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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誉被毁。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德妃,你……德在何处啊!

好么,假设她真的和他私定终身了吧,却又抱着何贵妃,算怎么个事?

尴尬对视良久,谢令鸢放在何贵妃背后的手,悄悄冲他挥了挥,示意他别出声,先离开。

郦清悟……心情更复杂了。他带着受伤的三观,默默地离开。

被当着别的女子的面说和他私定终身,他要静静。

树林还是那个落叶如金的树林,依旧那般静谧。

何贵妃被炸得也是半晌回不了神。她觉得脸上很热,大概是红透了。

她信了,不信也得信。德妃身为世家贵女,都说出了这种闺房女儿的悄悄话,又怎能作假?

然而除了震惊,聪明如她,又忍不住咂摸出了其他意味——德妃把这天下之大不韪的秘密告诉了自己,等于是将把柄拱手送上,交换秘密。

并且话里话外透出的意思,她无心于后位,以后总是要离开的。那么她们之间不存在你死我活的争斗戏码了。

她轻轻松了口气,谢令鸢并不是一味心思想害自己的。

方才心头激荡的不安,那盘旋不散的阴霾,似乎稍稍云开雨霁。

星盘也终于稳住了,谢令鸢松开怀抱,长松一口大气:“所以你要知道,我不会觉得你不好,更不是心存了什么别的念头……”为此她都自黑到这种程度,简直比玩游戏手气烂的非洲人还黑!

何贵妃一时震动,不言语,就那么嗯了一声。

“……只是怕你受伤又不肯治。”谢令鸢诚恳道。

何韵致抬眼看她,这句话情真意切,她相信是真的。

她心中抗拒的坚冰终于溃散,被关在山里几日的委屈,又如潮水冒出了冰面,非要得到点安慰什么的才肯平息。

“我也是太傻了……”她说出这句话,忽然心绪复杂,隐隐品出一丝酸涩无奈。

其实这一路,她真的害怕。山匪的事总会被何家知晓,待那时,她有了污点,家里会不会放弃她?

理智的做法是应该让家中派死士,在边关杀了谢令鸢她们灭口。

可这个决定,她无法做出。

所以说她太傻了,此时心慈手软,就是日后的没落。

“我没有受伤,他们没有对我不轨,有人想扒了我的衣服拿去卖……那个屠眉不准,叫他们不许动粗……就这么几天都是如此。”她垂着眼,平静地解释,听见谢令鸢似乎真的松了一口气。

谢令鸢安抚地拍了拍她。得庆幸屠眉是个女人,也管得住这群山匪。

也许屠眉憎恨强-暴之事吧,可是又轻飘飘地说出发卖妓-院这种话,也是三观成谜。

“如果你怕被误会,我们会为你作证的。”谢令鸢温声道:“有我德妃在,我陪你出入过山里,谁也不能怀疑你。要怀疑你,就先怀疑我和林昭媛好了。”

何韵致一怔,谢令鸢清澈的眼中坦坦荡荡,无所畏惧又给你依靠的模样。

她心中一暖,忽然就踏实了。

也不知这种安心的感觉源自哪里,总之那心底深处的慌乱不安,渐趋被抚平了。

也罢,这样结果或许也是最好的,总好过为了掩饰自己的丑闻,就杀掉很多人。昨夜谢令鸢说屠眉漠视人命,与世家比烂,比起张将军差远了……那她也不想做烂人,不想让许多人为了她的秘密而殉葬。

谢令鸢轻描淡写安抚道:“再说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对她这种浑不在意的思想,何贵妃已经麻木了,她只是怀疑豫章谢氏是怎么教嫡女的?但想到谢令鸢方才说的私定终身,她还是不能无动于衷,遂提醒道:“你方才与我所说……回去便忘了吧,我权作没听见。日后你也别再说了。你我身为陛下的妃妾,自然是该为他守节的。”

谢令鸢反问道:“可陛下为你我守身如玉了么?”

何贵妃觉得这人怎么就抬杠呢?她很努力也总是跟不上德妃奇怪的想法:“这能一样么?他是我们的夫君,他乃天子!家中从小要教你女戒女德,我看你没一点正形,全给忘了。”

她有点轻微的责备,谢令鸢温柔地笑了笑:“你不觉得这些戒律很奇怪么,你看你被山匪俘上山,到头来却要担心名声受损,但这分明不是你的错。”

何韵致一窒,没有再反驳,却当然不忿。

——没错,她被屠眉抢上山,被屠眉要挟性命,是她的过错么?怎么所有人都在猜忌她?怎么没人去打骂屠眉呢?她为什么会害怕家里抛弃她,会想要杀人灭口?

谢令鸢动身往回走,午后的阳光炽烈,她微眯起眼,看见海东青在天空盘旋觅食:“你说,你养鹦鹉,陛下养虎豹,你们是为了什么?若它们飞走逃跑会怎样?”

何贵妃想到了自己那该死的鹦鹉,天天念着“皇后是个贱人”,现在也没有皇后给它骂了,竟一时还起了些怀念心思。“自然是用以取悦的,怎能放出笼子呢?你瞧那日陛下生辰宴,它们没被关好,闹出天大的祸端。”

谢令鸢点点头:“一旦它们跑出来,要么远走高飞,要么威胁主人。”

落叶被踩得沙沙作响,何韵致跟上了她,并肩而行。“没错,所以才要将它们的獠牙拔掉,将他们的利爪剪断,让它们失去反抗之力,如此才能放心豢养,才不会威胁到饲主。陛下偏不肯这般做,难怪被太后责怨。”

谢令鸢偏头看她,微微一笑:“那你不觉得,你我……天下女子,都不过是被豢养的动物,剪断翅爪取悦于人么?”

何贵妃的步子一顿,她觉得耳边轰鸣,眼前如同炸开了一团白色的烟花,雾蒙蒙地看不清世界。

良久,她缓缓地转身,各种话到了嘴边,唇张开又合上。

她往前走了几步,终于才拣了一句:“我……谢令鸢,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我只当没听到了。但不能对别人讲,更不能回宫里说。”

谢令鸢并不为她的态度有什么,与聪明人说话总是很轻松的,你在她心间种一棵树,她就会自己浇灌成密林。

她点点头,向何贵妃一笑:“好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她说完,步履轻盈地往凉棚走去,何贵妃走的慢了下来,落在她之后,却因为这句话,觉得心里有点微甜。

有个流民奇怪地瞥她一眼,何韵致瞪他,旋即摸了摸脸,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傻笑……不不,是微笑。何贵妃放下手,板起雍容高华的面孔,眼角余光又看到郦清悟的背影,不禁蹙了蹙眉。

谢令鸢在宫里当德妃当得好好的,却为了这个男人,宁愿放弃荣华。所以她看向郦清悟的心情,难免带了丝微妙。

众人早在凉棚里等久了,如今修整过后,再动身时已是过晌。她们继续向着柳不辞的踪迹赶路。

过晌的日头似乎昏昏,西关口外的战场上,尘埃弥漫。

叱罗托带领一万八千精锐骑兵,与安定伯带领的晋军交锋了。

十一王子拓跋衮闷闷不乐地等在十里外的营地后方,相当于挂帅坐镇——不是他不想上阵,而是先前在腾格大漠遭遇晋军时,他受了重伤。

这是件十分羞耻的事,所以他怎样也不肯回王都,坚持要留在军中。

从他这里远眺战场,几乎看不到什么,只看得到天际隐隐有一片昏黄。

十几个斥候骑着快马,来回奔波于前线与大营,向他喊军情,他听的眉头伸展,嘴角松弛下来,神色从凝重逐渐平静。

叱罗托将军是他舅舅,带了七千重骑兵从正面冲撞晋军,两路轻骑兵从侧翼包抄,果然一如往常,晋军的兵阵很难抵挡,都被叱罗托的重骑兵冲散了,合了几次都没能找回来主阵,被杀得措手不及。

而安定伯反应很快,马上命令晋军击鼓换阵,然而已经被西魏抢了先机。叱罗托手下的副将也是手气好,一阵乱箭射过去,居然射中了安定伯的右肩!

“哈,真是痛快!要不是他,我也不必在这里等,早也杀上去了!”拓跋衮喝了口闷酒,对于他们而言,勇士就应该冲锋在前。上不了战场,拿不了战功,这仗打的还有什么意义?

斥候一个接一个从前线回来报信,拓跋衮盘算着这趟该怎么写战报,好从王叔拓跋乌的手里抢战功。忽然外面传来异动,护卫奔走大喊:“有人偷袭!晋人偷袭!”

之所以说晋人,而不是晋军,是因为突然出现在山坡后的这群人,衣着褴褛,没有战甲,连像样的锋利兵器都没有,谈不上是“兵”。

拓跋衮即便受伤了,不便动弹,也反应很快,他从胡床上弹起,腹部一阵疼痛,大概又撕裂了伤口。帐篷很小,门帘大开,他两步就跨了出去,旋即被眼前的一幕震惊。

……那是黑压压的密密麻麻的人群。

他粗粗略算,竟有七八千人的模样!这么多人,行军不可能没有动静,是怎么埋伏在山头,没有被人察觉的?

所有西魏兵都感到了荒诞与不可思议,七八千人如同从天而降,他们是乔装成牧民或乞丐,早就躲藏在附近了吗?一定是埋伏了很久,等叱罗托带兵离营,在战场上分身乏术,才来偷袭?

拓跋衮大骇,且不说如今他受伤,他身边只留了一千精锐护卫,其他的勇士,都被他派去战场争夺军功了——他不能亲自上阵,就必须让心腹替自己拿人头,让勇士替自己建功立业——此刻面对七八千人的偷袭,难免被动。

他大怒,用胡语问道:“早干什么去了,这里哪里冒出来的!快去告诉叱罗托,这里有麻烦了!剩下的人,结阵,给我把他们冲散,不能让他们合围!”

他的精锐护卫早已骑在马上,银刀雪亮寒气四射,锋利的杀意,指向山头后黑压压的人群。

只是所有人心头都徘徊着一个未解之谜:这么多人是怎么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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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骑在马上等着。那还是以前听白婉仪讲故事时得来的灵感了。玉隐公子取朔方城的时候,用的是奔袭冲城,事先伪装成马贩子,麻痹朔方城内的西魏人。

黑七是山匪出身,深谙伪装。半草原的沙地上,西魏人驻扎在水草丰盛的地方,背靠山谷,是游牧民一贯扎寨的偏好,也方便了他们乔装绕行。

所以半夜他们就绕到了山后,又一直等到了今天黄昏。这靠的全是纪律性,对流民而言实属难得——萧怀瑾记得方老将军说过,汉军对上胡人的军队,最大的优势便是严密的纪律。这一点他始终不敢忘,这样长久的埋伏,也只有晋人才能做得到。

他盘算着自己四千人的兵力能支撑多久,拓跋衮的精锐护卫向两边奔袭冲击,地面隐隐震动,跑在最前面的流民们抬着绊马桩,萧怀瑾握着长刀的手心也沁出了汗,总有咚咚的声音,仿佛在天地间回荡,分不清是马蹄践踏的震动声响,还是他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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