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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人要挤没了影,我抓住她的手,她很自然的回握,把我往那个卖花灯的小贩处带。
她买了两个兔子花灯,还买了面具亲手给我戴上。
“这样子,就没人认出来你了。”
我说:“就算看到了我,也只会以为人有相似。”
我多少年没凑过这种热闹了。
往年站在城楼上往下望,十分想融入这热闹中处,可是人人都有伴,我没有,站在人群中也只会更显得孤寂。
走到人流较稀处,江清月要松开我的手,我下意识的握得更紧。
她回头看我,“一手汗,你不嫌热?”
我理直气壮的说:“一会儿人又多了,你叫我出来的,不能把我弄丢。”
江清月用她另一只手,握住我的另一只手。
她再举起出了手汗的那两只:“现在这个可以放开了?”
如此一来,我们面对面,双手相握,尤其暧昧。
她不知道我面具下的脸红了一片。
人潮说来就来,他们赶时候去另一处看舞狮,一群人疯狂的涌来。
江清月的肩膀被撞了下,险些摔倒。
我拉了一把,她撞进我怀里,我抱紧。
她在我怀里一动不动,直到人潮散去,我没有放开的意思,她也没有挣脱我的动作。
“现在能信我了吗,”我哑着声,在她耳朵边说,“二十年了,能不能证明我非你不可?不够的话,三十年,四十年,也是可以的。”
她没有说话,只是把脸埋进我怀里,双臂抱住了我的腰。
一声清脆响亮的“娘”叫我们飞快弹开。
江纵走过来,把江清月往他身后一拉,警惕的看着我。
“你什么人?”
江清月看儿子这架势要打人,握住他胳膊,同他解释。
“这是你爹。”
江纵还是瞪着我,大概是想拉下我面具看看里面这张脸。
“我还没同意呢,就变成我爹了?”
我寻思着,这个恐怕容不得他不同意……
江清月又解释:“是你生父。”
江纵立马拘谨起来。
“是我冒犯了,”江纵态度骤变,恭恭敬敬的说,“您继续,宣王殿下。”
他转身就跑,要不是被江清月拉住了,我差点追上去问问。
咋回事?谁他妈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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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发生的事不好描述。
羞耻。
成年人的感情就是很干脆,我们终于成年了。
我一大早走出屋子碰到了江纵。
江纵讶异万分的瞪大了眼,都忘了礼数:“皇上,你怎么,你怎么一大早在这里?”
我整理下衣袖,答非所问道:“今日休沐不上朝。”
“是休沐……可是你怎么……”
我反问他:“你很闲?一大早的不去户部,在这守你娘?”
江纵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昨晚她娘约我去揽月楼,脸色古怪起来:“……皇上昨晚不会住在我家了吧?”
我看他一眼:“习惯就好了。”
“习惯?”
我拍了拍江纵的肩膀,告诉他,“你大概听过些风言风语,关于朕和你母亲的。”
江纵迷茫的摇头:“没有听过。”
也对,已是许多年前的事,也无人敢议论朕的是非。
更没有那么多无聊的人往江纵面前去说。
但这些事,他早晚要知道。
这是一个不短不长的故事,我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正在考虑之时,江清月倚着房门,对我们道:“我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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