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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宽松,是所有档案都是人在管,只要人家大笔一挥,就能凭空造出一个人来,再找多几个人打掩护,这个人就生根发芽了。</p>

“可上游就几个生产队,哪来的干部?”</p>

说着还嗤笑了一声,“真要是特务,指定把谎话圆得跟真的一样,哪有那么容易被人发现。”</p>

陈凡看着他们从人群中挤出去,然后门口又被“热心群众”塞紧,不禁咧着嘴尬笑了一下,还很和气地点了点头,释放自己的善意。</p>

等走到朱公安面前,他突然叫停,又说道,“把手伸出来。”</p>

前面的人当着陈凡的面不好说话,人群后面就没那么安静了,一个个都在小声议论。</p>

“不想下乡啊。”</p>

“会不会是特务?”</p>

陈凡立刻白翻黑,他这时才发现,自己这双手好像变嫩了很多啊,也更白了,以前弄的一些小伤口全都消失不见。</p>

“要我说多半是知青。”</p>

“去去去,说劫匪呢,你扯我干嘛。”</p>

陈凡默默在心里纠正,我这是睡衣,不是秋衣。</p>

朱公安拿起小本本看了看,再看看陈凡,然后对着杨队长摆了摆头,“出来说话。”</p>

“哎哎,你们看他细皮嫩肉的,会不会是哪个干部家的娃子?”</p>

“这可不好说,荒山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儿,一棒子干倒,谁知道啊!”</p>

随着杨队长的讲述,他终于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p>

朱公安满脸古怪地瞟了他一眼,“看。”</p>

陈凡哭丧着脸,“公安同志,我是真不记得,伱总不能让我随便编一套吧,然后您一查,没有,那我成什么了?”</p>

“我也没说是干部。”</p>

“陈凡。”</p>

朱公安坐在椅子上抽着烟,眼睛在陈凡身上来回打量,过了好一会儿,一根烟抽完,才板着脸问道,“哪里人?”</p>

……</p>

至于是谁给他脱的衣服、擦的身子,杨队长没有说,陈凡也不敢问。</p>

“哟,老三,你挺熟练啊,是不是干过?”</p>

不管是50年代还是60、70年代,人员还没有大规模流动的时候,户籍都是最严谨也是最宽松的。</p>

前排围观群众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应,只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p>

陈凡初来乍到,谁给他挥笔打掩护?</p>

所以最安全的做法,就是老老实实地说不知道,这样还能有回旋的余地。</p>

杨队长看着他,“就算不是特务,那他也一定来路不正,要不然怎么不肯说自己来历?”</p>

朱公安掏出烟递了一根给他,杨队长赶紧掏自己的烟,“抽我的、抽我的。”</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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