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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加莱猜想，至少到目前为止，仍然是我们有可能理解高维空间的唯一钥匙……”</p>
……</p>
随着时间推移，记者们的问题也愈发尖锐起来：</p>
“据说这篇论文的作者，并没有把文章投稿到任何一个数学期刊，而是选择在一个网站上直接向全世界公开？”</p>
“没错。”</p>
“那么，这是否意味着现有的学术规则可能受到挑战？”</p>
这个问题确实有点敏感，以至于现场原本轻松的气氛瞬间紧绷起来。</p>
过了大概几秒钟后，最早提议把arXiv网站纳入到规范化引用体系的弗里德曼点了点头：</p>
“事实上，如果按照过去的学术惯例，那么预印本网站上的文章，由于无需评审即可发表，确实还不能算作论文。”</p>
“不过……”</p>
他又话锋一转：</p>
“既然它现在已经接受并通过了数学界的检查，那么说是论文也并没有什么问题……至于你说的挑战，我们更愿意将这一次的事件视作一种机遇，一种推进学术开放化和平等化的机遇。”</p>
“因此，我们也在考虑，应该以何种方式将这篇论文纳入到学术体系当中……”</p>
刚刚的记者显然不准备轻易罢休：</p>
“那这是否意味着，以后其他人在arXiv网站上发表的文章，也可以被视为学术论文？”</p>
面对这个问题，台上受访的几个人，笑了。</p>
在相互对视几眼之后，还是爱德华·威滕开了口：</p>
“是的。”</p>
“如果他们也可以证明出庞加莱猜想的话。”</p>
现场再次爆发出一阵笑声……</p>
实际上，如果从学术期刊、书商、乃至于很多研究人员的角度考虑，那么常浩南和佩雷尔曼的搞法，确实大大损害了他们的利益。</p>
因为刚刚那名记者说的没错。</p>
这就是在挑战现有的学术规则，打破由出版社和部分研究机构共同构成的学术垄断。</p>
尽管由于民科一天到晚的乱喊，导致“学术垄断”这个名词已经被彻底搞臭。</p>
但并不意味着它就是不存在的。</p>
尤其在冷战结束之后，更是得到了空前的强化。</p>
实际上，这本身就是隐形霸权的一种。</p>
不过……</p>
这次确实没办法。</p>
挑战者太强了……</p>
大多数论文，是需要得到期刊编辑和同行的认可，来证明自己的学术价值。</p>
而这篇论文，则是同行和期刊编辑需要想办法认可它，来证明自己的学术价值。</p>
这就好比——</p>
为什么哪怕拐弯抹角地找到光电效应，也一定要给爱因斯坦发个诺贝尔奖？</p>
因为如果一个包含物理学的奖项，连爱因斯坦都没拿，大概率会被当做野鸡奖……</p>
“贝纳胡教授刚才说，庞加莱猜想是我们认识高维空间唯一可能的钥匙，那么现在这一猜想被证明，是否说明我们很快就有可能在应用，或者至少基础物理学层面取得飞跃式的进步？是否有可能催生新一次的技术革命？”</p>
这次提问的是一名来自Wired杂志的女记者。</p>
作为一家主要面向新行业和新技术的媒体，他们显然更关注这个成果能否带来什么现实影响。</p>
最好是能从中看到商机的那种。</p>
“很遗憾，你或许要失望了。”</p>
理查德·汉密尔顿摇了摇头：</p>
“这篇论文中确实涉及到了一系列新的拓扑学工具，但我们甚至很难在短时间内用它们去解决其它领域的理论问题，至于投入到实际应用……”</p>
他犹豫了一下：</p>
“这个问题，我想你们更应该找那两位作者去求证一下。”</p>
“……”</p>
记者心说我要是能联系上那两位，何苦还在这堵着伱们呢……</p>
与此同时，1.2万公里之外。</p>
正在京城通过电视看记者会直播的常浩南，突然受到了一连串的系统提示。</p>
【获得理论水平经验：100000】</p>
【理论水平：LV4：20000/1000000】</p>
【理论科学是认识世界的最有力武器，因此，在理论水平达到LV4之后，当您研究一个能力范围内的未知现象时，将会有一定概率可以看破其本质】</p>
？？？</p>
常浩南本来以一个颇为摆烂的姿势半躺在沙发上，现在却嗖地一下坐了起来。</p>
解决完庞加莱猜想之后理论水平能够获得提升，这是在预料之中的事情。</p>
但后面那个……或许可以称之为被动技能。</p>
确实是意外之喜了。</p>
尤其是，常浩南可不是个佩雷尔曼那样的纯数学家。</p>
他是要做项目的。</p>
而项目的背后，则蕴藏着诸多无法完全解释的科学原理。</p>
因此这个能力，即便只是有“一定概率”，也必然会在研究效率方面带来巨大的助益。</p>
(本章完)</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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