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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诚还没来得及回答,谢福宁便出现在人群后了,他大声斥责道:“都干什么!不吃饭了?”
谢福宁身为谢家的总管,自有威严,他一嗓子出来,嬉闹的人便老实下来,那个吕贵又几步凑到他身边去,弯腰驼背地拱手作揖:“恭喜福管家贺喜福福管家,谢先生这荣归故里,看样是想把你接到京城享福去了。”
“能在老宅当差就是我的福了,除了老宅,我不管上哪都是受罪去的。”谢福宁笑了笑,“吃你的饭去。”
人群笑闹着回下堂里吃饭去了,谢诚喊了声“爹”,但谢福宁没看他,转身走了。
谢诚追上去:“爹……儿子给您老备了一样礼。”
他一边说一边着急地将那块包着红绒布的怀表掏出来,双手递到谢福宁跟前。
谢福宁接了,将红绒布打开,对着月光仔细端详:“这是给我的?”
他语气并不严峻,也不冷漠,叫谢诚心里一喜,急忙点头:“是,是给您老的。
谢福宁接着问:“那给老爷少爷的呢?拿来给我看看。”
谢诚乍着手,赧然道:“我……我来的仓促,没……没时间给……老爷少爷准备礼物。”
谢福宁斜着眼睛瞟他:“没时间还是没心思?”他说着,将怀表又塞到他手里,“我不要,我受不起。”
谢诚着急道:“爹,我下回来给老爷少爷补上就是了。”
“礼能补上,但心缺了就是缺了,”谢福宁哼了一声,继续大步向前走,“你这次来,要是跟吕贵说的,打算接我去京城,那你自己就走吧,除了老宅我也哪也不去;你要不是来接我的,那你就去找老爷少爷办事,办完也赶紧走吧,我伺候不起你。”
谢诚捏着那块怀表,茫然地看着父亲:“爹,你不认我了吗?”
“我哪敢不认你?”谢福宁道,“你是官老爷,我谢福宁能有个官老爷的儿子,那是几辈子积德,怎么敢不认你。只不过你这官的来历,咱们爷俩都清楚,你拿了老宅的银子去买官,我就得替你把这银子还上,不然咱俩都要遭报应。”
谢诚大窘,立刻辩驳:“我没有拿老宅的银子去买官!”
谢福宁顿住脚步,脸上显出怒色:“你没有拿老宅的银子去买官,那你取而不告的七千两银子拿去干嘛了?”
谢诚脸上火辣一片,道:“我……我拿去投资革命了……”
“好一个投资,”谢福宁冷笑,“投资的回报,谁拿了?”
要说谢家拿了,那显然不是那么回事,以谢家在镇江的影响力,即便是他从头到尾对革命分文不投,改朝换代后也不会被为难清算,依然还能当镇江的土皇帝。可要是说谢诚拿了,那就是承认他那官是拿七千两银子买来的,这是谢诚万万不愿承认,也不服气的地方。
谢福宁见他不答话,又接着问:“我再问你,除了那七千两银子,你还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叫革命党必须重视你,多了天下后对你论功行赏,赏你这个官的?”
谢诚答不出来,相对于孙中山前后筹集的资金,七千两银子着实不算什么,刚刚够买一个教育部的小官。
谢福宁哼了一声:“还教育部,你当得起这个职位吗?你有学历吗?是鸿儒吗?有什么资格去管全国的教育?跟你共事的都是些什么人?是不是留洋归来的才子或是京师大学堂的学士?你在那些人里头就不丢脸吗?不是我看低你,你的学识,能比得上如今还上高中的贤三小姐吗?”
谢诚讷讷地低下头:“儿子如今正在……正在清华园进修国际政治。”
“好啊,我儿出息了,竟然连清华园都进得了。前两天老爷才邀请徐先生过来,讨论贤三小姐将来的出路,一家子人还都担心她考不进大学堂,没想到我这一天学都没上过的儿子竟然轻轻松松就就进清华园去进修了。”谢福宁怒喝,“这难道不是那七千两银子买来的吗!你至今还在受老宅的恩惠,居然还浑然不觉,还有脸具名呈帖,以客身拜访老宅!这张脸你不要,我还想要!老天爷惩罚我,将你生成了我的儿子,子债父还,你自己说,不将这七千两银子还清了,我怎么敢走!”
谢诚大惊:“爹又没有额外的收入,怎么还这七千两?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儿子来还,儿子砸锅卖铁也能还上!”
“我一年有五十两银子的工钱,抛去我自己日常用度的五两,还剩四十五两”谢福宁道,“你那七千两的债,我还上一百五十五年就够了。”
他语带讽刺,还对谢诚拱手:“我托你的福,如今连病都不敢生,就怕走得早,背着债下地狱!”
谢诚比被人扇了一百五十五个大嘴巴还难受,他流着泪跪了下来,重重对谢福宁磕了个头,泣道:“爹,儿子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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