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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孩粉嫩的脸庞,有些发红的鼻尖,还有颀长的睫毛在外头的月光下铺洒下的一层阴影,息揽舟勾起嘴角笑了笑,凑过去亲了亲小孩的头顶,轻声道:“睡吧。”

◎◎◎

半夜的时候,房间里头的气息微妙地发生了一些变化,息揽舟并没有察觉,只是觉得身上有些冷,下意识地就朝着身边唯一的热源靠了过去。然而,明明应该是一只小团子,触手可及的确实一大片紧实的肌肤。

息揽舟一惊,眼皮重得还没抬起,可身体就已经做出了反应,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可他才一动,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捞了回来,覆盖在他腰间的手掌,有着灼人的热度。

“唔……?”这太奇怪,息揽舟皱眉哼了一声,眯着眼睛看过去,却看见了一个结实的胸膛,还有上头一个暧昧的齿痕。

“……?!!”息揽舟被吓到,当即从床上跳起来,可是还没有等他那句“师弟”叫出口,就被躺在他身侧、脸上带着一片戏谑笑容的某人狠狠地压倒在床榻上,热烈的亲吻铺洒下来、压着他的嘴唇缱绻,更撬开了齿关、裹挟着他的舌头缠斗。

“唔嗯……?师……师弟……?”

洛北风没有回答息揽舟的话,只是紧紧地压着息揽舟,意犹未尽地在息揽舟的唇舌之中占尽便宜,手也顺着息揽舟纤细的腰线来回摩挲着。

直到息揽舟喘不上气、小腿软得不成样了,洛北风才啄了啄息揽舟的嘴角、放开了息揽舟,人却还死死地压住他,不让他起来。

大口喘息着,息揽舟不可置信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洛北风,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哑声问道:“师弟,你……你怎会在这里?”

洛北风眨了眨眼睛,抓起息揽舟受伤的右臂轻柔地抚摸了一遭,眼里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来,他咬了咬嘴唇,用尽量平稳的声音道:

“我再不来,我怕跟上辈子一样,就再也见不着你了,师兄……”

“你……”

“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洛北风卸去全身劲力瘫软在息揽舟的身上,“师兄,前世我不够强大,保护不了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师傅冤枉、被曹旭那小子害死,到最后,甚至不能去为你入殓……”他顿了顿,吸了吸鼻子,又凑过去亲了亲息揽舟的眼睛:“还好师兄你没事,看来我当初分裂这个元神的选择是正确的……”

“……”摸了摸洛北风的脑袋,息揽舟叹了一口气,声音也哽了几分,“可是师弟,你怎么这么傻,分裂元神要冒多大的风险你……你难道不知道吗?!你怎么能、怎么……你就不怕,不怕……”

不怕境界修为倒退,甚至有性命之忧,反过来要他看着他死么。

这些话息揽舟没有说出口,只是悄悄憋红了眼睛,洛北风的惊慌和害怕,他何尝没有?洛北风的担忧和痛心,他又何尝不感同身受?

见他没有说话,洛北风只是小心地搂着他,轻声问:“师兄你哭了吗?”

“胡说……”

“师兄,那时候我能力有限,又捡着了《凡人夺天录》这本书,一心想着要护你的安危又没有办法,只得分裂了元神。现在,我答允你……以后我都不会这般胡来了,但是师兄,你也得应我——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自己的性命。”

“傻小子,”息揽舟笑骂一句,不过还是点点头,“好了,我们两都不要怪彼此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来的?师傅许你出寒潭了?”

洛北风撑起上半身,怕压着息揽舟他不舒服,听见这句话只是撇了撇嘴:“哪有?是我偷跑出来的!师傅他不辨是非,我才不要听他的。”

“臭小子你找打呢吧?”息揽舟假意冲洛北风挥了挥拳头,“师傅待我们有养育之恩,你小子怎么能……唔唔嗯?”

“师傅待我确实有大恩,”洛北风用嘴堵住了息揽舟的话,却贴着息揽舟的薄唇、顶着他的额头淡笑着说:“可是前世,师傅他在明知你没有杀他、又是为什么入魔的情况下,还默许曹旭杀你、甚至为了一己私欲,不让你回到青霜山中,师兄,我没法儿做到不记仇。”

“……”

听到洛北风这么说,息揽舟也沉默了下来,前世他最不愿去回想的就是广宁子的死,偏偏这个他最敬重的恩师,却是前世伤他最深的人。

即使知道广宁子有苦衷,可知道自己被恩师牺牲和放弃的时候,息揽舟心里没办法做到不滴血。

若非此次洛北风提起,息揽舟真的不愿去想,情愿相信广宁子就是这样一幅老顽童的模样,虽然不尽可靠,却也可爱有趣。

洛北风说他不能不记仇,可息揽舟又何尝不明白,他和广宁子、广宁子和那魔尊之间,永远都是这样一幅死局:

因为广宁子,便是前世明知他是被冤枉、被逼入魔,却还默许了曹旭对他的污蔑、甚至装死,来帮着曹旭杀他的人。

前世,魔尊复活,重建了魔焰宫为祸人间。广宁子为天下苍生除魔卫道,邀魔尊于仙都七绝峰顶决战,为防不测,便提前将青霜山宗主之位便传与了息揽舟。

息揽舟不放心师傅的安危,悄悄跟去了七绝峰顶,却在桃林见着了已经濒临崩溃的广宁子,还有那个面带忧伤的魔尊。见着他来,广宁子前所未有地暴怒,不惜打骂也要赶他走。而息揽舟哪里肯走,见过了魔尊本尊,自然知道广宁子并非是对方的对手。

后来息揽舟才知道,广宁子此去便没打算回来,无论出于何种目的都只想要同那魔尊同归于尽。可惜,息揽舟去的不是时候、又阻拦的不是时候,更没想到在他到来之前,那魔尊告诉了广宁子一个关于他的重大秘密。

最终,广宁子不敌魔尊陨落,而他却拼尽了全力、也没救下恩师,只能力竭地昏迷过去。眼睁睁看着曹旭走上上来,眼珠子骨碌碌转着,不知道在筹划些什么。

等他醒来的时候,他息揽舟就成了弑师、判道的罪人,成了害死广宁子的元凶,被天下正道追杀。他不服,更不信,却敌不过天道昭昭,终归被曹旭斩杀。

偏偏在他死的时候,看见了广宁子,看见了那个本来应该被他“害死”的广宁子,带着满脸失望和痛苦,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他躺在一片绿意如织的草地上,遭受天下大能们的咒骂和唾弃,在不甘和绝望中缓缓死去。

“师兄……”洛北风的声音忽然将他的思绪从回忆中拉了出来,“别想了,都过去了——那不是你的错,何况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我们总有办法破那锁魂魔血咒。”

是了,息揽舟茫然地点点头,毕竟眼下隐庐中的东西已经不在了,今生确确实实和前世不太一样了……

“噗……”耳畔,忽然传来了洛北风的一声轻笑,“好师兄,你忘了我告诉过你么,在我的床上可不能走神,你不乖,我要惩罚你——”

“唔嗯?”

还没等息揽舟反应过来,洛北风却已经起了那种心思,在息揽舟还有些没从痛苦的回忆中缓过劲来的时候,就被洛北风摆弄着扒了个干干净净,更不知洛北风从何处鼓捣出一根绳子来,将息揽舟的双手结结实实地绑在了头顶。

“师弟你干什……唔唔唔唔……”息揽舟瞪大了眼睛,嘴被洛北风堵住,只能发出令人遐想又难耐的低吟,这具身体洛北风比他熟悉得多,那炽热的手掌抚摸过哪里会让他收紧腿上的肌肉、揉捏哪里会让他忍不住发出好听的叫声……哪里会逼得他崩溃地哭出来。

“师兄,我喜欢你被我操哭的样子,”洛北风放开息揽舟被蹂|躏得可怜兮兮的嘴唇,他露出一口森然白牙,餍足地舔了舔嘴唇,眯起眼中露出了原始的侵略性:

“好师兄,今夜我们来点不一样的吧?”

“呜……”息揽舟喉咙里头发出了呜咽的声音,杀千刀的洛北风将他的清欲挑弄起来之后又撒手不管,任由那小竹笋意气风发地指着床顶,他十分难受地想要夹紧双腿,却又被洛北风强硬地掰开、硬生生挤进了膝盖顶住。

看着洛北风从桌上放着的竹篮当中抄出那根红头绳,又看清了洛北风眼里闪过的那抹邪恶又戏谑带着浓浓清欲的光,息揽舟有些畏惧地动了动喉结。

这样的洛北风好可怕,让他有一种要被生吞活剥的错觉。

那给女孩子扎头发用的红头绳十分纤细,可是被洛北风对折起来之后,就变成了漂亮的红绳,一如息揽舟变出一根红线来拴住他们小拇指时候的那份专注,洛北风拿着红绳在息揽舟身上比划的时候,也十分用情。

红色的绳子映衬在雪白的肌肤上,绕过前胸、在肚脐附近绕了一个圈儿,又折返上来套住了息揽舟的颈项,像是被五花大绑一般缠绕过两个肩胛骨,最后在腰间留下一小圈儿漂亮的绳结。

洛北风眯着眼睛看了息揽舟一眼,忽然埋下头去叼住那绳结,然后竟然埋着头在息揽舟的小竹笋上头打了一个有些歪曲的蝴蝶结。

看着那毛茸茸的脑袋在小腹上折腾来去,温热的气息铺洒在上头,息揽舟险些要控制不住自己,他的双手无意识地挣扎着,微微开启的薄唇吐出了另洛北风十分满意的申吟。

今夜的洛北风好像化身成了喜欢折腾入网猎物的蜘蛛精,在用红绳编制的大网之中,将息揽舟的腿分开折起,捆上一圈圈的红绳吊在床架上,艳得惹眼。全身受制于人又无法释放的同时,息揽舟感受到了只有洛北风能给与他的极致疯狂和快意,在摇摇晃晃和沉沉浮浮之中,他几度昏迷、又几度清醒,口里叫唤出来的一切都是极佳的,叫洛北风欲罢不能。

到最后,无论是元精还是淫佚之精他都折腾不出来了,嘴角也不受控制地溢出一串银丝,双腿软得不成样,只能任凭洛北风去折腾,翻着花样地捣弄。

直到东方出现了鱼肚白,洛北风才搂着息揽舟意犹未尽地睡去。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息揽舟不可避免地腰酸腿软下不来地,洛北风笑眯眯地赔罪还准备出门去给他弄点热水,可是才一打开房门就撞上了一个冒冒失失的外门子弟:

“息师兄、大事不好了!仙都城出事……唉哟,我的天!洛师兄,你、你你你你你——怎会在息师兄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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