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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皇后传唤,钱昭仪岂敢不从。秋已凉了,她也顾不得回宫加衣裳,打着哆嗦一半是冷一半是怕的,吩咐宫人往坤仪殿而去。

一路上各宫殿门前都比平时亮堂几分,处处悬灯,看来今夜,注定是灯火通明的难眠之夜了。

当钱昭仪走如坤仪宫时,殿内是一片心惊胆战的寂静。

宫人都守在殿外,室内是清淡醒神的薄荷香,有几分低沉的幽暗。

殿内一个伺候的宫人都没有,曹皇后坐在灯下,脸色却明暗难辨,似乎有阴郁,似乎也有恐慌。

钱昭仪走上前,便跪在皇后面前,泪盈盈道:“臣妾给娘娘添乱了。”

是添乱了。

御宴是钱昭仪经办不假,最终却也要皇后来过目一番的。今夜一事,皇后有失察之过,只不过太后和皇帝没有当场问罪,心里另有一番打算罢了。

曹皇后发直的眼珠子这才一转,脸却的没有动的,显得有几分可怖。

她叹了口气,放下青玉茶杯:“你啊……我说了你多少回?不管你小时候过过多少苦日子,妹妹饿死了也好病死了也罢,你现在在宫里,过的都是富贵人的日子,有本宫握着凤印的一天,定不会叫你吃苦。你看看……好端端的事,变成这样!”

钱昭仪听到她这温声,黑葡萄球似的眼睛又开始冒泪了:“臣妾知错。”

皇后揉了揉太阳穴。

她很感到恐惧,不同于钱昭仪是对将被责罚而产生的、明确的恐惧,皇后的恐惧是来源于未知的命运。

德妃今日,又有护驾之功。

方才皇后走出朝阙殿的时候,甚至都听到有低位宫嫔窃窃私语,说德妃天神眷佑,以后遇到这种事,躲到她身边准没错,她不是一般人。

这些宫嫔,出了事不想着去向皇帝求救,反而满脑子德妃,算怎么回事?这些不争气的!

连皇帝分明也动了心思——皇后了解他,他大概又想晋封德妃,做文章来堵悠悠众口了,只不过袭击一事尚未查明,所以暂时按住了没提。

她生活在皇帝的卧榻之侧,盯着凤位的人那么多,自己再不育有子嗣,别人指不定要怎么谋算她这个皇后!

想到这里,皇后微微闭上眼睛,声音是稳稳的安抚:

“不过这事,也不能全怪得到你头上来,私放虎豹之人才是其心可诛。那老虎几次三番冲着德妃丽妃而去,可见她们身上是有蹊跷的。未必不能在这上面做文章。本宫总是会保你的。”

曹皇后这几句话,算是宽了钱昭仪的心。钱昭仪的泪痕渐干,又听皇后话锋一转:“那个药,何时能够送得进宫里来?”

眼下,她是多一天都不能等得了。

德妃威慑猛虎,广救妃嫔,哪怕先前再怎么惹人厌,经过今夜,众人也都会对她改观。

她风头太盛,自己是后宫之主也无可奈何。

国朝对于立长子还是嫡子,向来没个定论,自从惠帝废了宋皇后所生太子,立韦贵妃的儿子为嗣,就有些乱套了;景帝继位后,在韦太后的逼迫下,又立了庶长子为嗣……至先帝,在大皇子和二皇子中迟疑,结果大皇子被毒死,二皇子被逼死,后宫你死我活,哪个得安宁了?

钱昭仪毕恭毕敬地回道:“娘娘,臣妾家中已经找到了那个郎中,正在配药。您放心,家父说了,赶在下月十五之前,定能送进宫的。”

曹皇后扶起了钱昭仪,心中总算踏实。

随即忽觉可悲。

不知何时,闺阁时期的宛然欢笑,那些单纯的喜与忧,早就找不见了影子。

戴上厚重枷锁在这宫里,争嫡,也要争长,还要争宠。

唯有如此,才能保家族长盛。

萧怀瑾又不宠幸她——事实上,从十六岁元服大婚后,他们只圆房过两晚。

曹皇后知道,身为中宫之主,她要有仪态,不能妒,不能怨。可她还是有点恨皇帝。

——承诺不动她的凤位又怎样?如果不让她生下嗣子,她这个皇后当得也就没有意义。

她永远也忘不掉,大婚第一夜时,圆房后萧怀瑾那厌恶的眼神,那种想呕吐的神情,深深地刺伤了她。

如今,中宫之位被盯得紧,哪怕宫里杜绝这类生子药,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到时候一胎怀上,腹有龙子,谁也问罪她不得!

丽正殿,大概是后宫中最平静的地方。

夜色下,一切如常。有内卫不时巡逻经过此处,站班宫人在殿外值守。

殿内只燃着两盏灯,没有其他人,谢令鸢如坠梦中般,在床榻上滚了两圈,打开星盘。

这星盘,光芒都比从前更为明亮几分。

当然了,她的声望,今夜已经从死不足惜一跃到了第二层人人喊打且很快就要进入第三层了。

于是一夜,成了后宫最大人生赢家——

贪狼星君·郑妙妍】

气数一度,声望四十六点。

天相星君·何韵致】

气数一度,声望三十七点。

巨门星君·韦无默】

气数一度,声望二十七点。

天府星君·钱持盈】

声望六点。

还有三十点声望,是其他被震慑到的妃嫔,或见她挺身相救而对她改观的人……只不过她们并非星君。可见星君的声望,是比普通人更强势些。

天道降下的英雄救美】使命,也算完成了,几个星君没有伤亡,星盘涨了一度气数,一度声望,以及可以短暂使用的几种异术。

谢令鸢下个月不用死了。

接下来,一年内把声望提升到众望所归就不会死无葬身之地;再努力一把,如果刷到千古流芳就能离开这个时代,重返金叽奖了。

谢令鸢捧着大脸,嘴角溢出甜蜜而憧憬的微笑,仿佛看到镁光灯闪耀,群星璀璨,红毯通向繁华锦绣的前方,主持人站在台上,抑扬顿挫地念出了她的名字,而她从席上起身,向着台下优雅地挥手致意,捧过最佳女主角奖杯,看向台下的林宝诺时,得意一笑:我要感谢tv,感谢与我二十年的竞争伙伴林……

“你还真是不怕。”

一个如雪质般清冷好听的男声,突兀地响起在室内,惊醒了谢令鸢的美梦。

她环视四周,悚然起身:“……谁?”

居然被闲杂人等闯进来,丽正殿今夜加强巡逻的内卫,简直是渎职,该诛!

回应她的,一个淡蓝色的身影飘然落地。

谢令鸢举起宫灯,往前走了两步。

火光明灭下,他肤色白皙,眼眸清澈,好看得丧心病狂,所以谢令鸢一眼便认出来了。正是今天,在朝阙殿上如入无人之境——抓着她的手,差点塞进老虎血盆大口的那个人。

越美丽的东西越有毒,其作风果然也是丧心病狂,大殿上那惊险一瞬的恐怖回忆,谢令鸢现在想起来还要冒冷汗。所以下意识的,眼前这人做什么,她都觉得莫测。

——那么问题来了,这人怎么进来的?

谢令鸢摩拳擦掌。

她现在找齐了六个星君,力气和速度只比往日更强,怕倒是不怕的,倘若他不给个解释,她不介意像扔钱昭仪一样,把他扔上房梁,不对,扔出窗外……也不对,还是把他当棒槌用,来敲丽正殿的白玉地砖吧!

“你是谁,为何深夜擅闯我一个宫妃的居所?这可是死罪。”谢令鸢一手举灯,掂起了一个黄花梨木案,警告道。

毕竟是在后宫,若被人看到她宫里有男人,德妃可以浸猪笼了。

见她举着灯,一脸的他要是敢造次,就把他拍扁的模样,郦清悟有点觉得有趣,原本要回答的话,轻飘飘转成一句:“我不怕,你不怕,死罪又何妨?”

谁说她不怕的?

谢令鸢举着灯,转念一想,今晚虎豹之祸,宫里其他妃嫔都被吓得面如金纸,唯有自己关上殿门笑开了花,在这宫中也实属奇葩,难怪被他这样认为。

他绽开一抹淡淡的笑,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担心,别人看不见我的。”又道:“我救过你,清悟墨禅是我所写。你可以唤我本名清悟,道号素处也可。”

清悟墨禅。

那日差点烧死时,把她救出的,那四个字。

虽说不至于是救命恩人,但不远矣。

谢令鸢掂着案几的手,顿了顿。

“素处仙君?”

这她倒是一眼就信的,毕竟她就是这么一个以貌取人的颜狗。

谢令鸢又上下打量他,赏心悦目一番。他貌如白玉仙颜,那淡淡一笑如冰雪初融,玉簪素袍的模样……无数关于长生不老、修真成仙的遐想开始连篇。

郦清悟看出了她满腹问话的双眼,便一句话堵了回去:“只是别国抬举罢了。”

虽然谦虚,也是实情。

他从小过目不忘,且有算学天赋,偶尔会去找钦天监的星官,倾听广袤宇宙之博大,那些自古流传下来的故事,回来便讲给父母听。再后来,他被迫送去了抱朴堂,隐姓埋名,观星的爱好却被他刻意地留了下来,就好像了脱离短暂的童年,却还是在人生中留了个印记,将过往和现今连接了起来。

慢慢地,待长大后,游历天下四方,去看父亲让他看的天下。素处这个道名,就被天下广传,有的国家为了请他入幕,以“仙君”敬称,逐渐就流传甚广。

其实论起真正道家修为,他身为俗世弟子,反而比不得师兄与师父,只是武学和星算远胜时人,观天下事比他们更透更准,才会被他国珍重追捧。只是这些年,他更多做的是暗中扶助朝廷之事,仙君之名,于他而言不过缥缈的虚赞。

谢令鸢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见状悻悻没再问了。

不过还是失望,本来她是寄希望于能瞻仰一番,问他些天机,看她何时能荣归故里的。

她转而想到,既然素处可以不被人所察,若是心怀不正之术,岂不是杀了人,也就成了无头悬案?念及此,她貌似感兴趣地问道:“仙君今日御前风姿,实在是如风缥缈,绰然如仙。本宫心下叹服不已,不知您是如何让别人察觉不到您的?”

郦清悟淡淡道:“那是道门四术中的神鬼不觉】。”

谢令鸢崇拜地点点头:“道门之术啊,那一定会消耗……元气?元神?总之不能长久使用,过了时限还是会被人看到?”

他看她一眼,仿佛读出了她的想法。

“我的师父用此术,可以维持一个月。”

“哇……”危险!

“我的师兄用此术,也可以维持一旬左右。”

一旬即是十天,道门之中已属翘楚。

谢令鸢心中暗想,万一素处仙君更厉害,他行事又莫测大胆,还真是潜藏的杀手。她继续崇拜地看向郦清悟:“那你呢?”

郦清悟对她微微一笑:“一个时辰。”

谢令鸢:“…………”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窗外。

丽正殿的窗户半开着,可以看到窗外树影婆娑,有鸟雀驻息。

……还好,内卫没有巡逻此处。

“今夜朝阙殿一事,是让你受惊了。”郦清悟顺着她的视线,伸手半掩了窗户,淡蓝广袖下,清香扑鼻。

他解释道:“因为我不能直接影响此事,所以只能借你之手。”

虽说郦清悟有着神鬼不觉别人看不见他,但谢令鸢下意识想着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一个时辰,满脑子都是这句魔性的回答,她只想把窗户关上。

窗外树上,忽然传来窸窣声,有几只鸟雀飞开。

谢令鸢毫无所觉,郦清悟却是神色微变。

他已经将后宫看了一圈,知道后宫里除了藏着北燕的刺客“山鬼”,还藏了探子“湘夫人”,想来都是为了“变数”。今夜在朝阙殿外,便足以看出,北燕是倾皇室之力,来铲除变数的。

“湘夫人”极为高明,大概精通一些常人不及的能力,隐藏得很深,却窥探得周全。

所以为了引蛇出洞,他夜半来到了丽正殿。

果然,此刻窗外鸟雀声,应了他的推测,怀疑终于得到了证实。

谢令鸢正要说话,下一刻,郦清悟便翻窗而出,追了出去!

恰逢此时,高旷的黑夜中,有一个黑色的巨大身影,飞过了大殿上方。

尽管是黑色羽翼,隐入夜色中,旁人几乎难以辨明,然而郦清悟的视力极好,抬眼便看到了它劲展张扬的英姿。

海东青。

北地神鸟,可以一日千里,却出现在南方的晋国后宫中。

山海剑已然出鞘,郦清悟飞身一跃而上殿顶,手中利刃铮鸣而出,映着浸血的乌光,向着那只鸟迎空而去!

海东青还未及飞太高,山海灭便打着飞旋,裹挟着利刃劲风而来,它来不及闪避,便被打中了一侧翅膀。

谢令鸢本来也想跟着翻窗的,然而还来不及翻出去,殿顶上似乎就开打,她只得半个身子撑出窗外,费力地观战。

这一观,惊得下巴落地。

……这近百米的高度,这打中翅膀的准头,哥们儿你去参加奥运会标枪比赛,必能夺冠啊。靠这美色,还能撩妹无数,新一代世界奥运偶像就此诞生了!

那海东青也是脾气大的,被打伤后,身形急转而下,俯身就冲着郦清悟而来,扬起翅膀和爪子,竟是寻仇来了。

山海灭已经飞旋着回到了郦清悟手中,他挥剑一扬,寒光照出海东青通体黝黑的羽毛上,额间的一撮深蓝羽毛。那海东青翅膀一抬,躲开这一剑,紧随而来的一剑将它另一侧翅膀划伤,而后郦清悟飞身上前,气势勃然抓住了它的隼喙,控制住它。

这气势太冷太强,动物的灵性让海东青也生了惧意。郦清悟跟它冷冷对视,它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感觉到面前这个危险的人要杀掉它!

哪怕郦清悟有神鬼不觉】不会被人看到,但在大殿上交手这一番动静,还是会惊扰到殿外巡逻的内卫。谢令鸢在窗内急的跳,赶紧压低声音,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向他招手。

郦清悟低头看了一眼,就见丽正殿的下方,谢令鸢半个身子探出窗外,眼巴巴望着这边……这模样,莫名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养过的一只狗。

她又比划又表情的,郦清悟以为她想要这只海东青,便一只手紧紧捏着隼喙,从殿顶跃下,重新闪回屋内。

这海东青一边的翅膀就有两米长,鸟喙看起来极为坚硬,是个能啄死人的凶鸟。被郦清悟捏着嘴提在手里,还坚韧不屈地怒瞪二人。郦清悟抽了根绳子,把海东青从翅膀到爪子一圈圈绑起来,喙也绑住,从海东青爪子的信筒里,取出了一封信。

打开,纸上却是一片空白。

信是特制的。这倒也难不倒他,郦清悟取出随身带的药水,滴了一滴在水盆里,然后将那张纸放进去,很快,纸面上晕染出了字迹。

谢令鸢凑过来,待看清上面的几行字时,她的脸色瞬间一白,感觉周身都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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