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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找詹姆森教授，看看他有没有解决办法……”</p>
“……”</p>
赫米娅想到刚刚詹姆森的表现，觉得可能性恐怕很小。</p>
教授应该是刚刚才意识到出了问题。</p>
不可能转瞬之间就想到解决办法。</p>
再说就算想到，也未必还有时间改。</p>
而旁边的乔治则是有些迟疑：</p>
“可按照赛会规定……”</p>
“别管那些了！”</p>
莱尔斯低声吼道：</p>
“把问题解决掉再说，至少得提交一个有效的结果上去！”</p>
“再说，只是找教授问问思路，不带储存设备进来，赛会发现不了的……”</p>
他之前倾向于遵守规定，是因为自觉优势很大，即便遵守规定也能拿到好成绩。</p>
但如今处于劣势，自然早就把那些东西抛到了脑后。</p>
赫米娅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重新跑了出去……</p>
然而，结果和她之前的预想差不多。</p>
当听到赫米娅说他们的计算结果发散，而且无论如何调整输入设定都无法收敛时，詹姆森沉默许久。</p>
最后，也只是长叹了口气。</p>
至于旁边的黑尔茨，更是整个人直接瘫坐在了沙发上。</p>
其实按理来说，软件这种东西，出个BUG，还是大半年都没人反馈过的冷门BUG，应该根本不算个事的。</p>
但问题在于，在初赛到决赛中间的这一个月，他可是专门造了不少势的。</p>
现在连牛逼都已经吹出去了。</p>
保底前三也已经贷款了。</p>
大家都等着看你的耀眼表现了。</p>
结果却拉了。</p>
那可就是纯纯小丑了。</p>
之前的所有宣传，所有针对火炬集团有意无意的贬低，乃至所有意向订单。</p>
都会变成回旋镖，一个个扎在自己脑袋上。</p>
接触过饭圈的都知道一个道理。</p>
最可怕的反噬，叫做粉转黑……</p>
你不管怎么解释，都不能改变COMSOL Multiphysics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丢出地平线的事实。</p>
每一个用户在使用之前，都会想到这次竞赛当中发生的事情。</p>
而这，甚至还不是最丢人的——</p>
两天后，整个行业都会知道，COMSOL连发现都没发现的BUG，竟然在火炬集团那已经被解决了……</p>
这种负面效应，没个几年功夫，根本不可能消除干净。</p>
而考虑到火炬集团，以及整个数值计算行业的发展速度，几年之后……</p>
笑死，谁还记得你COMSOL是谁啊？</p>
“教授，真……真没办法了么？”</p>
还有点不死心的赫米娅问道。</p>
詹姆森痛苦地闭上眼睛，摇了摇头。</p>
又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解释道：</p>
“目前只能确定，问题应该是出在求解粘弹性本构方程过程中，表征弹性的稳定性增大到某个临界值以后，数值解会在应力急速变化区域产生非物理振荡，导致算法不稳定，计算崩溃。”</p>
“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大概需要过两天才能知道。”</p>
为什么过两天就能知道？</p>
因为常浩南两天后要做报告……</p>
听完自然就知道了。</p>
当然，这话詹姆森并未说出口。</p>
不过，对于赫米娅来说，结果已经很明确了——</p>
连原因都找不出来，解决方案就更是天方夜谭。</p>
她一个没站稳，整个人直接坐到了床上：</p>
“那……那我们的决赛成绩岂不是……”</p>
没有人回答。</p>
最后，还是詹姆森接上了这句话：</p>
“放心吧……这趟来华夏的费用，我会帮你们承担的……”</p>
这句话几乎就是变相承认。</p>
没辙了。</p>
等死吧。</p>
坐在床上的赫米娅张了张嘴。</p>
她很想说自己三人来华夏又不是旅游的，承担路费有什么用……</p>
但最终，看着同样失魂落魄的詹姆森和黑尔茨，她还是把这句话咽回了肚子里……</p>
“知道了……”</p>
赫米娅撑着床沿，晃晃悠悠地重新起身：</p>
“我去把情况，和他们俩说一下……”</p>
(本章完)</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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