。

一个黑发青年像是早有预料般看向这边，老人蓦地张大了嘴巴。

罗斌饶有趣味的挑了挑眉：“我说你小子怎么活到现在的，原来是把自己变成死灵生物了啊。”

“……你这家伙的眼神还是这样犀利到让人厌恶啊，死兆星君——”

“还真是久违了的称呼啊！”罗斌摸着下巴，当初因为告诉莉莉娅、艾米莎她们死兆星的事，结果就被这个中二的家伙取了这么一个称号。

……

“你当初被封印了？”史旺发出惊呼，“当初我们听说你和翠钉侯打的连提法纳一角都消失了，都以为你死的连渣都不剩了！”

罗斌的脑门上顿时浮现一个井号，他危笑着说：“先不说这个，倒是你，我可是已经把翠钉侯拼掉了，再加上有莉莉娅和威廉带领你们这群咸鱼为什么人族还是灭亡了？”

“那是……那是……”史旺嘟囔了起来，“你以为谁都跟你们一样强的像是怪物啊——”

“所以，我被封印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地表会变成现在这样？”罗斌问道。

“……在你死了之后，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莉莉娅带领我们去讨伐星神艾露可·霍克斯登，这是预定的事项所以你清楚的。”

史旺一边仰望天花板，一边说。

“原本预定由我和艾米莎挑战翠钉侯，但因为祂跟你同归于尽的关系，我们的目标变成了红湖伯……但是我和艾米莎一下子就被宰了。”

“真逊。”罗斌毫不留情的说道。

“啰嗦——”史旺翻了翻白眼，继续说道：“而我在意识消失之前即兴刻画出修改生命形态的咒迹对自己进行干涉，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不会因为一般的受伤或寿命大限死去。”

“理所当然的——我现在也不属于人族了。”

“然后呢，那些「兽」是怎么出现的？它们又是……”罗斌顿了顿，还是问出口：“它们又是从什么变化而来的？”

闻言，史旺的脸色变化了数次，最终叹了一声。

“你知道星神创造人族的神话吧，但实际上最后星神并不是离开了这个世界前往星辰大海。”

“在遥远的过去，星神向地神下令，谣祂们创造名为人族的物种，但并非无中生有，而是准备了两个素材。”

“其一，是星神来到这个世界以前就有的生物——「原始兽群」。”

“其二，则是已经厌倦了永无止境的漂流生活的星神的灵魂。”

“祂们将灵魂粉碎，然后用粉碎的灵魂，如同——嗯，就如同你曾经做过的饺子的皮一样包裹名为「兽」的馅，施加了从灵魂强制改写肉体的诅咒，形成了样似星神的物种，也就是人族。”

“但是——”

罗斌制止了史旺继续说下去。

“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星神，并不能使自己的灵魂碎片无限增加，对吧。”

史旺点了点头。

“所以，随着人族的数量越来越多，「皮」不够包「馅」，反而随着「馅」的数量增加越来越薄，终于，有一天「兽」从人族的体内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