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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两人都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婉澜在门槛边顿了一下,慢慢微笑起来,镇定自若地走过去:“方读了徐先生麾下刀笔大将的名作,果真是不同凡响。”
徐适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婉澜便走过去,将手里的报纸在他面前一晃,顺手递给谢道中:“听说是利用了美国基督教中华圣公会所设的日知会阅报室做商议之所,所以才得了个‘日知会案’的名字。”
“哦,是这件事,”徐适年笑了一下,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原来是这件事。”
婉澜耳朵一动:“徐先生似乎对这件事早有预料。
”
“古往今来,起义这件事,不就这两种结果吗?”徐适年淡淡地微笑一下:“要么改朝换代黄袍加身,要么一朝失足千古遗恨。”
“您误会了,”婉澜道:“我是说……您似乎早就知道湖北的这件事。”
徐适年没有答话。
倘若早就知道,那就是知情不报,纵容谋反,倘若不知道,那他方才的反应又着实有异。
他轻咳一声:“我身在镇江,又没有顺风通天之能,怎么会提早预知湖北的事情,这报道还是大小姐方才给我晃的那一眼,我才知道的。”
他们说话的功夫,谢道中已经将整篇文章浏览完毕,婉澜和徐适年都把目光投过去,暗中猜测他会说些什么,然而谢道中却将报纸折了折,顺手放在一边的案几上,站起身来:“走了一上午,还真有些饥肠辘辘,咱们这就移步花厅吧,阿澜,把你的妹妹们都叫过来,用膳了。”
婉澜应了一声,与徐适年对视一眼,快步走去门边,婉恬正巧带着婉贤进来,看见谢道中,便含笑换了声“父亲”:“午膳应当好了吧,咱们早早用了,早早回府里去,只怕阿姐这时间已经归心似箭了。”
谢道中又转过头来看着婉澜,婉澜的目光向下挪了挪,短促地笑一下:“玉集自京城寄了封信过来,怀安方才遣人送来的,被阿恬看着,就来打趣我。”
谢道中却意外对此很感兴趣,他一边走一边侧着头问婉澜:“玉集没有为他父亲守孝吗?那他在京城做什么?”
婉澜犹豫了一下,低声答道:“他受聘于一家洋行,做经理。”
谢道中脚步一顿:“他不是在日本读了军校吗?怎么会去洋行做事?”
婉澜道:“人各有志,那家洋行的东主是日本著名实业家正田先生,他们在日本时便多有交流。”
谢道中重重哼了一声:“公卿之后,诗书之家,竟然会自降身份地去从商,而且还受雇于日本人,他没有为复平守孝,难道是急着去京城做买卖吗?”
“不是的,父亲,”婉澜急忙道:“您知道陈伯父的死因,玉集是担心京城再生变故,况且……”
她站在谢道中身侧微微向后一点,背对着徐适年,对谢道中使了个眼色:“况且玉集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
谢道中看了她一眼,眼神包含着不满,却没有再针对这个问题多说什么,只客气地转向徐适年,对他道:“不是大宴,只是一两道家常菜,还望徐先生不要嫌弃。”
徐适年急忙接过话来说一些礼貌得体的客气话,目光却在婉澜脸上一顿,又极快的调开。
他的小动作被婉恬收进眼中,便寻了个机会私下里打趣长姐:“可惜,罗敷自有夫,皆言夫婿殊。”
婉澜白了她一眼,跟在徐适年后面走进花厅。谢道中果然不再提陈暨的事情,反而与徐适年谈起了那篇“日知会案”的报道,他没有追问徐适年是否早就得知此事,更没有问他对这个案子的立场,却由这场革命而起,一路谈到了日本的明治维新。
徐适年现在对谢道中有些捉摸不透,这或许是每个上位者都应具备的技能,他搜肠刮肚地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有关明治维新的消息一股脑倒出来说给谢道中,而后者只是一边微笑一边点头地听着,偶尔插两三句话进去,这些话没有一句是针对明治维新之余日本社会意义的点评,反倒全是对参与维新的人与人之间所有关系和算计的评语。
“谢公的观点很特别,”徐适年道:“我先前从未听过。”
谢道中宽厚地微笑:“我生死都在镇江,的确是不如先生行万里路,见万处人,不过,这倒并不妨碍我参明白一些事情,毕竟这世上有些道理,的确是为某个年龄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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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敷自有夫,皆言夫婿殊”:出自汉朝无名氏的乐府诗《陌上桑》,上下句为拆分重组,原句为“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坐中数千人,皆言夫婿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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