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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gel深情地望了小伊一眼,吐着迷雾转过身,两手插进旧风衣的口袋里,似留非留的,却等不到小伊的任何回答,于是叹息离去。小伊含着眼泪默默戴上了眼睛,脑海中闪过一个熟悉的名字“水痕”,让她呆楞,angel院长他到底要去做什么呢。
正当城市笼罩在“缺憾”灾星阴影之下、人心惶惶的时候,粘粘主题公园却再次发生一起神秘的杀人案,警方在游乐场的风车迷宫隧道内发现女孩的尸体,经过认定,是参与连环奸杀案的同一案犯所为。
萧寒月因为昨晚劳累,今天起得晚,在自家用过茶点之后,按照与唯月、如月约定的时间和地点,来到别墅区外围的一座凉亭,休息片刻,正在品茶等候,发现有个东西一颠一颠从眼前经过,辨认出那是昨天某人的宠物小黄瓜。
“什么!”
茶碗砰然碎落,萧寒月拔扇起身,瞠目结舌,他听完了小黄瓜绘生绘色的惊恐万分的描述,痛拳垂击在石桌之上,眼里翻涌着泪光:“是我对不起飞飞……”
“可是,为什么会是唯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萧寒月痛苦失常,瘫靠在亭柱上。
在公园某处响起另一声哭喊。艾蕾雅姐妹的房子里奔出了仓皇逃离的樱的身影,她捂着披挂不整的衣衫,流着屈辱的眼泪,哭声悲怜凄凉,战战兢兢地跑出小院,一头栽倒了下去。
烛光还在闪烁,卧室里透出温暖的红色光晕,艾蕾雅与艾斯蒂尔赤身盖着被子,抱作一团,屋顶上的风铃摇曳响动。
“姐姐,她好像很不喜欢哦……”艾斯蒂尔噘起了嘴。
“算啦,随她去吧……”艾蕾雅叹了声气,心想,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想回去送死吗,要不是被救到这里,她早晚会变成雨季那种恶女人的玩物。艾蕾雅自认为好心带樱回来,甚至还以为樱对她有好感,现在看来全都是错觉了。
“姐姐,那我们不管她了,我们两个人就……”艾斯蒂尔吻着艾蕾雅的唇,身体开始蠕动。
“那个,今天不是……”艾蕾雅躲避着,脸色立刻显得尴尬。
艾斯蒂尔这次很明事理,她微微一笑,松开姐姐的怀抱,躺到了一边,呆望着天花板。“对不起——”艾蕾雅握住妹妹的手,心情渐渐沉重,不知该说什么。
“姐姐,没什么啦,你不用管我。”艾斯蒂尔天真地笑着,头偏到一侧,望着艾蕾雅说:“姐姐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真正幸福吧,那样我也会很高兴的。”
妹妹的笑容和话语令艾蕾雅更加难过,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自私呢,可是面对她们之间越来越少的冲动感觉,艾蕾雅再也不能回避下去了。然而她现在担心的是,像她这种情况,又有哪个男人肯要她呢……
告别了梦魇一般的处境,樱步履蹒跚地前行,迷迷糊糊分不清方向,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走下去了,最后靠着路边一棵大树坐倒,破成片的衣杉和裙子贴在身上,又湿又脏,没吃的,没水喝,像个乞丐……乞丐却是不会进到这里来的,她就像公园里的一座活雕塑,供人观赏。
大概过了没多久,樱感觉到身边坐了一个人,她睁开眼睛,把头抬起,这时立刻有只手帮她把垂散的头发捋开,樱看到一位活泼健康的女孩冲着她微笑。
“姐姐,你好。”女孩穿着朴素,笑貌清醇,长着一对会说话的眼睛。
樱想说什么,却张不开口,干涸的喉咙里在打颤,女孩于是把自己瓶子里的水倒了一些,喂给樱喝,她笑眯眯说:“姐姐,我可以称呼你姐姐么。我叫清影。”
樱心生感激,点头致谢,女孩便将她轻轻拥抱,而后吐了吐舌说:“姐姐,你真好。”
樱慢慢捂住裸露的身子,目光低沉,显得失落憔悴。这时,女孩蹲在樱面前,柔缓地抚o她的臂,说:“这样就不会痛了。”
樱没有反应,接着就听到女孩滔滔不绝讲道:“真是奇怪呢,我一直都想,要是能有个姐姐多好哇,那样的话,就会有人疼我了,我也可以在姐姐面前撒娇,我还可以照顾她,帮助她,听她的话……结果呀,我就在这里找到了你,姐姐!呵呵,太好了,我呀,从现在起就是你的妹妹了,你是我唯一的姐姐,我要好好孝顺你,你也要疼我哟……”
女孩卧在樱的怀里,温顺而幸福地摇着脑袋:“不管,不管,就这么定了,我们要永生永世在一起!”
樱一时经不住精神反差的刺激,感到伤心委屈,终于放声大哭了。姐妹,是在感伤之时能够给予彼此温暖怀抱的人,也许这是很多人都可以做到的,但是姐妹之间的怀抱是不一样的,有这一点就足够了。
公园路上蹦跳着一只疯疯癫癫的小黄瓜,它要逃出这座公园,它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飞飞被害的场面惨不忍睹,令它惊惶丢魂。
“快点!再快点哪!我要去告诉警察!飞飞,我一定要为你报仇!”
小黄瓜拼命跳着、跳着,总也跑不快,它好恨哪,为什么自己会是一只黄瓜!“哦呀呀——”哐啷一声,呆头呆脑的小黄瓜迎面撞在了别人的脚上,连翻几个跟头,滚到路边,差点折了腰,它喊着痛,摇晃着直立起来,好倒霉啊,挡路的是谁,小黄瓜猛然打起哆嗦:“唯、唯月……”
“你往哪儿跑呢”
唯月叉着腰,正站在路中间,面目阴冷,一只手飞快落下,逮住了小黄瓜。
“呜……哇呀呀,你快放开我!”小黄瓜挣扎着,左右扭动,却被唯月捏得越来越牢。
“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唯月把它拿到鼻子前嗅了嗅,发出笑声。
“你、你要干什么啊!”小黄瓜奋力翻转,吓得没气了。
“你说呢”唯月从容地摘掉套在黄瓜身上的粉红蝴蝶结,两眼散发着惊奇而充满食欲的目光,于是张开红润的双唇。
咔嚓!黄瓜的头被咬断,随着挣扎与呼喊的停止,一股清新爽口的味道填满了口腔,唯月朱唇湿润,发出甜脆的咀嚼声,白净如玉的面颊皮肤滋润弹动,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惬意,嚼着,嚼着……渐渐地,发觉嘴里有点怪味,而且粘糊糊的,直让她恶心,唯月这才定睛一看:手中那半截黄瓜竟在流血!唯月顿时疯狂呕吐,口喷血沫,她扔掉黄瓜,用脚狠狠去踩,直到让那东西粉身碎骨,污血遍地:
“哼,去死!去死——”
时隔不久,唯月回到家中,洗漱完毕,换了身干净的白连衣裙,她哼着歌,若无其事来到如月的房间。
如月坐在梳妆台前,正在精心打扮。胭脂香粉,无论何种调配,总能让如月显得那么娇冷,清丽脱俗,若不是她向来对陌生人冷淡,还不知会被多少男人尾随纠缠呢。
“哎呀,好啦,你要去相亲啊”
唯月来到如月身旁,照了照镜子,拿过梳子给如月梳起了头。如月腼腆道:“别寻我开心了,有你在,我哪里还有机会哦。”
“真的么……我就知道你对我好。”唯月趴在如月背上,笑嘻嘻抱着她说:“哦,时间差不多了,萧大哥要着急了,我们走吧。”
两个娇艳动人的美女互相吹捧了一番,于是带着各自的心事,携手出门去了。
风云积聚,公园里飘浮着幽怨,彷徨而忧伤,无法退散,那是被践踏的纯情少女的怨念,不知该归依何处,该诅咒何人,那些撕心裂肺的哭喊已然沉寂,留下的只有幽怨,它们恣意飘绕徘徊,无孔不入,寻找着一切可以发泄的机会。
冷风暗林中走来一个孤独的女人,她脚步轻盈,似孤魂野鬼,却长着一副绝世容貌,黑发飘飘,淡红色衣裳裹着纤娇的身材随风飘曳,婀娜多姿,她面白无色,毫无表情。渐渐,她觉察到了两侧林子里数十双盯她的眼睛,他们跟随她移动,隐隐发出器械摩擦的响声。女人面无血色的容颜逐渐袒露微笑,从而停落脚步。
落叶拂地作响,一条笔直的小路从女人脚下伸向前方,它的尽头矗立着粘粘公园里最大的一座教堂。女人目光平视,像死人般没有动静,不一会儿,两侧树林中的跟踪者纷纷现身,大约十几人,前后包围,将目标锁定了这神秘女人,他们都是持枪的警察。
“你叫小雪没错吧,我们怀疑你和近期的血案有关。请跟我们走吧!”
听到警察的督促,女人渐显悲凉的神情,她遥望着远处的教堂,一言不发,白皙的身体肌肤冰凉得像个死者,宛若水晶棺材里容颜美貌犹存的死人,谁也不敢去碰她。
幽怨在飘浮中颤抖,带着少女的隐泣,无处藏身,她们钻进地下,升入天空,去到无穷无尽的宇宙里,她们不知是该埋葬自己,还是埋葬宇宙……
歌声隐约飘扬,唯月正唱着随心的曲调和如月相伴前行。如月今天穿了高跟鞋,走路很不稳,因为她以前很少穿,不过即使这样,她也还是比唯月矮。两个人平时没少比穿戴,只是唯月不太喜欢化妆,她怕麻烦,所以她总是开玩笑似的和卸了妆的如月比漂亮。
寂静的小路上仅有这两个女孩,忽然,头顶刮来一阵黑风,唯月顿然觉得手被震开,瞬间听到鬼男呼啸而过,如月已经被黑风卷起来了!
“呜!”
如月惊声呼喊,红色高跟鞋从空中坠落,鬼男携着黑风之势卷着如月挣扎的身体上下飘腾,钻进密闭如罐的丛林,刮断了树枝,飞叶残舞,很快便从唯月的视野里消失了。
“放开我!”
“噢哈哈——”
鬼男迸发出毛骨悚然的淫笑,他的兴奋是人无法理解的冲动,他终于又得手了,他听从了娘亲的教导,他得到了身心最大的放纵与快感!“呜噢哈哈——”
唯月呆呆伫立着,微微颤动的嘴唇发白,她从来不抹口红,她喜欢煞白的颜色,她总能让阴凉的面色变得像她的衣服一样的白。唯月脸上挂着令她自己也琢磨不透的黯淡笑容,慢慢地,她仰起头,脸旁的发丝垂开,在黑发的衬托下,她的脸就像雪一样白得刺眼了,她瞪大了眼睛,眼角瞠圆,眼球布满血丝,仿佛就要开裂、迸出,她张开了嘴,鲜红的喉舌仰对苍穹,随着她僵硬的躯体和恐怖的鬼脸一同激颤震吼:
“啊——啊——啊——啊——”
飞跃在树梢之间的黑风跌旋振荡,似受到强烈冲击,黑风抖动中,鬼笑变作鬼嚎,另有如月凄惨的哭叫,交织在一起,阴森如地狱,穿心挖腹,鬼男的大脑快要爆炸了!一声狂吼,黑风钻出树梢,从中掉下如月挣扎的身影,落进树林。黑风旋坠而来,以迅猛之势扑到唯月面前,现出了鬼男丑恶疯狂的嘴脸身形:
“先杀了你这个令我心烦意乱的女人!”
唯月吸了一口冷气,落首沉颜,凝望着鬼男那错乱不堪的神情,她竟然沉默发笑!鬼男口中作骂,狂然舞起魔爪,正在这时,他身后亮起万道金光,天雷炸响,如万箭穿心!
“呜啊啊啊!”
鬼男痛声嚎叫,随着血肉焦灼之味,鬼男背后腾起金色迷雾,只见萧寒月把扇肃立,呈攻击姿态,扬扇之中挥出密集射线,他击中了!
“呜啊啊啊——”
金色射线持续烘烤穿射,鬼男吼声撕裂,面目抽搐变形,立时化作黑风惶惶散尽。萧寒月收扇打住,一轮金色箭环发散逝隐,高温过后,吹来一阵冷风,萧寒月打开扇子轻轻摇着,隐隐听到如月在林中呻吟,大概是无恙了,这时见唯月慌忙梳理衣装头面,天真无邪地站在他面前。
“这个主意太过冒险了,稍有差池便玉石俱焚。”萧寒月垂面低语道。
“只要有萧大哥在,我相信一定万无一失。”唯月清纯地笑了笑,情不自禁走过去抱起了萧寒月的臂,她默默靠着这男人温热的肩膀,心里觉得很安静,很安静。
萧寒月神情呆滞,扇子贴附着唯月那透出芳香的头发和温热的呼吸,可是却无法抑制他内心矛盾而透彻的冰凉,他淡淡说道:“我只是不喜欢让女孩子做诱饵来达到目的,尤其不习惯看到女孩露出那种狰狞的面目。这不是我的作风。”
“萧大哥……”
唯月感到手中松弛,萧寒月轻轻将她放开,神情犹豫地走了,抛下的却是一句让她心冷的话,唯月蓦然心颤,眼眶里湿润了。
引诱鬼男现身并将其歼灭的做法是唯月提出的,无论结果如何,现在看来已经不重要了,如果这一切能够让她爱得更深,她情愿成为鬼男口中的肉食。
……但是,飞飞却并不包括在其中……
通往教堂的路铺满落叶,肃静而清冷。被警察包围的小雪,痴目呆立,冷若冰霜,丝毫没有举止反应,仿佛根本不在意,又如同脱离大海的游鱼,被曝晒在炎日下失去自由的生机,然而这一天总要到来,她似乎不想再刻意回避了。
林木隐幽,阴沉传来野兽般的咆哮,警察纷纷举枪仰首,只见头顶旋起一片黑风冷气盖压而下,霎时间,如虎啸狂窜,从十几人当中穿插扫过。
“唔哇!”
腥风血雨中听劈骨削肉,声若暴雷霹雳,色如闪电撕裂,眨眼间,警枪未鸣,人已全部血溅当场!鬼男从幽风中化出原形,呼啸喘气,默立在碎尸血泊之间的小雪被溅红了身体,像个饮血的冰美人。
“娘、娘……”鬼男跌跌撞撞扑到小雪面前,抱着她的腰,心里想着高兴,却禁不住面色苍白地抽搐道:“我好冷,好难过……”
鬼男受了重伤,血流不止,仿佛连拥抱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了,双手紧紧抓着小雪,他在发抖。小雪神情黯淡,拂动手臂抚o并感知着鬼男发烫的身体,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仔细注视自己孩子的容貌,他真的完全成为他的父亲了,这让小雪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甚至感到兴奋。
“娘亲……我……我不想离开你……我不想死……”
鬼男的头沉沉依靠在小雪怀里,痛苦而疲倦的眼神显出濒死之人的脆弱,他好想听到娘柔声叫他“小助”,娘却总也不开口,不过没关系,能躺在她的怀里,这样足够了。他还想再吻她一次,她的身体,就一次,哪怕是最后的愉悦。
教堂的钟声悠然响起,空旷,幽沉,凄凉,绿树掩映之中,渐渐走来一个朦胧的身影,闪烁着深蓝的光芒,脚步沉缓,气息深重。
“死亡是亵du灵魂的人应有的觉悟,你的父亲已经在地狱里领悟到了,你也一样。”
沉闷的声音在寒光里萦绕,人影步步逼近,手中显出蓝光之剑形。
埃!
似一阵阴冷袭来,鬼男惶然惊颤躲向小雪身后,疯叫道:“娘!娘!”
小雪深沉地呼吸,她不再拥抱鬼男,感应着埃的越来越近的脚步,她把手伸进裤腰,心跳开始加剧。“我怕……我好怕……”鬼男注视那蓝色剑光,脸色发青,被切去一指的手跟着身体剧烈抽筋,他是如此的恐惧,恐惧这世上比他自己还要恐怖的东西,他在颤栗,他在哭泣。突然一声凄吼,鬼男两眼发直,只觉得心口猛地刺进了一把冰寒的刀刃,拿刀的,是小雪!
“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好久了——”
小雪颤握着匕首,流出的黑血沾染了她粉嫩的双手,她凝视着鬼男惊惧悲惨的面孔,她冰玉般的神情姿态顷刻流露出火一样的激情。埃于十米之外停步,蓝剑在手中震鸣。
“娘亲……”鬼男哀吟着,奋力逮住小雪的衣裳,捏着浸出血渍的拳头却不知想要干什么,貌如糟粕的面孔此时浮出一线天真。小雪使出全劲迅猛将刀拔出,一道黑血喷溅了出来,鬼男失声嚎叫,断了气,小雪兴奋忘我,随即又插一刀,鬼男瘫软的身体坠落下滑,小雪跟着拔出刀来,那滚涌的黑血便像谢幕一般呈现在她眼前。
埃压抑着身心的震撼,看到小雪由颤动渐渐舒缓,终于转身过来,面向他,小雪的面容身躯充满了血色,她通红的眼睛里褪去了仇恨,流出的是眼泪!
“你回来了,我真高兴……”
小雪泪眼潸潸,深情地望着埃,她袒露出温馨的笑容,那么透彻,那么干净,就像很久以前一样清醇而美好,但只能在这瞬间得以实现……小雪随即提起匕首,令红裙起舞,跟着暖风一起,让尖刀刺入了她的喉咙:
埃,谢谢你,谢谢你最后一次放纵你的小雪,任由她享受安乐,任由她追逐自己的幸福,如果有一天你还能追上她的脚步,她一定还会在幸福的角落里守望着你,真的,谢谢你……
血红的残叶,风中飘零,幽蓝的剑光支撑着埃的身体,悲凉地颤抖。
小雪,这就是你想要告诉我的吗,你终于亲手杀掉了那个玷污过你的男人,你得偿所愿了,你夺回了属于你自己的清白和尊严,你可以安息了。
而我明白,你真实的愿望其实是为我报仇。
可是,那个小生命却成了牺牲品。
钟声回响,落叶飘雨,蓝光闪闪跃出剑鞘,埃抽臂拔剑,再也不会迟疑,他左手悬握额发,右手旋剑挥斩,剑光所至轻盈断颈,手持自己头颅,沉膝下跪:
我来替你赎罪,小雪,我只能这样来弥补我的爱与缺憾,请让我为你所犯下的罪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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