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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昌点了点头:“恐怕必须要回去。”
韦夫人立刻问:“你回去了,我们怎么办呢?”
“到老家别苑去。”谢怀昌安排,“岳母请先去收拾东西,只带必备的那些就好了,等岳父大人一回来,我就送你们去火车站。”
韦家老家在山东,并不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韦夫人眼下已经六神无主,听谢怀昌这么安排,急忙便转身去了。
谢怀昌看向韦筠如:“你照旧回北大去上课,无事不要出学校门。”
韦筠如道:“倘若他们冲进学校来抓我怎么办?”
“抓你?”谢怀昌疑惑地看她,“为什么要抓你?我安排你们走,只是不想叫岳父再淌复辟这趟浑水而已,并不是为了避难。”
韦筠如这才反应过来,羞涩地笑了笑:“我吓昏头了。”
谢怀昌在她背上轻轻拍着:“冷静些。”
韦笠翁实在七月一号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才回来,彼时黎元洪已经通电下野,逃到东交民巷的日本大使馆去了,而段祺瑞又在天未亮前就离开京城,如今的北京,可以说已经是张勋的天下。
谢怀昌立刻便感受到了这种不同,甩着大辫子上街的人逐渐增多,长袍马褂又复兴起来,人人面上都洋溢笑容,言必称“大人”,仿佛一夕之间回到了爱新觉罗时期的北京城。
他去到火车站为韦家夫妇买回山东老家的车票,排在他跟前的是一位留着八字胡的男人,圆脸,神情看起来焦躁又痛心,他的头发像杂草一样凌乱盖在头顶上,更显得整个人焦灼不安。
他口音里有明显的河北方言音,局促地对售票员讲:“劳驾,给我一张去广州的票。”
广州,谢怀昌心里一动,广州正是孙文和陈炯明等国民党的老巢,他竟然要去广州。
售票员似乎和谢怀昌一样惊讶,因为这人看起来无论如何也不像是广州人,因此告诉他:“没有去广州的票了。”
那人看起来有些沮丧,顿了几秒钟,复又开口:“那,那有到上海的吗?”
售票员又看他一眼,很快从窗口里递出一张去上海的火车票。
谢怀昌就排在他后面,迅速买完车票后追上他:“这位先生。”
那人停下脚步,开口之前下意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谢怀昌走过去,压低了声音:“这个节口去广州?”
那人显然很谨慎:“我妻子的娘家是广州人,我要去接她。”
“那又改道上海?”
“从上海可以坐船去。”
谢怀昌笑了笑:“真正要去广州接妻子的人,恐怕不会跟一个陌生人讲这么详细。”
那人又看他一眼,他比谢怀昌低了半个头,应该是读书人,谢怀昌注意到他右手中指上有常年握笔的痕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说,“我要走了。”
他说着,立刻就急匆匆地走出去,谢怀昌又在后面喊他,并且将身上的现金掏出来,在一张大额纸币上拿铅笔写下了婉澜家里的电话号码。
“如果你在上海需要帮助,请打这个电话,就说你是谢怀昌的朋友。”他微笑道,“我没有恶意,如果你是广州那边的人。”
那人又推了一下眼镜,看起来颇为惊讶,他犹豫片刻,没有收那张纸币,却对谢怀昌道:“我姓李,字守常。兄台是个爽快人,今天你我就当交个朋友,来日若有缘分,定还有见面之机,届时我再与谢兄把酒叙话。”
谢怀昌念叨着这个名字回韦府,将买来的车票交给韦筠如:“来不及安排专列,我只能买下一节车厢所有的票,免得有人来打扰岳父岳母大人的清静。”
一堂里传来韦笠翁的怒斥声:“谁都别想让我走,皇上已经登基了,我是军机大臣,后日就是我当值的时间。”
谢怀昌真是万万不能理解韦笠翁身为一个汉人,是如何对满清皇室忠心耿耿的。他看着韦筠如,韦筠如脸上现出难堪神色:“他像着了魔一样……我去劝劝他。”
“来不及了,”谢怀昌道,“我去将他架到车上。”
韦夫人还在一堂里流着泪苦苦哀求他,甚至将谢怀昌的前程都搬出来:“你做了清朝的官,你叫女婿宁隐怎么办?”
“我已经同张帅讲好了,宁隐得一个武将勋位完全不成问题。”韦笠翁看到他,笑眯眯地对他招手,“宁隐,你一早还不叫我出门,看,现在皇上顺顺利利地复位了。”
“是,”谢怀昌笑着走过去,先对他行礼,“请岳父大人恕小婿失礼之罪。”
他说完,忽然以手为刀,横批在他后颈上。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谢怀昌怕伤到韦笠翁,有心放弱了力道,但韦笠翁却身体康健,只被这一掌砸了个趔趄,仍然好端端地立在原地:“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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