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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熊一巴掌拍在夏北肩上:“你小子真t败家,还有半根呢真当我的烟是大街上捡来的啊”
2
恬静的乡村,即使是午后,也没有只属于城市的炎热和钢筋水泥包裹的密不透风,这里有宫崎骏笔下安静的乡村,有一层层的稻浪,微风会带走正在抽穗的稻香,沿着碎石和泥土铺就的路,溜进人们的心里,有城市里听不见的蝉鸣,吵闹着午休的大人们,但是对于孩子来说,这蝉,是童年时期不可或缺的玩物。
李晗的家里,已经开始忙活起来了,虽然正式的日子还有几天,但是对于这对即将携手共入婚姻殿堂的新人来说,拍婚纱照,布置婚礼现场,邀请宾客,准备酒宴,都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去准备,又正是盛夏,虽然乡村并不像城市那样炎热,但是食物的保鲜仍然是个问题,李晗这几天估计是有的忙了。
或许对于很多人来说,二十岁是条分水岭,二十岁之前是孩子,家是每年暑假的太阳,寒假的雪花,是久别之后的故地重游,但是对于二十岁之后的人来说,家,往往和故乡绑定在一起,哪怕是还在上大学的孩子,二十岁过后多半也会选择假期兼职,大三过后准备考研或者实习,总之,二十岁之后,家,就成为了一个和故乡绑定的地方,每次回家都有种游子回家,寻找归宿的感觉,中国人刻在骨子里的对故乡的眷恋,或许正是因为在很多公里外的故乡,有一间小房子,看起来不起眼,但是却承载了一个人几十年的回忆,它像一根风筝线,一头连着家,一头连着在外面打拼的孩子。
夏北这次回来的计划,不想直接去李晗家,夏北准备提前婚礼几天回来,第一可以好好陪陪父母,自从十九岁当兵之后,夏北在家的日子越来越少,借着这次机会回家好好待几天;第二是因为,夏北想起来,和李晗认识已经十几年了,当年一起上学的地方,不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说到底,还是想去看一看,这不仅是夏北和李晗初次见面的地方,也是夏北和另一个人,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只是不知道,这次李晗结婚,她会不会来。
那个女孩,是夏北这辈子命里过不去的劫,只要女孩一天没有结婚,夏北估计一天不会死心,期间夏北很多次想通过时间来忘掉她,他努力了,也挣扎过,但是最后,靠时间忘记的人,是经不起见面的,每次见面的那一刻,夏北内心中看起来被封印的记忆和感觉,就会坡印而出,不管夏北怎么安慰自己,微微上扬的嘴角,是不会骗人的。
早在接到请柬的第二天,夏北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忍不住拨通了电话,这个电话夏北思索了好久,憋了一肚子话想说,甚至在打电话之前写了长达两千多字的发言稿,但是最后老熊给一票否决了,老熊说:“你当时总统竞选演讲呢,哪个女孩子愿意听你讲这长篇大论。”夏北无奈,只好作罢,但是他仍然有好多想说的挤压在胸口,像三峡大坝在雨季积攒的洪水,只等着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开闸泄洪。
“喂”
“喂!”
“请柬我也收到了,但是我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时间,这边刚刚换了工作,我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批假。”
“是吗工作重要”
“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就想问问你去不去,毕竟也是十几年的老相识了。”
“你真的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这几年,这句话,你已经问过我很多次了。”
“是吗”
电话里连续的“嘟”,“嘟”声响起,夏北对着电话轻声说:“我还没有写完。”
3
夏北从床底翻出满是灰尘的盒子,用手轻轻拂去上面的尘土,然后缓缓打开,里面规规矩矩地泛着几个信封,每一个信封上面都用正楷书写着两个字“苘书”,夏北轻轻的把这一封封的“苘书”捧出来,转头对熊翊周说:“老熊,你说,这个年代,还有人写情书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啊。”
熊翊周点了点头,但是拍了拍身边正在召唤师峡谷“旅游”的蒲怡说道:“蒲怡,你说呢”
蒲怡带着耳机,没听清,只是在耳麦里大声喊:“你特么的会不会玩啊,玩个瘸子四发大招全部空了。”老熊拔掉蒲怡的耳机,“蒲怡,叫你呢。”蒲怡看着灰色的屏幕,叹一口气,“d,又输了,这个瘸子四发大招全空了,真的不会玩。”
蒲怡一口气喝光桌上的可乐,转头看着老熊,“老熊,你说啥”老熊无奈,只好再说了一边,蒲怡点燃一支烟,“那你就问对人了,关于写情书这个事情嘛,我可是很有经验的,想当年”
“知道知道,”老熊不耐烦地打断蒲怡正准备开始地口若悬河,“你当年写了封情书给女朋友,还没寄出去呢就分手了,为这事儿你当初还抑郁了好几个星期。”
蒲怡被老熊怼了一下,气氛略显尴尬,夏北出来解围:“熊哥别翻旧账了,听听我们会长的见解,怎么说也是咱退役大学生协会会长,自然是有与众不同的见解。”
老熊呵呵一笑,“好好好,听听会长的见解。”
蒲怡挥挥手:“啥会不会长的,都换届交接了,我现在是个自由人。”
“换届了,在我心中你还是会长,”夏北又打开一听可乐,递到蒲怡面前,“哥,分析分析”
蒲怡接过可乐,抿了一口,然后连着刚刚那听可乐的后劲,猛打了一个嗝儿,“嗝”然后,拿起信封,眉头一皱,问道:“为什么你写的是‘苘书’而不是‘情书’啊”
夏北说:“因为女孩的名字里有个‘苘’字。”
蒲怡轻笑,“原来是这样,那我就必须好好给你分析分析了,你到底是有病还是痴情,怎么说呢”
夏北瞪大了双眼,像是个初涉江湖的小白在等着老江湖给他传授经验,也像个半点武力都没有的学徒在等待师父传授盖世武功,“会长,怎么说”
蒲怡不慌不忙的点燃一根烟,轻轻的吸一口,然后等到吐出来的烟雾都散去,点了一下烟灰,缓缓说:“真没想到,在这路遥马急的人间,还有人会选择用书信来维系情感。”
老熊不耐烦了:“蒲怡,能不能好好说话,你默默唧唧半天了,抽烟还拿我的烟,有话说,有屁放。”
“好了好了,不卖关子了,”蒲怡又抽了一口,“要帮你分析这个问题,其实我觉得,写这些东西,至少证明你有两个点,需要注意。”
夏北把眼睛瞪得更大:“那两个点”
“第一,你心里肯定还想着这个人,但是碍于某些原因,你肯定没表白!”
见夏北不说话,蒲怡更加来劲,“第二点,从我认识你开始,这些东西就一直在更新了,别以为哥儿几个都不知道,你每次都以为自己偷偷摸摸的放进去神不知鬼不觉,咱俩一个单位出来的兵,你那点花花肠子瞒不过我的。”
夏北真没想到,眼前这个每天打游戏的人,居然心眼子这么多,当初要不是撞上了新冠,估计这个人都不会选择退役回家,他受得了苦,但是受不了每天待在一个地方,对眼前的所有,拼命想改变却又无能为力。
夏北把信封收回去,有小心翼翼地摆好:“看来我还是忘不掉她,两年了。”
蒲怡把烟掐灭:“兄弟,靠时间忘记的人,是经不起见面的,上次她跑了几百公里,就为了见你一面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小子心里放不下她,她心里估计也有你。”
“但是我好想和她真的错过了。”
“没有什么错过不错过的,马上不是小学同学要结婚了吗回去看看,再次遇见的时候什么都明白了。”
老熊拍了拍夏北,“兄弟,去吧,我和蒲怡帮你值班。”
蒲怡附和:“这次老熊说的没错,去吧!”
夏北点燃一支烟,慢慢吸了一口,“那就走吧!”
老熊崩溃,“为啥你俩不抽烟的人每次想抽烟都那么自然的拿我的烟真是习惯地让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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