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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套钥匙,是在孙统领手中。

孙统领已死,现在这套钥匙,则落入了上官显手里。

上官显命人重新打开城门,随着厚重的门轴声响,城外的叛军涌入,彻底控制了长安外城。

在这片混乱中,一名身着白衣年未弱冠的俊秀少年十分惹眼。

他穿的是左衽衣襟,手上有两个一寸宽、形似护腕的银镯子,戴着半张银面具,露出的一半容颜堪称绝色,让人不禁猜测他面具下的半张面孔,是毁容?

抑或完好无损?

——

京师戍卫援军赶来时,瓮城大门已经关闭。

也就是一夜之间,外城的百姓就发现,长安城内变天了。

靠着宣阳坊与平康坊的内城门牢牢关闭,城楼上的士兵严阵以待,附近的街道被清空。

有大批士兵集结在内城楼下,投石机都架了起来,攻城车也对准了城门,那城门上凸起的一个个金涿弋,在浩大的阵仗对峙前,显出了几分脆弱。

生活在天子脚下的民众,难免热衷于议论国事,各种谣言不知从何而起,开始在外城广为流传,人心惶惶。

“听说陛下御驾亲征其实是个幌子,年初不就传说他其实不在了吗?

宫里的一直是个假皇帝,御驾亲征是为了弄出战死的假象”

“皇帝死了,谁最得益啊?

当然是京门四姓之首的汝宁侯,效仿那前汉的王莽,外戚得天下!据说朝野上下,文武百官,汝宁侯和曹相的门生,占了一半!”

“所以这事情其实是汝宁侯干的,太后去南郊祭祀,南郊出了兵乱,肯定是何家把太后杀了,自己揽权。”

“可是我分明听说,外城这些士兵,是兵部尚书高邈和长宁伯他们”

“他们那是勤王!内城住着什么人啊?

达官显贵,汝宁侯一家!皇宫里如今做主的又是谁?

何贵妃!他们都是一伙的,控制着皇城呢。”

“所以这些士兵包围了内城,是为了替社稷讨回公道,诛杀奸人!”

“长安令大人心忧社稷,上午带人去内城下喊了话还吩咐咱们外城的不要出门,以免被波及,也是照顾咱们了。”

——

长安令上官显骑着马,走在外城的坊间,他已经下令关闭东西两市,加强走巡,虽然茶坊酒坊已经是门庭冷落,偶尔还是能听到街头巷尾的议论流言。

他心想,汝宁侯虽然玩弄了一辈子的权术,从先帝朝时一跃崛升为晋国顶级门阀,但听到这种流言揣测,怕也要气死了。

自不必说,流言就是他派人散布的。

舆论是顶好的利器。

帝国上层的秘密,这些平民知道什么?

只要散布些虚虚实实的消息,他们便会听风就是雨,自以为是地揣测出真相,然后民心如火添柴,化作一把利剑,被他们操纵着挥舞。

如今汝宁侯府成为奸佞,高邈等人由叛臣一跃成为勤王忠臣,世间再没有比这更滑稽讽刺之事了。

——

巳时二刻,内城迟迟不开。

叛军等不及,开始攻城。

“勤王忠臣”高邈的儿子,高远济一声令下:“务必在天黑之前,杀入内城!”

他是叛军头领,原本也是个带兵打仗的猛人。

以至于马玉在城楼上,一看到带兵的人是高远济,连拍脑袋:“完了!完了!完了!”

他现在连咆哮都不敢!万一声音很大!招来注意!人家朝他投石怎么办!

他正这样想着,忽然脚下猛烈一颤,巨大的轰鸣声震耳欲聋,他扶着女墙踉踉跄跄地蹲下,一个士兵向他大喊道:“大人,敌人投石!”

“”马玉心想,还真是说来就来啊!很快接下来是不是就要用攻城车撞门了!

他正这样想着,忽然脚下又猛烈一颤,巨大的轰鸣声震耳欲聋,他扶着女墙摇摇晃晃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听人喊道:“大人,城下撞门!延兴门!”

“”马玉心想,还真是说来就来啊!很快接下来是不是就要破城而入了!

各种碎石乱土四下飞溅,马玉吐出嘴里的泥沙:“我呸呸呸,赶快通知皇城!延兴门这边的墙角被人轰出豁口了!需要弓弩手!一万个弓弩手!”

别人守城还可以弄来巨石和粪便,可这堂堂内城,哪来的巨石?

粪便倒是有的,可谁敢在达官显贵进出的皇城上泼屎泼尿?

日后被人弹劾,说对天子不敬,往皇城泼大粪,他就算跳进大粪坑里也洗不清了。

马玉心里很苦,他只能找弓弩手来,用以压制敌军。

——

内城遭受了猛烈的攻城,投石车和撞城门的动静响天彻地,居住在外城的人,都能听到那撼动如雷的巨响。

激烈的攻城,一直持续到了傍晚。

内城的城门非常坚固,并不亚于长安瓮城。

攻城车撞废了两辆,才算撞松了大门,叛军不少死伤,城头上弓弩手也死伤无数。

上官显套了两件盔甲,都快喘不动气,在外面四处巡视,以防有不怕死的人看热闹误伤。

远远的,他看到一名俊秀的白衣少年,正向战场这边走来。

乱箭不长眼,碎石乱飞,少年却仿佛不为所动,衣袂在风中轻飘。

上官显虽然投靠陈留王,毕竟还是做不到像长宁伯等人那样心黑,遂远远喝道:“兀那小子!没看到这里在打仗吗!这热闹你瞅不得,当心有命来,没命看!快走!”

少司命淡漠地看了他一眼。

上官显对视他漠然的视线,心中巨震。

——那是怎样一双眼眸啊,银色的瞳仁,看着你却又似看空,是对一切微渺凡尘的无视。

肤色白得近乎透明,清冷无情的样子像鬼。

他害怕了。

所幸当了这么多年的长安令,这个官位有多受气人尽皆知,早已练就出忍气吞声的好本事,权当没看见。

你想找死就死吧,我也拦不住。

他这么想着,高远济就瞧到了这边,打了一下午仗已经让他很暴躁,当即朝这边射了一箭,骂道:“你他妈废话什么,这小子活腻歪了,跑来这里添乱,他妈的不想死就快滚!”

话说的蛮横了点,不过所有人都对高远济的脾气习以为常。

但谁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不足弱冠之龄的少年,脾气竟比高远济还大。

下一瞬,所有人眼前一花。

少年形如鬼魅,如风而至。

高远济根本没反应过来,如往常一样,霸道不可一世地骂人,然而口水都来不及咽下,就被少年掀下马,被掐着脖子举了起来。

马儿受惊,在人群中乱冲,冲撞踏死了几人。

一时间叛军大乱,冲上前想要营救主将,然而靠近的人群里,忽然爆开了几朵血花,鲜血喷溅。

上官显呆呆看着,这刺目的红,长久停留在他眼中,好像黎明前那几道传讯的烟花一样,喷得又高,又浓烈。

少司命一手拧断一个人的头。

那几个冲上前、想从他手中救人的士兵,分明长得比他高大威猛,却眨眼间被他撕了脑袋,头颅落地。

而高远济被他扔到地上,侥幸活了一命。

也许只是看在高远济正在攻打内城的份上。

挨得近的人都呆住了,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脑海中只杵着一个念头:高公子被这个少年轻易打败了。

他们更没有想到,高远济出言不敬,少司命其实已经很克制了。

毕竟在北燕,九歌之首是令人敬畏的存在。

高远济抚着脖子,惊魂未定。

从方才被一只冰凉的手掐得眼前发黑,到肺部忽然涌进空气,他的灵魂仿佛瞬间在天上地下游走了一圈。

他拼命咳嗽,脖子上留下了深深的手指印,他却再也不敢大放厥词——知道少年这次是手下留情,给了警告。

少司命站在一地尸体旁,面对着禁闭的城门,神情丝毫不变,他白衣上甚至没有溅起血,那些看到这一幕的士兵不知道他是如何办到的,甚至不敢上前。

毕竟方才高远济一句辱骂的话,就让他动了杀意。

他们看到他抬手,做了几个手势,嘴里不知在念什么,忽然一阵狂风走石,两辆攻城车和投石机上的巨石都被吹起,重重打在城门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一下,两下,原本经历了一下午冲撞,早已脆弱不堪的延兴门,发出了颤抖。

他手指在动,攻城车仿佛成了他的提线木偶,在这可怕的挠门声中,延兴门终于被打开了一道裂缝,半边门脱离门轴飞了出去!

“延兴门破了!内城破了!”

不知是城头的守军,还是城下的叛军,这混杂着惊恐、震撼的叫声,已经是此起彼伏。

马玉站在城头上,他现在只想咆哮,然而咆哮也不能阻止蜂拥而入的叛军了。

城外,上官显还呆呆盯着地上杀出一条道的几具尸体,所有的神思都飞到天外了,全身绷得紧紧。

过去了仿佛一个钟头那样漫长——他小心翼翼地转头。

叛军在高远济沙哑的命令下,正往内城杀入。

而白衣少年已经不见了。

他这才恍惚想起来,方才细雨朦胧中,那白衣少年并未撑伞,周身却似笼了层什么,衣服丝毫不见湿意。

那、那不是鬼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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