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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听集体咋舌。
莫杵榆深以为然。
封建不,天上落鸡蛋,都是不可能的事。
“但以我观之,真正高手还是中间那人。”
众人又诧异的看向宋教头。
“你说那囚犯”杨仝惊道。
“嗯,他身上重物不下五石,仍能步伐稳健,可见一斑。”
“这咋看出来地”
不是众人眼瞎,是根本看不到什么,全被一排人挡住了,没挡住时又在远处,雨蒙蒙看不真切。
“肤色。”
“肤色”
众人显然被宋教头这没头没尾的一句,弄得更糊涂了。
宋教头见他们不知,摇头一笑,一指道路:“量他脚印多深便知。”
这个办法没这么玄乎,杨仝还真去量了。
他先试了试边上的脚印,手掌下去被水冒了三寸,将近他半个手掌深,再到中间摸了摸,很快找到了囚犯脚印,手掌伸下去直接冒过虎口。
“相差一倍啊!”
他以为巧合,就多试了几个,似乎只有更深,没有最深,目前量最深的地方都冒过手腕了。
而边上脚印最深的只是冒了半只手掌,离虎口还有半寸的样子。
“那人与宋教头比如何”莫杵榆擦着手走过来问。
宋教头一愣,端起的酒碗僵在半空,迟疑片刻方才饮下,抚须笑道:“天下强人之多,宋某不敢比之,就先前这人,宋某一战五,当不成问题。”
莫杵榆漠然。
你要说你姓林,曾在东京任职,教下八十万什么的,莫杵榆还信。
程椗也听出这话中问题,心想:“我还能一打十呢,打不打得过另当别论。”
看似程椗的想法无理,实则宋教头也一样,当不成问题,这话也没论输赢。
莫杵榆没有多关心,他更在意道路问题。
这雨水堆积的,再下两天,膝盖都给冒了。
他不奢望能修水泥路、柏油路,只是简单的黄泥路,打实了,两旁修排水渠,也没这么夸张了。
钱呢!钱呢
莫杵榆觉得什么东西在离他远去,是理想吗
透过棚檐,看了看天,他觉得是的!
本想开个小店,给莠儿找个上门女婿,教幺妹一点本事,再给许氏养老足矣。
三娃再过几年,哪用得着他顾。
人这一生,平平淡淡才是真。
如今自己下意识的想法,明显有越陷越深的势头。
雨天真没生意,唯一客人就是宋教头。
一家人低落的收拾回家。
刚到家,许氏忙着给幺妹喂奶,莠儿准备晚饭,莫杵榆则跟三娃讨论今日所见所闻。
三娃坐在炕上,哄着怀里幺妹,稚嫩的小脸满是老成的猜疑。
“照你这么说,禁军都没这配置。”
“莫非是大内高手”莫杵榆不知为何,有点小兴奋。
三娃摇头:“能动用大内高手,那人得多牛”
莫杵榆道:“那人厉不厉害,不能从宋教头角度看。”
三娃又摇头:“宋教头可是猛人,别看他不高不壮,就是比他壮硕的那群孙家护院,一棍在手,十人持刀也近不得他身,就他们玩的那石锁,一个一石重,五十公斤,他能抛屋顶,还连续抛十个,气都不喘你敢信,我就亲眼见证。”
莫杵榆战术后仰,不可置信的看着三娃。
“这不科学!”
“科学!哼,人是解开了基因锁,你说科不科学”
莫杵榆苦笑。
没法聊了。
……
晚间雨停,月明星稀,蚊虫又躁动起来。
距离河口村二十里外的巨野县,一份急报传到知县手里。
巨野知县打开看后,登时如遭雷击!
“快快……”
“老爷,这大晚上的你……”
“啪”的一记耳光,顿时把纠缠巨野知县的小妾打傻了。
“还不给我宽衣。”巨野知县又是一巴掌,可算又把小妾打醒了。
一旁送信的丫鬟忙不迭从架子上取下袍服给老爷披上。
冲出房门,门外一众衙差早已恭候多时。
“快,愣着干什么,快。”
知县带着人火急火燎的冲向城外。
然而等一众人赶到荒郊野外时,树泊之间,灯影之下,竟躺着一具具身披蓑衣的尸体!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知县跌坐在地,不顾草叶间遗留的雨珠打湿身体,如孩童撒泼的扯草拔花,痛哭流涕道:“谁如此害我啊!怎就发生在我这里啊谁啊完了啊!”
“大人,大人!”
知县抬眼看着县尉。
县尉两步到一具尸体前,刀鞘挑开蓑衣,命属下提灯照明,待看清蓑衣下血淋淋一幕时,知县吓得捂眼摆手道:“盖上,快盖上!”
县尉抽回刀鞘道:“身上并无财物,佩刀也消失!”
“你是何意”
县尉俯身向前,凑近知县悄声道:“某以为当视做贼寇定论!”
“何来贼啊”知县哭腔道。
“前些日,某闻水泊之上,常有运船拉木石料往梁山方向而去,联想近一年来我县匠人失踪百余,某以为必有贼寇于梁山之中秘建营寨,不如……”
“嘘!嘘嘘嘘!”知县脸色惨白的让县尉闭了嘴。
“那动不得啊,那可是……嗐!总之什么理由也不能跟那牵扯上啊!”
这边犹豫不决,另一头,水泊之上,月下行舟。
一人划船,两人相对而坐。
其中坐下的斗篷男子道:“特意给你挑的路,巨野知县胆小懦弱,必不敢派兵捉拿与你,待此事上报朝廷后,随便拿当地绿林替罪即可。”
他对面破衣烂衫,满身是伤的汉子闭目不言。
斗篷男子又道:“此番变故太大,事情不能再查了,京师更不能回,奉天卫保不了你,那几位大人更保不了你,甚至还想杀了你以绝后患,如今你只能隐姓埋名苟且一生,可愿”
汉子睁眼,凝视斗篷男子,声音沙哑道:“大恩不言谢,日后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不必,当年你爹救我,今日我救你,倘若再见,我定不留情。”说话间,木舟行至一艘大船前。
斗篷男子抓起一块木板甩到水面上,起身一跃,便如蜻蜓点水般踏着木板跃到三丈高的大船上。
与此同时,汉子身后划桨的蓑笠男子也是跟着一跃,同样踏上那块木板,却没能一跃上船,只能借力抓到船边一条绳索,脚踏船身,片刻才上到大船甲板。
斗篷男子最后看了下放大汉一眼,继而背负双手,往船楼而去。
目送大船灯火隐入黑暗,扁舟上的汉子撩开满是污垢的长发,露出一张布满结痂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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