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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了。”黄海从背包里往外掏钱，零零碎碎，凑了一千块，甩到柜台上。</p>
美瞳哥看都不看:“车我不卖，那是……”</p>
“再给你加一千，”黄海往柜台上瞥，没笔，就一根山寨口红，“明天打我电话。”</p>
还摸了一把:“哪家店的，纹这么细！”</p>
美瞳哥愣愣看着他。</p>
黄海把口红扔回柜台，转身出去推煎饼车了。</p>
柜台后边的小姐拖着声音问:“还拍不拍照了啊，大艺术家？”</p>
美瞳哥刚想说拍，兜里手机响，他接起来:“……那车不行，这回巡展换主题吧……我卖了，两千……人民币。”</p>
就听电话那头一声暴喝:“地藏你是不是傻，起拍价90万美金的装置艺术，你2000块给卖了？！”</p>
美瞳哥眉头一皱，结束通话。</p>
然后立起手机，拍下胸前的口红号码，发上ins，配文: notty cat</p>
这是个有3000万粉丝关注的独立艺术家账号，用户名是Ksitigarbharaja，中文名: 地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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