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老公是条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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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娟到了半路，再次发作，这次比上次疼得加厉害，连说话都不能。彭芳与小货车司机急急忙忙将她送进附近医院急诊。经过确诊是急性阑尾炎后，要马上做手术。彭芳把王海塞给兰娟钱全部拿出来，清点之后只有三千块，远远不足开刀要用一万块保证金。几经哀求之下，医院同意了先用这三千块给病人动手术。手术时间不长，约两个小时后兰娟平安出来。彭芳走到医院门口，想着去哪里找钱。因为手术后病人还要各种用药，如果不缴清欠款，停止用药话，兰娟想好起来都难。

打了十几次电话，王海手机都不通。问兰娟，兰娟见情况都这样了，只好告诉她一个地址，说王海可能那里。

彭芳用口袋里剩余钱坐上了地铁，再徒步，因为不够钱打出租车。这走着走着，城市里霓虹灯早已亮了。她是突然感觉到自己走这条路似曾相识，转头，看到了一家麦当劳餐厅。从里头走出一个服务生提着外卖盒是要去送外卖，刚两条腿跨上送餐自行车，见着她怔怔地站那，仔细辨认了会儿，惊奇地叫道：“阿芳？”

这人并不知道她出事，所以推着自行车过来时，看她穿着男孩子衣服，揶揄道：“怎么回事？穿成这样？本来就不大像女孩子，现穿成这样是想让自己彻底变成假小子吗？”

彭芳拘束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球鞋，眼前这个人说话不卖面子毒嘴，似乎让她脑海里闪过一道光，好像曾经，有个人比她倒霉，被这个人取笑完后只能对她发火。

“我说，你和宝儿不干了以后，现都是上学了吧。对，都过去一年了。时间过得真，想去年你们这打工时，活像小两口似。”那人抬抬麦当劳鸭舌帽说。

原来她对这个地方有印象，是因为这里打过工。她想。那么，这个对方口中宝儿，她肯定是认识。

“宝儿，他——”她想着怎么让对方不怀疑情况下开口。

“你和宝儿不是住一个大院吗？”那人讶异地说，“听说你们还一个学校，应该他情况你是了解。”

“哦，是。”她小心地接着话，“他是和我一个大院。”

但到底是哪个地方呢？什么大院？

那人俨然也没法对她解释清楚这点。因为他们当初好像并没有把住址透露给这里人。然而，这不妨碍那人给她透露出另一个信息。

“我说，听说他哥和你哥都是部队。我有个亲戚也部队工作。说是他哥很牛很出名，是不是真？”

“这——是吗？他没有和我说过他哥叫什么呢。”她脸上僵硬地笑笑。

“这小子真行啊，连你这个同个大院都瞒着。”那人诧异地嚷嚷，很是不满意，于是给她透露了多信息，“呸，真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怕人家抱他大腿是不？我告诉你，他哥叫姚子业。有空，让你哥也查查，看这家伙是干什么，有什么了不起。说不定你哥比他哥强。”

“姚子业？”

“对。姚子业。我虽然不知道他们住哪，但我亲戚说过，他哥应该是属于直属xx研究所。”

知道了地名，再去找这个地方，肯定是不难。惊奇是，她居然记得怎么从这里搭乘公共汽车去到那里。

夜色黑蒙蒙暧昧花都西门庆。

确定了彭芳不火车站及其周围，君爷带着一行人回到单位，几个人临时开了个小会确定下一步动作。这次没法从火车站走掉，不一定下次继续选择火车站。现火车站售票有身份证登记系统。谁上车谁没上车一目了然。即使有拿了别人身份证冒名买票，也是一条线索。

通过比较，初步确定，和彭芳一块走是个女人。而且从后来调出来录像，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个女人年龄外貌衣着打扮，是个约三四十岁女人，长得比较瘦小，口音为外地口音。

“这个女人应该是病了。”之后，根据录像里兰娟躺候车凳上姿态，君爷指出。

“可能是腹部之类绞痛，因为阿芳去买了冰冻饮料。”赵文生想起表妹是受自己影响，对一些医学常识耳濡目染，遇到情况比普通人强一些。

“这样，从医院开始搜找。我相信她们不会去大医院，要去，只会去一些偏僻小医院。”君爷很锁定了推断。

一边上，姚爷拿了条止血贴，让徐美琳将陈孝义额头上那块看起来血迹干了反而有点恐怖纱布换下来。因为陈母不知从哪里耳闻到儿子受伤，匆匆赶了过来。

陈母前脚踏进治疗室里，后脚跟了个女人。几乎场所有人，都用古怪眼色打量这个年轻女人。高大帅见着甚至口缩圆圆，要吹起一声口哨。

“这都起火了，你敢幸灾乐祸地吹口哨？”姚爷毫不客气先警告高大帅。

高大帅手拨下寸头，小声但是很大胆地道：“姚爷，我这是看见美女自然反应。没想陈中校母亲能下这么大血本，不知从哪里找来替身演员。”

这名年轻女人确长得很漂亮，弯弯细眉，小巧鼻梁嘴唇，标致瓜子脸廓，刘海稍烫，扎了条马尾，一身得体衣装，清凉连衣裙，玉臂上挂了个白色公务包。没化妆，素颜都这般秀丽，加上浑身只要一个名牌手提包，已经显出其来历不凡，至少是个名门闺秀。

陈孝义陡地沉下脸，看着母亲：“妈，你来就来了，带人过来做什么？”

“朱艳不是外人。”陈母一句开头词就已奠定了这女人地位，说，“她是你爸爸老战友女儿。听说你受伤了，这不一块过来看看。”

陈孝义不打算正眼瞧这个女人。可人家美女，却是一双目光裸毫无顾忌地端详着他，美丽杏眼犹如高大帅说，好像验钞机一样，陈孝义全身上下扫描一番，可能是确定其真身与照片中人影有无差别，判定哪个真哪个伪。出卖儿子照片人不用说，肯定是陈母。结果证明，陈母骄傲是有底气。陈孝义果然不负母亲所望，堂堂仪表，让美女挑剔目光都能为之一亮。

“妈，你先回去吧。我这不就一点皮外伤，压根不碍事。”陈孝义被这女打量得浑身不舒服，打发母亲说。

“你这是什么话？朱艳把车都开过来了，就为帮我把你带回家。”陈母说。

这算不算强行押进囚车？

高大帅想继续调侃陈石头，但是，看到陈石头那张痛苦神情时，不禁升起了同情。

陈石头是个孝子，只要是孝子，不可能轻易抵抗母亲命令。

“回去吧。”陈母说，“有什么事回去再说。你爸家里等着你呢。他脾气硬，不肯过来，其实听说你受伤后很挂心。”

陈孝义被母亲拉着，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和领导面与母亲吵嘴，说出去，无论对错首先肯定是骂他这个做儿子。除非他不想社会上混了，才可能做这样事武皇。无奈下，他只能跟陈母先走。

高大帅见着都为他感到可怜地耸耸肩膀，转过头，能见赵文生脸色难看，惊讶道：“赵大夫，你表妹都找到了你不高兴？”

赵文生心里是想，蔓蔓真有先见之明，清楚问题症结不找到人，而是找到人后该怎么办。现这种状况，只要这个陈母一天，就和他那个丈母娘蒋母一样，都是很头疼问题。这时候，他真恨不得自己表妹真是彻底忘了陈孝义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