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决裂（下）——我没有你这样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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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蔓，你知道不知道今晚你跟那个人走，令金老板朝你妈发脾气，要你妈把给媛媛学费全都掏出来还给他。舒萋鴀鴀媛媛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你爸你妈都好不容易不用守着那家破杂货铺，可以享享清福了。你就这么忍心，把我们家一家幸福都断你任性上面！”

初夏倒抽口凉气。

蔓蔓眼，是淡淡从许玉娥脸上掠过，犀利光定了站门口暗影里妹妹媛媛。

咬住贝齿，温媛稍昂下巴对向她。

耳听许玉娥一把鼻涕一把泪，要她牺牲掉她自己，成全她妹妹温媛。

阵阵寒，寒到了彻骨，寒透了心扉。

缓缓扯开许玉娥抓住自己衣摆手，铁定三个字：“不可能！”

什么？！

许玉娥刹那以为自己是听错，滞了眼神。

温媛眼中同是一滞之后，燃起怒火：“妈！”

被小女儿声音唤回神，许玉娥跳了起来，举起手：“我养你有什么用！养你二十几年，现要你为家里做事，你就这幅德行，你这个不孝——”

可眼前蔓蔓，如镜子般大眼珠，是把她那副尊容都倒映眸里，竟让她手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打不下去。

“凭什么？凭什么妹妹能争取幸福，我不能？你凭什么要我为她做出牺牲？我和她同是你女儿，你是做妈，凭什么这样对我？我没有你这样妈！”

一连串逼问，后那句积郁到心底深处发出来喝。

震得许玉娥心头跳了再跳，步子不稳，连退两步：“我，我——”

眼见母亲软硬皆施都要姐姐面前败下阵来，温媛嘴角阴冷地一笑：“姐，既然你自己有本事了，想不顾家里人生死了，也就不要怪我和妈无情。这是你欠家里。你想和那个破落户结婚是不是？户口本现金老板手里作为我们家欠他五十万元抵债，你有本事你自己去向金老板要回来！”

丝丝丝——旁观战初夏都感觉岂止是抽冷气，是吸寒气了！卷起袖子：“有你这样妹妹吗？！”

“我家里事你少管。你如果想插嘴，有本事你替我姐还这五十万让我姐和你们介绍破落户结婚。”温媛头昂得高高，全然不畏地瞪了眼初夏，一把拉起许玉娥，“妈，我们走。让姐自己收拾她自己惹下这个烂摊子！”

许玉娥一时半会还怔愣着，被小女儿拉出了门。

刚才进厨房找到扫把出来初夏，直追到门口被杜宇拉住，怒向她们母女俩背影喊：“有你们这么无耻吗？没钱不会自己赚吗？要别人掏钱养你们，你们害不害臊！”

“媛媛——”许玉娥是被大女儿和初夏这话捅得，有些耷拉下头。

温媛嘴角那抹阴冷，永久地凝结了一般，不会为任何话所动：

她是无耻，怎么了？

她受够了。

受够家里十几平方米面积，受够了要和姐姐争一个房间，受够了每天学校看着同龄女孩比自己穿得漂亮用得好，就只因为她们家境比她好。

她要飞上枝头变凤凰。

谁都不能阻止她，尤其她姐姐蔓蔓！

发泄了一通，歇口气，忽然醒悟到蔓蔓感觉，初夏忙折回来走到蔓蔓身边：“我告诉你，她们话你不用听。你千万不要去找那个金老板，至于你家欠那五十万——”

“我不会替我妈和我妹还那五十万。”蔓蔓白润脸蛋，此刻如铁一般森色，绝不动摇半分。

“你想通就好。”初夏摸摸胸口，一边使眼色让老公马上打电话给蒋大少汇报紧急情况。

于是，蒋衍刚回到大学里头交了手机。莫文洋先回学校，宿舍接到杜宇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