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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5月的那个清晨,温橘在男人温热的臂弯里醒来。

温橘面前一张男人妖孽深睡的脸。他睡颜美好,让人不忍吵醒他。整个空间的气氛暧昧绮丽,有夜里欢愉的遗痕。落地窗外朝阳攀上海平线,映出满目波光粼粼。

温柔不过一梦,该醒了。

温橘小心翼翼地钻出被窝,然后在地上的不同方位依次捡起自己的衣物,再满怀羞耻地一一穿上。

在他枕边放两百块钱后,落荒而逃。

初夏上午七点的光景。

温橘满面通红地从酒店冲出来,头发乱得不行,眼睛里全是藏不住的慌乱。

她现在身上很多痕迹,脖子上也全是。

很怕。

怕得要死,怕回去面对周琴的质问,同时也痛恨自己的一时荒唐。

街上路人不少,有送孩子上学的年轻妈妈,也有夹着公文包脚步匆匆的上班族,还有三两只流浪狗围着某根电线杆撒尿做标记。

车辆从面前驶过,温橘站在路边,沉重紊乱的心跳声混进清晨各色的声潮里,被淹没,却无法被忽视。

昨晚江鹤钦说“算了,乖女孩”,她听到后心情复杂,从小到大乖习惯了,感觉总应该叛逆一次。

所以她主动说:“我不想乖。”

当然,江鹤钦那样的男人完全明白她的意思和其中妥协。

一切都发生得相当戏剧,又矛盾地十分合乎情理-

温橘打车到医院开自己那辆破旧的奥拓,在回家的半路上到一家化妆品店买了强力遮瑕,在车上对着自己脖子上的草莓一阵猛遮。

遮完吻痕后,温橘翻出还有百分之二电量的手机给时盏发了微信。

【姐姐,救命!!/大哭/大哭】

【我和江先生满!分!了!】

【怎么办阿呜呜呜我妈会打死我的!/暴风哭泣表情包】

发完消息,温橘沮丧地将手机扔到副驾上,静静盯着屏幕显示自动关机的画面。

她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平时是个胆子小凡事都畏缩的人,昨晚怎么就能那么出格。

和江鹤钦缠绵的画面历历在目。

他的动作每一个都很温柔,带着她,探索她从未踏足过的领域。

情动十分,他还说:“爱死你了,宝贝。”

“爱”字随随便便能说出口的男人,注定没有几分真心在,但温橘还是不能免俗得沉沦进去,至少当时那种情况下,她是信的。

温橘拍拍自己发烫的脸,别想了,那样的男人只能有一次交际。

他不是你能肖想的。

又是二十分钟后。

温橘的车停进自家小区的露天停车场里,爬楼梯上楼的时候,不停在脑中演练要怎么和周琴女士狡辩,不对,是解释。

温橘家在老小区一带,没有楼梯,住最高层的六楼,她上楼梯的速度比平时慢很多。

毕竟昨晚那么一经历,多多少少都有点痛感,上楼比走路引起的不适更厉害。

温橘强忍着难耐,扶着把手爬上六楼,掏出钥匙开门,听见锁响,里面传来狗哈气打转儿的细小声音。

家里有一只棕色小鹿犬,两年前温橘在路边捡到的,是被前主人弃养的,很通人性相当的聪明,每次温橘回家都会早早地守在门内迎接她。

门一打开。

波比立马跳得老高,两只爪子搭到温橘的牛仔裤上,兴奋地汪了两声。

一汪,直接把厨房里的周琴女士汪了出来。

温橘刚刚弯腰用手接住波比的爪子,蹲下去,手刚摸到波比的脑袋上,就见周琴拿着带油的锅铲走出来:“你还知道回来阿!”

温橘一时失语,开始紧张起来。

周琴带油的锅铲一挥:“我问你话呢!”

温橘若有所思,开始说提前准备好的话术:“妈是这样的,昨晚通宵陪导演——也就是时姐姐,看成片找bug,手机后来开的静音没有听到。”

周琴:“小刘那边你怎么没过去,你就不能和别人吃个饭再去医院?”

温橘:“我忘了。”

周琴拿着锅铲上前来,在温橘面前虚晃两下:“你说你——!还好我给你王阿姨说了声,人家小刘也大度,答应重新和你吃一次饭,我帮你答应了,就明天晚上。”

“”温橘心不在焉地摸着狗,“妈,我有点儿不想去。”

周琴一听她说不想去,脸色当时便垮下来:“不想去你想干嘛?你年龄到了,今年二十三现在处上谈个一年半载的恋爱,再结婚,二十五岁的时候正好生孩子,一切都刚刚好,说什么不想去!”

这些话温橘耳朵已经听得出茧,以前她都会默默听着,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竟反驳起来:“谁说年龄到了就一定要结婚。”

周琴也是没想到向来乖顺的温橘会怼她。

几秒后,周琴皱眉:“你昨天遇着什么事儿了?”

温橘心虚,只说没有。

“没有就好。”周琴说,“明晚上七点去鸣凤食馆和小刘吃饭去,人家小伙子都没计较你失约,你别太过分。”

温橘慢吞吞站起来,满脑子都是江鹤钦风流的樱花眼:“我真的不想去。”

话音最后有点儿委屈。

周琴眉终于皱了起来,语气直接从一开始的着急变成不耐烦:“温橘,”全名喊了一声,“你别这么自私。”

温橘鼻间一酸。

原来不想去相亲就是自私。

周琴“啪”地摔掉手里的锅铲,吓得波比傲呜一声钻到饭桌底下去。

温橘听见她说:“你爸爸现在瘫在床上,十年了!我一个人养这个家,拉扯你跟你弟,有多么不容易不用我说,你完全不考虑这个家吗?”

“”

温橘眼泪冒出来,却依旧一声不吭。

周琴继续指责她的自私:“只要你结婚,家里就能有一笔彩礼,负担也会减轻点,弟弟以后结婚也需要钱付首付,你不结婚的话哪里有钱?靠我那几万块前的积蓄够吗,我告诉你,不够。”

温橘点点头,红着眼:“我知道了。”

见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周琴也没再多说什么,弯腰捡起锅铲:“去帮你爸擦个身子,然后出来吃饭。”

温橘还是点点头:“好。”

周琴回到厨房里忙活中饭。

温橘到角落拿了个塑料脸盆,打开花洒放到盆里,开始放热水。

等水的间隙,温橘盯着墙角暗黄色的陈年老垢,又仰头扫了圈逼仄厕所灰白的墙皮。

不禁想到江鹤钦在的那间总统套房,想到经典的亚特兰蒂斯蓝,和那个大大的水族馆,里面全是她叫不出名字的鱼。

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和他的一夜缠绵,此时在自家逼仄昏暗的厕所回想起来,像一场意犹未尽却不得不终止的春梦。

一个走神,温橘连脸盘里的水哗哗往外溢都没注意到。

直到她的帆布鞋被打湿。

温橘反应过来关掉花洒,将盘中水倒掉一半,又起身从墙壁上拉的铁丝上取下爸爸的专用毛巾,端起脸盆出厕所。

推开旁边爸妈的卧室。

卧室也很小,不到二十平,比她的卧室稍微大那么一点点。

消瘦的温德就躺在床上,没办法动弹半分,他只有脖子以上能活动,听见响动,他转过头来面朝门口,蜡黄色的脸上露出慈善笑融。

“橘橘回来啦。”

温橘嗯一声,端着脸盆到床边坐下,眼泪花儿不停地打转,她埋着头去拧毛巾,让温德看不清她的表情。

看见爸爸,温橘就觉得周琴的话没错,她不能这么自私。——温德因工地事故砸到双腿,如今已瘫痪十年,刚瘫痪那会儿整夜整夜地幻肢疼,睡不着觉,痛得哭喊不停,说有人在拿很钝的刀在砍他腿。

那段时间的周琴相当哭,晚上要照顾温德,白天要忙活十三岁的她和十一岁的弟弟。

其实那时候姐弟两都不算太小,很多事情都能做自己做,但周琴也轻松不到哪里去。

姐弟俩的学费,生活费,全部压在一个瘦弱的中年女人肩膀上,周琴白天在药房上班做零售,晚上就熬夜一边照顾温德一边帮人纳手工鞋垫补跌家用。

温橘就在想,人有的时候不得不向现实低头,追求和梦想都在痴人说梦。

当生活的魔爪伸来的时候,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这个家庭,周琴最苦。

温橘的眼泪砸到脸盆里,她不能怪妈妈不为她着想,也不怪妈妈说她自私,只是这个家庭,周琴真的已经付出得够多了。

她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也应该付出,也应该向世俗妥协。

拧干毛巾,温橘掀开被子撩起爸爸的衣服开始替他擦身体,现在的她很熟练,不像才开始那样生疏缓慢。她一边擦,一边说:“爸爸,明天我又要去相亲了。”

温德叹口气:“都怪爸爸不好,没能力只能躺着,你妈才会不停逼你。”

“没事儿。”温橘收住眼泪抬头展颜笑着,“听说对方是银行上班的,工作很稳定,人也大度老实,我还挺感兴趣的。”

温德笑着:“是吗?那你去接触接触看合不合适,不过千万别勉强自己,要自己喜欢才行,以后才会幸福。”

自己喜欢。

几个字落在温橘耳朵里,她不禁又想到那个妖孽的男人,想到他温温柔柔叫自己小姑娘的画面。

是挺喜欢,但绝无可能。

过了几秒,温橘淡淡笑着:“不喜欢也能在一起。”

温德却说:“我不想我的女儿不开心。”

开心不值钱,狗屁都不是。

温橘却什么都没说,只是乖乖回答:“好,爸爸。”江鹤钦一睁眼,发现床上没人,余光里有一抹红意。他扭头,看见枕头边上放着两张百元钞票,看上去有点儿旧,并不是他钱夹里的,像是那小姑娘留下的。

两百块几个意思?

“”

后知后觉地,江鹤钦才明白那小姑娘到底什么意思。

真。把。他。当。鸭。嫖。

还。只。值。两。百。块。

江鹤钦眉心一跳,从床上爬起来,在房间里找一圈没发现人影。

又回到床边,手指捻起那两张钞票,看了几秒后,冷笑一声。

真是有意思。

真把他当鸭嫖就算了,毕竟是他开玩笑在先,但真的留下一笔数额寒酸的嫖资时,那完全又是另外一回事。

两百块?这不是明摆着羞辱人。

手机在这时响起来。

江鹤钦没有接的准备,他还拿着两百块在发愣。

隔了好一会儿后,江鹤钦弯腰捞起手机低眼看,闻靳深打来的。

他回拨过去。

接通后,江鹤钦先一步开口,声音混着低哑性感:“我真他妈操了。”他长长吁出一口气,“昨天晚上那个小姑娘真把我当鸭子嫖,牛,真他妈的牛逼。”

“”对面闻靳深默了两个数,“你平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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