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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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儿想了想说：“应该是我们刚上山的时候。”

远之寒：“那是挺久的了。”

林月儿应声：“嗯。”

风之雪和她说过，明日就是远之寒不知道“多大年纪”的生辰了，所以特意让林月儿把这三坛子酒给他送上来。

远之寒自从来了这里，便没有其他的爱好了，最热衷的就是酒了，所以如果第一次见到他的人，都会闻到他身上的酒香，而不是醉鬼的那种酒味儿。

林月儿似是看出来远之寒想喝酒了，所以就开口：“师伯，您现在想喝吗？”

远之寒抿抿嘴唇：“不想。”

林月儿笑，她就知道，远之寒肯定是非常想喝的，所以她才故意这么问的。

林月儿起身，将其中一坛酒打开，倒了一杯给他。远之寒也不好拒绝，便接过了那杯酒，一饮而尽。

远之寒差点就哭了OS：真好喝啊，雪儿的手艺就是好！

林月儿问：“怎么样？师伯，好喝吗？”

远之寒：“你师傅的手艺简直是越来越好了！”

林月儿笑，一边倒酒，一边和远之寒笑着说说话。

远之寒突然问道：“你的破风剑和凝雪掌练得怎么样了？”

林月儿没想到远之寒会问她功法上的事情，以前她每次来，他都不会问的。

林月儿毕恭毕敬地回道：“刚刚练到第八层。”

远之寒OS：第八层？那不是快了吗？

到了第九层，她的头发就会变得和风之雪的一样，雪白色的，如雪一般，如若是出现在江湖之上，不免会引起一场不小的风波。

远之寒想了想说道：“把手伸过来。”

林月儿懵：“啊？”

远之寒又重复了一遍：“把手伸过来。”

林月儿虽然不知道远之寒要做什么，但是还是乖乖的伸了过去。

远之寒将自己体内的真气渡了一些给她，她被吓了一跳：“师伯？”

远之寒一只手给她传真气，另一只手封住了她的几个穴道。

林月儿只能任由远之寒给自己传真气，却动不了。

远之寒说道：“等你把凝雪掌练到第九层的时候，头发会变得和你师傅的一样，而如果那时候你们身在江湖之中的时候，这件事情必然会引起一场不可预知的血雨腥风。所以，我渡些真气给你，又封住了你几个穴道，你放心这几个穴道不会影响你其他任何功法的发挥。但是你要记住，当你练到第九层的时候，千万不要轻易使用凝雪掌，尤其是在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否则，你说不定会被他们当成是怪物。毕竟，没有人可以满头白发还如此年轻的。”

远之寒运功完，又躺下了：“好了，再给我倒杯酒吧。”

林月儿起身倒酒，递到远之寒手里，远之寒喝了一口，感叹道：“好酒啊！”

林月儿犹豫着问：“师伯？”

远之寒：“嗯？”

林月儿继续问：“那如果，我要是在外面使用了第九层的凝雪掌，会怎么样？”

远之寒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说道：“如果你使用了第九层凝雪掌的话，你的头发会从青丝顷刻之间变成白发，但是一个时辰之后，它们又会再一次的变回墨色，本来只要是你练到第九层，就会变成满头白发的，但是由于我刚刚给你输了真气，又把你的几个穴道封住的原因，你这样的情况可以持续三次，三次之后，如果不回来找我，那么你就会一直都是雪发，再也变不回青丝了。”

林月儿听到远之寒的话，心里还是愣了愣，但是她依然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要想在江湖之上立足的话，就必须以正常人的形态出现，要不然会成为多少人的焦点，又会引起怎样的变故，没有人可以预知。

宋霁云在多次尝试之后，终于就快要成功了，他现在没有多少体力了，卡在了半截腰的地方，他抓着旁边的石头，努力让自己保持平衡，才不会掉下去。

他的身上还背着那个竹筐，竹筐里满满的都是药材，比之前可沉重太多了。但是他这个人就是倔强，决不放弃一草一木，因为这些都是他冒着“生命危险”采来的，所以他不会放弃其中任何一株。

歇息的差不多了，太阳已经开始西斜了，他必须得抓紧时间了，要不然等到天黑了就更难办了。他蓄力准备向上，但是又不能用太大的力，要不然保不准踩滑了掉下去，就功亏一篑了。

宋霁云心里有谱了，就开始蓄力腾空而起，抓住了上面的一处凸起的石头，在他刚刚踩在脚下的那块石头因为他刚才的用力已经碎掉了，掉到了下面，还好他抓住了，要不然现在从这里摔下去，他可能真的要丧命了。

废了好大的功夫，几个时辰的时间，他在天黑的时候，终于再一次的回到了久违的悬崖之上。他坐在地上歇了一会儿，然后才站起来往回走。

他的心里充满了怒气，这一次他一定要“报仇雪恨”。

天刚刚黑下来，林月儿还在时不时的给远之寒倒酒。

远之寒好像是闻到了饭香的味道：“厨房的饭菜好像是送上来了，你去帮师伯把那些饭菜端过来吧。”

林月儿起身向厨房的方向走去：“是。”

远之寒这个时候又抿了一口小酒，愉悦的很。突然他察觉到了一丝浓重的药草味道，一转身便看见了宋霁云站在后面。

令远之寒没有想到的是，宋霁云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远之寒OS：这臭小子，到底还是不是人啊！？

宋霁云放下竹筐，风凉地说道：“看您老人家的神态，是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吗？呵呵，果然是这样想的，那还真是让您失望了！”

宋霁云走过来，远之寒确实是对他现在出现在这里，感到了惊讶，但是立马就掩藏了自己的情绪。

宋霁云端起石桌上的酒，一饮而尽。他在悬崖底下，没吃没喝的，他师傅倒好，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悠闲自得。

林月儿这时候端着饭菜过来了，她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疲累的身上的衣服都已经刮破了的少年。

林月儿走过来担心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宋霁云看到是林月儿，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不自在：“你怎么在这里？”

林月儿：“师傅让我来给师伯送酒。”

宋霁云：“哦，你先在这里待一会，我去换件衣服。”

林月儿：“好。”

宋霁云看了一眼远之寒OS：等月儿走了，我再……

远之寒眼神对上宋霁云的OS：臭小子，你敢报复我，你就废了？！

宋霁云转身进了屋里，林月儿把饭菜放下，又给远之寒倒了一杯酒，几个时辰过去了，远之寒都已经喝了快两坛酒了。

宋霁云回到屋里，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