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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有一个人,抱一把铁筝,髯极长,古衣如雪,好一副苍苍茫茫之概。却不认得。
黄药师吹箫,如海潮之涨,听得人醺了心扉。
那人弹筝,如万马跃谷,震得人耳疼心躁。
决战沧海,千浪叠岸。
杨过恨没能带吉他琴来,错失如此对手,实是平生大憾。
又听一阵,更觉得此二人乐技高妙,往往于腾舞九天时升一格后再升一格,不由豪气遄飞,忽感到有人牵自己的衣,回首是郭襄,伊恰好提着一把吉他,笑吟吟地并不说话。
杨过大喜,心想好聪慧的小妮子,接手吉他,调了调弦,便弹了起来。
一箫一筝间,又缠入一阵吉他声。
风吹万星散大漠,剑归斗牛动孤城。
十分钟后,白衣人摔筝不再弹,气的面如衣色。
十五分钟后,黄药师把箫一竖,拱手向杨过,哈哈一笑,倒也输得磊落。
黄药师转脸对白衣人:
“有些时候,微风比大雪更令人着迷。”
白衣人低头,再抬头,如同僧的顿悟,说:
“我明白了。”
说完,他不捡筝,不告辞,往西走去。
“你要去哪里?”
“白驼山庄的夕阳,很久没有人看了,我得回去了。”
白衣人走远后,郭襄喜滋滋地笑了,特崇拜地说:“大哥哥,你好厉害。”
杨过淡淡一笑,随即向黄药师磕头:“晚生杨过,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原来黄药师适才吹箫认输,并非是不敌,而是察觉到杨过余毒未净,箫声有引人遐思的魔力,怕惹得他情毒涌动,故收箫不吹了。
黄药师见他能体谅自己的一番心意,甚是欣慰,说:“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三人共向林屋走去,一路的桃树在腊月里显得萧瑟,路上杨过说:“前段日子,我走过峨眉,那里的悬崖飞雪,风荡残云,倒与这海边很像。”
郭襄听得心向往之,很想着一去。到了林屋,黄药师让女佣煮了白水,与杨过相对着坐在门口谈说。
郭襄老大不乐意了:“茶叶呢?大哥哥来了,就只给喝白开水么?”
黄药师酌一口白水,风度飘然,说:“他懂得。”
杨过轻轻举了碗,如清水般一笑:“淡有淡的味道。”
林屋的走廊下,吊了好几串风铃,海风吹过时,风铃响动,悦耳地很。
杨过问起程英,黄药师说伊去了西藏,十多年,没复回来。杨过听了,默然了好大会,他了解伊,伊爱仓央嘉措的诗,伊相信轮回,伊去西藏这么多年,可寻到了伊心底的六世达赖么?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爱情太苦,但愿伊能从拉萨的梵音里得到寂静。”
杨过这样子祝福伊。
郭襄却听得入了心,着了魔,嘴里喃喃着说:“可是,苦有苦的味道啊。”
虽然伊说的与杨过适才的话差不多,但一份是淡然,一份是执着,心境大不相同。
杨过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小妮子,日后怕要为情所累。
大片的风灌入屋里来,冬意已浓,黄药师疼惜小辈,让郭襄去里间暖和,自与杨过说起话:“暌违了十几年,听闻你流浪三万里,人间可好么?”
“风景太美,说不得。”
两人默然了,各饮各的水。黄药师放下碗,斟酌着某些话该如何开口,想好了便有的放矢地问:“伊什么时候归来呢?”
杨过知道他说的伊是谁,说:“快了。”
黄药师没再说下去。
杨过也不再说,朝屋外面望银白色的天空,不知道为何,他的心莫名地有点慌,有种没有着落的感觉,明明伊快回来了……
“别再等了。”黄药师看破了他的慌张,狠心地说破:“十六年的约期,是伊给你的遗忘伊的时限,伊不会回来的,你得放过你自己。”
杨过别着脸,默语着,不着一字,他起身走到屋外的屋檐下,站在墨墨的海风里,右袖子空荡荡的,往后面飘卷着。他望着天空,却视若不见。
午饭时,杨过依旧一动不动地站着,郭襄牵念杨过,想端饭给他,黄药师摇了摇手,对伊说,“不用了,他吃不下。”
在北国的天空下,他听了一天的风铃。
夜了,他用吉他弹起了歌,曲风抑郁而癫狂,是自度的一首新曲,用以倾泻心底的忧思孤愤。
郭襄听得入迷,不知道怎么就流下了眼泪。
黄药师吃了一惊,这吉他琴弹得,有如广陵散从此绝矣,问:“这是什么曲子?”
杨过低声说:“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郭襄想追去,可看着他如野兽般的背影,立住了,心莫名地疼起来。
十二天后,郭襄的学校举办花火晚会,舞台设在教学楼的天台上。郭襄作为高三四班的代表,要表演芭蕾舞,跳天鹅,独舞,是最末一个节目,压轴的戏。
伊练了很久,如今踮起脚尖一转起来,真的轻逸美丽,仿佛真如天鹅般要飞去。伊很想让他看到伊飞翔时的那一瞬。
伊在后台一直往观众席望,一张脸一张脸地数过去,他还没有来。
伊盼着时间慢一些,或者再慢一些,好留给他缓缓归矣的余裕。
但伊要上台表演了,他到底是没有来。明明说好的……
伊在聚光灯下立着,音乐缓缓地起,伊缓缓地曲起手来,翼着,身体缓缓地展,随着音乐的渐入伊越加轻盈,聚光灯下那小片的天地,有一只天鹅在轻描淡写地忧伤。
伊踮着脚,轻逸跃起,旋转着落地,舞着,舞着,有一滴泪水随着伊的转动飘出了眼睛。大屏幕里定格那一秒的特写,美的无与伦比。
所有人看呆了。
音乐渐播放到顶潮,却戛然而止。
伊愣了,伶仃无助着,看向搁置播放机的后台,有个人摁了退碟键,是同班的女同学,平素伊就嫉恨郭襄木秀于林。伊将音乐碟向郭襄晃了晃,衅视着,然后冷笑里折断了。
没有音乐相配的天鹅舞,将如失去灵魂的躯壳。纵使伊跳的很美,但底下这群凡夫俗子,倘若没有音乐的感染,要怎么领略高处不胜寒的境界呢?
郭襄注定要出丑了。
反正,伊不在乎的。
伊静了静心,接着跳,如一场默剧。
蓦然有一阵吉他琴声飘过来,低低的,如呢喃的倾诉,恰好与伊的舞合拍,丝丝入扣。伊笑了,伊的耳认得这琴声。
吉他弹得很温柔,伊跳得风采动人,当伊正想要跳快些时,吉他声已然一阵紧弹,当伊累了,吉他声便缓缓了。
不用任何提醒,吉他和伊很默契。
所有人站起来,鼓掌如潮,呐喊如雷,但吉他声依然低沉地绕在每一个人的耳边,丝毫没被掌声呐喊声所掩盖。
郭襄谢幕后,匆忙去找杨过,但,观众席里依旧没有他。教学楼这边一片辉煌,斜对角的楼却一片黯淡,显得孤独地很,从这里往那看,什么也看不到。伊忽然明白了,乘升降梯下了教学楼,奔往斜对角的图书馆。
图书馆的空阔天台上,杨过自己站成了一道风景,隐在黑暗里,远眺对岸的灯火,见郭襄来,一点也不意外,伊很聪慧,自然能猜得到。
“大哥哥,我知道你不会骗我。”
“正好来母校看看,也没什么。”
“你……”郭襄很吃惊。
杨过说:“是的,我也曾在这里上学,高二时,爱上了我的老师,高三时,就被勒令退了学。”
“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就娶了伊。”
“那么,伊去哪了呢?”
“我不知道。”杨过说,眼里闪过一丝的黯然,又说:“但我知道,伊是半个我,我是半个伊,迟早我们会拼凑到一起。”
忽的夜空里绽放开一朵大花,是教学楼的天台放起了焰火,一朵,两朵,三朵,四朵。
郭襄仰起脖子看,满天空燃烧了,如此美的花火,绽放,刹那间美轮美奂,继而仓皇死去,落英缤纷,化作满地的冷灰。
伊突然很想哭。花火注定要熄灭的,他也注定要走。
“明天,我的妻子就回来了。”杨过凝望着炽热滚烫的天空,胸底一股子温热,说:“伊很欢喜你的。”
小龙女肯定想不到吧,那个小女婴如今已经这般大了。
花火落了,杨过陪郭襄说了会话,就送伊回了女生宿舍。
校园如往日般安宁,夜色芬芳,月几乎满了,这一夜真的很美。
送到宿舍门口时,郭襄有点孩子气地说:“早晚有一天,我会去你说的峨眉看看的。”杨过笑了笑,没说话。
第二日,杨过一早就起床,漱了牙,浣了脸,赶往闹市区。
却早有一个丫头在闹市里等着了。
身穿粉色羽绒袄,近了看,从衣帽里露出一张秀丽的脸,是郭襄。
“我陪你一同等伊吧,你不说伊很欢喜我么?”
八点以后,闹市里便喧闹起来,人来人往,没有人留意他们俩。电视墙里播放着今日的新闻,说寒流将至,最南方大幅度下雪。
天气颇冷了,郭襄手抄进袄口袋,耳机听着歌,杨过立在来去往复的人群里,穿了一身十六年前伊做的衣服,显得很过时了。
步行街的尽头传来九声长响,那里有一座大钟楼,会整点报时,九点了,伊还没有来,肯定是伊还没有起。伊之前就总是眠不透,得久睡些才好。
北面,朝阳的一排屋瓦上零稀落了几只野鸽,怎么都不飞起;裹着冬衣累累的人从北风里一径穿行到地下铁的站台;巴士车来了去,去了又来;对角的花舍里飘出来百合花的香味。
十点时,伊依旧没有来,想必伊应是化着颜妆吧。
十一点——伊是忘了看日期了么,不然何以这样子姗姗来迟?
郭襄站乏了,找了个花坛的沿坐下歇会。十二点时,伊有点饥了,去快食店买回两份便当,就在闹市区的当街草草吃完。另一份便当,杨过始终没动筷。
午后,北风大作,铅云压低天空,整座城都暗了下来。郭襄冻得瑟瑟发抖,没大会儿,片片雪花从天飘落。杨过说:“小妹妹,你先回去吧。”郭襄扬着冻红的小脸说:“我不!”
风一阵阵紧,雪更大,纷纷地席卷过闹市区,雪花如棉絮般贴着地飞滚。杨过担心郭襄冷坏了身子,便说:“小妹妹,你去那家咖啡店,坐在落地窗边,帮我望着北边的来人,好吗?”
“那你呢?”
“我要在这儿……伊来时,便能第一眼看到我。”
郭襄深悉体谅人,知道自己若不去,他会很担心,伊不愿他分心挂念,不愿增他的烦忧。
去咖啡店点了一杯暖咖,坐于落地窗旁,捂着杯,先暖了手心,有成群的雪片簌簌地飞来,撞向落地窗,又无声地飘走。
行人大都急忙往家赶,大街上,只有他,茕茕一人,在飞雪弥漫里飘然孑立。
飘了一下午的雪,他的头发,他的眉额,他的肩膀,他的棉袄,他的棉鞋,都白了。郭襄送来的热咖啡,他没饮,渐渐地结了冰。
傍晚,钟响了六声,伊到底没有来。
纷纷暮雪,渲染了结局。
这一刻,杨过如箭穿心,五脏六腑都好苦,渐渐地,仅余的情毒开始发作,好几年没痛了,这次却痛的山河变色。
“过儿,弹的第一个音就错了,想什么呢?”
“过儿,门匙找不到了,咱们去公园坐一坐吧。”
“过儿,衣服缝好了,来试一试。”
“不要闹,过儿,我要贴面膜呢,过会儿再让你亲。”
“步行街的铁板鸭肠,我家过儿最爱吃了,哦老板,多加辣啊。”
“一二三,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什么,不是今天,那这蛋糕……还能退么?”
“过儿,我真的不是贪吃蛋糕才记错你的生日……哦好吧,我错了,可是蛋糕真的很好吃啊。”
“过儿,姑姑想你了,过来让我亲一下。过来嘛,我数到三,一,二……嗯么!”
“告诉你一个秘密啊——我很爱很爱你……没,我没偷吃你的便当……好吧,就吃了那么一点点……都说很爱很爱你啦,还打我,哼!”
“过儿,以后你要是找不到我了,就来这吧,我喜欢站在闹市区里等你来找我。”
脑海里是小龙女曾经絮絮叨叨的话语,当时只道是寻常,而今却有着十万倍的温情。
他痛地抓着脑袋跪在地上,几乎晕厥,呕的血染红了一地白雪,忽然他像一匹狼仰脖子向天空怒吼了。
郭襄在落地窗里面目见这一切,泪啪啪地往下掉,伊心里刀割般地想:“爱情啊,你不要欺人太甚。”
伊奔出咖啡店,去雪地里扶起杨过,杨过野蛮地推开伊:“不要过来!”眼里凶光大射,宛如兽。
见伊是郭襄,渐渐收敛了兽性,说:“你还没走啊。”
杨过心乱如麻,也不抖落身上的雪,一身的萧索。他不想敷衍伊说话,也不告别,踏雪往来路走去,踩地咯吱响,脚印盯入到雪里去,很深。
郭襄已是第二次目送他这样落寞的背影。大雪纷飞里,晚街黢黑,路灯亮起了,杨过走得远了。
5
病例诊断单
姓名:小龙女。
性别:女。
……
诊断结果:确诊,感染HIV病毒。
顾问医师:黄药师。
诊断日期:2001年12月24日。
备注
原告方委托律师诉告如下:兹诊断结果应以保密,仅用于起诉尹志平强奸案的法庭取证。如有恶意传播,侵犯当事人名誉,追诉其法律责任。
6
“杨过,药方配好了。服药期间,需得你尽力追忆一切伊,药剂会根据大脑活动区域刈除相关记忆,药后便不记得伊。遗忘了,情毒也就痊愈了。”
“不用了。郭襄不是说过么,苦有苦的味道啊。有伊可以怀念,我才觉得活着有味道,尽管会很痛……很久。”
“我早猜到你会这么执拗,好,既然你喜欢享受痛虐,那我带你去个地方。”
7
春。
说春其实还有点早,郊尾墓园里的樱花树刚发出了苞,星星点点的红骨朵缀着枯了一冬天的枝丫,还不足以给人以惊艳,加上这草坪不太翠意浓,林间的鸟声又太寂静,怎么说好呢——这墓地的景色勉勉强强还凑合吧。
墓园里有多少墓碑就有多少樱花树。
一块碑旁,势必有一株樱花树相依。每年的清明时节,坠枝丫的樱花重影地荫着大片墓地,如一团绯云,叠着另一团绯云,扫墓的人在火烧云底下穿行。
但今日来扫墓的人只有两个。
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另一个是独臂人,头发乱糟糟的,还有那一大把胡子,也很有范,大约就是乞丐的范吧。
他两个人祭的是同一座墓,墓主是女性。
独臂人盯着墓碑上泛黄的照片,目眸湿了,说不出话来。
“伊走之前说,希望在这十六年里,你能够再成个家。伊以为,十六年那么久,足可以让你忘掉伊的。”
独臂人依旧无声以对。
“伊走时,嘱托我说,如果十六年以后,你还忘不了伊,就让我把这交给你。”
是一盘磁带。
独臂人识得这是伊之前用以录音的磁带。
老者将磁带放入播放机后,则借口去散步,远远地躲开了。他很懂得,某些事不能够被分享。
独臂人坐在了墓碑前,春的风那么柔和,将他几个月没有刈的头发轻轻吹动,如匝地的苍雪。
耳听磁带里放起十六年前的录音,说话的人如今在这座墓里头。
“好久不见,我的过儿,没想到你还没有放下我啊,你怎么这么傻呢,我的过儿。现在,你是在十六年之后吧,那时的你是什么模样呢,我好想去看看……但愿你不要那么瘦了。我这边现在是02年的除夕夜,过年了,你听,外面在放鞭炮,此时你也应该在看春晚吧。赵本山的小品那么搞笑,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看着就止不住地哭了。近来我总是持续发烧,病况越来越遭了,呵呵,没想到说死就真的要死了。你不用担心我,过儿,当你听到我的声音,我已经成了一把灰,不会再痛了。听说人死了七天后会回人间再看一遭,过儿,你不会怕我吧?我好想再去看看你……真的好想。说好的十六年还你的一座城,对不起,我要失信了。其实,我多想去十六年后赴约啊,有你的余生……过儿,就说到这吧,我……”
录音里的人哽咽地难以成声,一直在努力忍着哭声,到最后,还是说不下去了。
独臂人面朝天空,泪跑出了眼睛,不受控地往外纷纷跑。
这是他第一次掉泪,泪滚落地坠,暖了指尖。
————完。
后记:
我承认我确实亵渎了经典,但还是没忍住。金庸是我有生以来最尊敬的陌生人,《神雕侠侣》又是我很喜欢的故事,把这么好的故事篡改的面目非,我的良心已经开始很痛了。我知道很多人想骂我,骂我不知天高地厚,骂我班门弄斧。唉,其实,我很想说一句:你们骂的对。
这篇拙劣的故事写在七月尾,但仅仅时隔三个月,金庸病逝于香港,悲伤的十月之尾,神州同悲,天地缟素。
老先生殁了的那日,夜了正看着《镰仓物语》,微博突然推送来噩耗,说先生走了。紧接着,心顿了一秒,下一秒,难过就涌了上来,心像是被谁揪着般疼,实在没了观影的心绪。
我难过了好久,给了我江湖的人啊,怎么就这样走了呢……
其实像我这样默默无闻的人,连与老先生萍水相逢的资格都没有,只是为了一种情结不舍得让这位老人离开。他给过我太多太多的梦了……
我喜欢杨过这个角色,尤其喜欢经过十六年清冷日子后变得越来越寂静的杨过。金庸用一枝笔给了他肉,给了他魂,让他的故事如酒一样耐得住岁月。
在神雕侠侣的结局,小龙女原来是活着的,与杨过在悬崖底团聚,有了好的归宿。
但这种结局并不是金庸的本衷,本来小龙女早在十六年前便死了,金庸给杨过的余生安排了一个小郭襄。但是万千读者的抗议阻挠,甚至结众到明报公司前抗议。金庸不忍心让读者伤心,改了初意,服从了民意,这才有了我们现在所看到的《神雕侠侣》。
金庸是仁慈的,但我好像很残忍,到底是把小龙女写死了,而且是最难堪的死法。
安排如此清纯的小龙女,得了艾滋病,原来我是这么混账。(怪不得没有人愿意听我讲故事。)
这种残忍的结局,最先伤的人是我自己,写到最后,我也是噙着泪水码完所有的字,悲伤难以平抑。所以说,故事虽然我讲的平庸,起码我很用心在讲了。就算感动不了第二个人,起码感动了自己。
把杨过从南宋挪到21世纪来,是我的一厢情愿。即便杨过没有绝世武功,没有黯然销魂掌,照样魅力无穷,照样会让女孩子一见杨过误终身。但我的笔始终构述不来他的十足魅力,是我才气太浅,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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