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东瀛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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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还珠楼的皇甫霜刃，方欲转向再往灵界。</p>

路上，又闻沉定步履声入耳，东瀛军师、江湖异人不期而遇了。</p>

察觉深湛武息，皇甫霜刃面色不动，行路步调从容如昔，径自与之擦肩而过，心中暗自警惕：“这个人？”</p>

“这个人？”同样内心有所揣测的还有迎面而来的男子。</p>

但见其人面如冠玉，红发梳理整饬，竖披刘海半掩慧眸，手持折扇，红装内衬雍容，外罩白衣点缀流云赤纹，一身恢弘气度——正是东瀛西剑流的军师，赤羽信之介。</p>

“他走来的方向？”这是联系早先情报，对其人来历有所挂怀的赤羽信之介。</p>

“他前往的方向？”这是依循剧中所得，考量到当下时机与对方根基，对面前之人身份有所猜测的皇甫霜刃。</p>

二人错身刹那，不约而同地微微偏过视线，而后走出了几步，又默契地停下步履，转身面立彼此。</p>

“阁下先前离开的所在——”“先生将要前往的所在——”</p>

“可是还珠楼？”</p>

同频开口，相仿的句式与发言，着实令旁人错愕，可惜，双方皆非常人。</p>

幽深瞳仁不意划过细微锐芒，赤羽信之介又闻男子问询之声：“敢问先生名号？”</p>

“赤羽信之介。”古雅乡音聊作自我介绍，伴随尾调落下，红檀折扇自在和声，落入东瀛军师掌心。</p>

“原来是西剑流军师，大名鼎鼎的信之介大人，”目光恰到好处露出一丝了然，江湖异人“诚惶诚恐”道，“皇甫霜刃失敬！”</p>

但联系到如今天允山决战，西剑流战败，炎魔幻十郎身亡的消息，这所谓的“大名鼎鼎”就不知潜藏了多少讽刺意味在当中了。</p>

所幸，以东瀛军师胸襟，倒也不至于咬文嚼字，介怀对方言辞中的些许无心之失，赤羽信之介低沉开口：“灵尊门下？皇甫霜刃。”</p>

对质询重音置若罔闻，佯作听不出话中潜台词，男子不由疑惑发声：“赤羽军师怎会认得在下？”</p>

“阁下行举留下轨迹，驰援灵界一战，轻取吾西剑流六部之三，”眼前人避而不答之举早在意料之中，言至后来，微露弦外之音，“如此奇人，怎能叫赤羽不留意呢？”</p>

然而有着这般能为的“灵界之人”却单单缺席了天允山之战，如何不让人怀疑？</p>

“啊！”皇甫霜刃仿佛这才明了对方真意，“看来是皇甫霜刃因私废公，恶名远扬。”</p>

灵界虽地处中原，但在男子眼中，灵人与中原人也并不能画上等号。</p>

情有亲疏，爱有等差，同样秉持这等观念的赤羽信之介自是不难能理解此种想法。</p>

但东瀛军师也并非轻信一面之辞的人，沉默少顷揭过此节，赤羽信之介出言宽慰道：“阁下过谦了。”</p>

“天允山决战不久，西剑流全员受困正气山庄，如今赤羽军师独身前往苗疆，”稳稳接下来自对方的试探，毫无回敬作为绝非皇甫霜刃作风。</p>

“在此敏感时期，莫非是另有目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