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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更不在意,“没事儿,朵朵跟姥爷肯定聊得来。”林爹跟孙辈的关系都不错。</p>
老大媳妇:……</p>
老大记挂着父亲,打个电话给老爸,刘爱国说在中意那里喝酒,老大就放心了,叮嘱父亲别喝太多,胃还得养一养。</p>
老三给妈夹块鱼,跟大哥说,“爸还想着中意叔哪。”</p>
“隔两天就得打一回电话。”老大今天也是把父亲送到栗子小区才过来的。</p>
老三笑,“别说,他俩真说的来,就是现在离的远了。不行也让爸学个驾照,等爸学会了,咱们哥儿四个凑钱给爸买辆车。”</p>
老三生怕老妈吃醋,还说,“妈,您别吃醋啊,您这奥迪比较贵,儿子们得发展两年才得凑得起。”</p>
“我不用你们凑。”林晚照心里觉着这主意不错,“我倒也希望你爸那脑袋开化一下,就怕他不学。”</p>
“等有空我去劝劝爸。”老三觉着老妈现在这样儿挺好,大房子住着,好车开着,走到哪儿都有面子,比以前强的多。现在亲戚们说起妈都是佩服的,不是老三说狂话,大舅妈小舅妈都是大学毕业,还老牌儿毕业生哪,都不会开车。他妈学了仨个月,满分拿的驾照。他跟同事们一说,同事们都是佩服的。</p>
老三思想开放,妈都学会开车了,鼓动着爸也去学一学。现在上点档次的车也就十来万,一家拿出三万来,没哪家拿不起的。</p>
老大赞同,“这主意行,我回家也跟爸说说。爸现在在家也没事。”</p>
老三知道大嫂是个细心人,尤其说,“哥,爸不管学车买车,都是咱们哥儿四个平分。”</p>
“行,我知道了。学车能有多少钱。”</p>
“不是钱多钱少的事,爸也不是你一人儿的,不能你一人儿尽孝心。”老三会说话,说的老大心里熨帖,“今天年爸的生日我来给爸办,咱们这样,妈生日从大哥开始轮,爸生日倒着,从我开始轮。”</p>
大家说说笑笑,老大老三其实都有留心妈的神色,见说到爸时,妈并没有不痛快的样子才放了心。想着妈就是有心胸,现在跟爸一提到妈,爸还是没好气的样子。看妈多有涵养,还鼓励他们对爸好。</p>
朵朵在太姥爷那里也吃的不错,太姥爷喝香槟时,她还尝了一口。她其实想多尝两口,太姥爷没让。</p>
朵朵说,“等我成年就可以喝了。”</p>
“对,等成年再喝。”你爹你妈可都不是这种豪迈人,林爹笑眯眯。</p>
吃过午饭,她还吃了根冰淇淋才跟太姥爷告辞,说下个星期早点儿来,星期六就过来。</p>
等朵朵到奶奶家说了一大堆太姥爷的好话,老大媳妇的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忧虑。</p>
朵朵不觉,她妈经常瞎担心。</p>
林晚照有些不乐意,尽管林晚照跟林爹经常偶尔性的有点小摩擦,但老大媳妇这什么意思啊,朵朵跟太姥爷吃顿饭,看把你忧虑的,难不成天要塌了!</p>
你以为谁都能跟我家老头儿一起吃饭的,哼!</p>
林特下午回家见过两个舅舅舅妈还有朵朵阳阳,朵朵跟林特关系好,小姐妹在一起唧呱着说话。阳阳没人理了,叫着爸爸跟他玩儿。</p>
待第二个星期,林晚照正要叫着林爹一起去二手市场挑家俱布置第二间屋时,林爹把林晚照叫到林晨阳家他的屋子。</p>
是的,在林晨阳家里,也是有林爹一间屋子的。</p>
林爹用的不多,无非就是过年过节,钱阿姨不在,或者林爹不舒服时过来给儿子伺候,才会用这间屋子。</p>
林晨阳从柜子里抱出两块足球大小的……石头。</p>
真的是石头,灰扑扑的。</p>
林爹端着杯茶,马裤长靴倚桌而立。待林晨阳把石头搁地上,林爹才问林晚照,“今年生日想好怎么过了吗?”</p>
“老大说他负责安排。”</p>
林爹点头表示满意,“腊月就是你生日了,我在想送你什么礼物。这是当年我赌来的两块石头,你挑一块。里头要是有翠,就给你解来做生日礼物。要是纯石头,就当你运道不好,可怨不着我。”</p>
林晚照心道,世上还有这样送礼物的?纯石头就当运道不好!</p>
“快挑,选好没?”林爹催。</p>
林晚照看一眼放石头的柜子,“这要纯石头,还弄锁干什么啊?”</p>
“傻吧。当然是觉着里头有翠啊。不过也可能没有,赌石说不定的。”</p>
“你现在还赌啊。”林晚照真服了老头儿,以前来城里跟人赌鸽子,还进过派出所,大哥把他保出来的。</p>
“当年,当年什么意思,就是以前。”林爹颇是感慨,“这是卖了我的大白换来的。”</p>
“大白是谁啊?”林晚照问。</p>
“我的鸽王。”林爹催她,“快点,怎么这么磨唧。”</p>
林晚照想自己运道向来不好,以前赶庙会摸奖,她连个脸盆儿都没摸到过,就随便挑了一个。林爹对林晨阳一呶嘴儿,“把这个给我搬下去吧。”</p>
不能说当天,得第三天了。</p>
林爹那里人来客往、车水马龙不断,方红打电话跟林晚照报喜,“妹妹,快下来!爸开出一块特好特好的玉!”</p>
林晚照下楼到大哥家,就见一家子都在,钱阿姨也是脸上笑盈盈的。一块拳头大的绿玉放在一只深色丝缎垫的木盒里,那玉瞧着挺绿,今天太阳也好,但光芒并不明显。这是刚解出来的,还没抛光。</p>
林晚照说,“这就那灰石头解出来的?”</p>
林爹眉飞色舞,“你这回运道不得了啊。”</p>
对于一个连最末等的脸盆儿安慰奖都没中过的人,林晚照也很喜悦,“这玉瞧着不错,挺绿。”</p>
方红拉林晚照坐下,“光这石头你知道人家给多少钱?”</p>
林晚照,“多少?”倒是挺大一块。</p>
方红伸出三根手指,林晚照惊讶,“三万?”这么大个玉这么值钱?</p>
“再加个零。”</p>
林晚照震惊的眼珠子险没掉出来,问林爹,“不会又遇着啥都不懂的土大款了吧?”</p>
“这回运气比上回不差,这回是行家开价。”林爹拿起那玉石在手里端量,“大白换了半车石头,我以为全都赌垮了哪。没想到还真有点儿运道。”</p>
林爹对林晚照一挑眉,“挺有运道啊。”</p>
林晚照觉着这么贵,要不林爹自己拿着使吧,她也用不着这么贵的东西。林晚照就很实在的说了,“这么贵。爸,要不……”</p>
林爹瞥她一眼,林晚照磕巴一下,“我是觉着太好了。”</p>
林爹有些遗憾,“我还以为你要送我哪。”</p>
林晚照:……</p>
林晚照看一眼那玉,全送,有点舍不得。不过,也的确是好东西,林晚照跟林爹商量,“要不,送您一半儿,怎么样?”</p>
林爹:……世上能把他整无语的,估计也就是这个笨笨的长女了。</p>
林晨阳笑,“晚照,这是你挑的,是你的运气。旁人挑不一定能解出这么好的玉,玉是有灵性的东西,会认主的。”</p>
林晚照看看大哥,林晨阳笑,“爸一向一诺千金,说给你就是给你的。”</p>
“就是就是。我们都不眼红。”方红不至于眼红,但有点眼馋是真的。不过,这是公公的东西,也没听说公公不给闺女给儿媳妇的,何况她年轻时还曾跟公公闹过小矛盾。</p>
钱阿姨但笑不语,不知道是否后悔跟林爹补签婚内协议。</p>
不过,心下算算,她拆的房子也比这玉值钱。</p>
算了算了,跟老林这些年,重要的是夫妻感情。</p>
林旭辉听说此事,也为大姐高兴。</p>
黄茹听说后也道,“这可真是难得,爸这解石的运道好起来了。”</p>
“可千万别这么说,再勾起爸赌石的兴致来。”</p>
以前老爸来城里后好养鸽子,那不是玩儿的有些大,弄派出所儿去了么。后来就把鸽子卖了,懂行人眼里好东西,换了半车毛料。</p>
那会儿年头早,玉还不大值钱,毛料就更是看运道了。</p>
也不知是遇着骗子还是老爸眼力不好,这毛料拉回来,连续解半个月,除了芝麻绿豆大小的翠,像样儿的没解出来过。后来气的干脆不解了,也再没买过毛料。</p>
林旭辉原以为那料都解完了,没想到还有,还解出这么块好玉来。</p>
林旭辉摸摸下巴,琢磨着,爸要大姐挑石头,是不是原本想赖掉送大姐生日礼物啊!</p>
独林熹光过来抗议,为什么只大姐有,她没有,一样是爸的闺女,这可太偏心了!</p>
林爹只好说,“等你生日也让你挑一块。”</p>
林熹光,“我不要生日挑,我就要现在挑。”</p>
林爹,“不接受威胁。走吧,生日也不给你挑了。”</p>
林熹光能屈能伸,“那我还是等生日挑吧。”</p>
林熹光上楼找林晚照说话,话里话外的感慨,“我倒不是眼气大姐,毕竟大姐你这些年在老家,咱爸也心疼你。爸是把话撂下,不好反悔。可这么大的一块翠,值半套房子的钱,大姐您就忍心全拿了?我可不是跟大姐您要东西,我是说爸,也这把年纪了。早就想住别墅,可不是没钱么。眼下好容易解出这么块好翠,把这翠拿出去,别墅首付起码就全了一半。大姐您说,是不是这个理?”</p>
林晚照这人的性格,天生就会替人着想。她也觉着这玉有些太好,当时听说这老贵,她就没想过要自己个儿独占。</p>
可林熹光这话叫人来火,林晚照说,“这没问题。我这算三十万,剩下三十万你拿出来,咱俩一起给爸把别墅首付出了,怎么样?你现在大家大业的,不会没钱吧?”</p>
林熹光倒是有钱,可叫她出钱给林爹买别墅,她怎么乐意。林爹又没给她三十万的翡翠首饰,何况,她又不是儿子,也没有给林爹买房的义务啊。</p>
林熹光说,“我现在就是面儿上瞧着光鲜,每个月要还的房贷简直愁死人,不及大姐你,是真的腰粗。大姐,要不这样,你先替我垫上,等我有了,我还您。”</p>
“行了吧,熹光。”林晚照在上午的阳光中笑了笑,眼角的鱼尾纹都飞扬起来,直接对林熹光道,“爸说给我,就是给我的!你有本事,你自己解去!”</p>
老头儿给她,就是她的!</p>
她谁都不给!</p>
作者有话要说: 100个小红。</p>
大长更,没有第二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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