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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登记所中,亲朋好友汇聚一堂,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新郎却迟迟没有出现。随着嘲笑声传入耳中,萨努跑出房门,来到了上司的家门口。她想要一个解释,然而上司却告诉她,他的父母不同意这门婚事,让萨努不要再来找他。
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这是萨奴最害怕的事情,她已经被家人所抛弃,而现在她又变成了那个被丢下的人。撕碎车窗前的那朵玫瑰,萨奴无助的站在原地,失声痛哭起来。英德没有说话,只是将滑落的婚纱重新为她披上,然后紧紧将其揽在了怀中。
来到早已预定的蜜月酒店,萨奴跳进浴缸,发泄着心中的不满。英德默默陪伴左右,始终未曾离开。可当萨奴向前吻来时,英德却选择了躲避。英雄难过美人关,萨奴的一次次主动终究还是让英德选择了留下,并发生了关系。
翌日醒来,见萨奴不在身边,英德向窗外望去,却看到萨奴和找来的上司抱在了一起,同时手机收到一条短信:“他来找我了,我不知道该说对不起、谢谢,还是再见。”
英德顿时心灰意冷,原来自始至终他只是个替代品。回到家,英德收拾好行囊,准备离开这个城市。但让英德没想到的是,萨奴的妈妈竟找上了门。原来小女儿即将结婚,她希望英德可以帮忙转交一下邀请函,本想拒绝,可一旦涉及到萨奴两个字,所有的坚决和狠心便黯然失色。
然而,当英德来到图书馆,却发现萨奴已经辞了职,于是她又找到萨奴的上司,希望他可以代为转交邀请函,可上司却一脸凝重,说自己后来的确又去见了萨奴一面,但自那次之后,她们便再没有见过。
英德眉头紧锁,总感觉对方隐瞒了一些事情,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调动所有的人脉,找了很多地方,却始终没有萨奴的消息。好在经过不懈努力,英德还是在一片丛林中找到了静静发呆的萨奴。萨身德尔上前问她为何不声不响的消失。
原来信息里的那句我该说对不起,谢谢还是再见,其实是萨奴在征询英德的意见,那是想和上司说的话,而并非她和上司复合想对英德说的话。
只是萨奴始终未能收到英德的答案,就像她准备嫁给上司之前,每一句言语的试探,每一个眼神的流露,每一次意见的征询,都未能得到这个男人的回应。萨奴是自卑的,她自然的以为英德不喜欢自己陪伴也只是出于同情,这种并非最佳选择的爱情对两人都没有好处。
于是萨奴只好说:“那晚发生的事情,只是为了忘记他。”听完英德心脏猛地一掷,他不再去看萨奴,只是低头不语,良久之后才默默的转身离开。
而当英德消失在视野后,萨奴这才卸下伪装,大步的奔向马路,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只是,英德又怎会真的离开,她重新出现在了萨奴面前。萨奴起身,抹干眼泪,对视良久后,一把扑向了英德怀中,这一扑,英德懂得了萨奴的心,可是,萨奴却昏迷在了英德的怀里。
医院中,医生告诉英德:“萨奴脑中长了一颗肿瘤,情况十分不乐观,万万不能随意乱跑。”
愤怒的英德找到上司,一拳打在她的脸上,只是上司的一番解释,却让这份愤怒眨眼间变成了心疼。原来公司管理着员工的日常体检,所以会提前知道她们的身体状况,而那日上司之所以去找萨奴,就是为了将事情告诉她。
回到医院,英德接过萨奴的东西,无意间看到了一条手链,在看向她的手机,原来是给妹妹精心准备的结婚礼物。英德知道萨奴一定特别想去参加妹妹的婚礼,只是如今以她的身体状况,再加上父亲的排斥,怕是很难顺利出席。于是为了不让萨奴留有遗憾,英德乔装成工作人员。
婚礼现场布下了很多摄像头,等萨奴醒来,她带着她走进一栋楼房,穿过有些狭窄的走道,拧动钥匙,房门随之打开,而一场精心设计的浪漫在这个看起来有些杂乱的地方也正在悄然拉开序幕。像是排练了很久一般,英德熟练的撬动各个开关,房间内开始变得明亮起来。她晃动台上的纸人,灯光依次亮起,拉下绳索,漫天的丝带飘落而下,看似杂乱的空间眨眼就变得温馨而浪漫。按下手中的按钮,一台小火车缓缓而行,上面装载的是一台遥控器。揭开身后的白色布料,七台正在放映的电视映入眼帘,正是妹妹的婚礼现场。
萨奴惊喜的起身,转头是英德递过来的代表祝福的花朵,以及他浓情似水的眼神,而那句被深埋心底的话,这一刻也终于脱口而出:“嫁给我,萨奴。”萨奴先是一愣,随之会心一笑,她曾无数次想过能听到这句话,只是如今她却不能做出内心的选择。萨奴不再让英德开口,因为她怕,她怕会忍不住答应下来,她怕会耽误这个好男人的一生。
回到医院,萨奴再次陷入了昏迷,英德喝的酩酊大醉,她来到萨奴家中,本准备把实情告诉她的父母,却一眼瞧见照片上那代表诅咒的花环,径直走上前,她一把将花环扯了下来。萨奴的父亲闻言赶来,一巴掌打在英德脸上,英德并未还手,只是固执的说道:“别再在她的照片上挂花环了。”
萨奴父亲说:“我就挂,你能拿我怎么办?”
英德说:“我会再来,那样你就又能打我了。”
第二天一早,警官就找上了门,在众人的举报下,英德被强行带回了警局。与此同时,医院里的萨奴醒来,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医生准许了她的出院申请,只是她在医院门口等了很久,始终没能等来英德。
警局中,英德提出想要打个电话,却遭到了无情的拒绝,生怕萨奴醒来见不到自己,焦急之下,英德没有办法,只好强行冲出了警局。另一边,萨奴来到曾经工作的图书馆。无意间,她翻到了英德先前所借的书本,而那些被忽视的一张张卡片也终于浮现在眼前,她看到了所有英德想给她的话,等待她回复的话,眼泪流下了眼眶,萨奴马上拨打英德的电话,只是手机铃声却在房顶响了起来,与此同时,英德正与警方展开着一场激烈的追逐赛,他打翻所有追上来的警察,直到瞧见警官才压下了心中的怒火,看出英德眼底的坚决和焦急,警官心头一软,决定先让他完成自己的事。
几番寻找,英德来到图书馆,终于看见早已红了眼眶的萨奴,他拉起萨奴就走,准备带她回到医院,可萨奴却停下了脚步,所有误会都已解开。
萨奴的心中百感交集,她上前一步,那些在心中预想过无数遍的词句在这一刻终于有了说出口的勇气,一把将英德揽入怀中。
这条崎岖颠簸的爱情路终于是让两人短暂的走到了一起。一旁的警官将一切看在眼中,许是有过类似的经历,警官的眼眶有些泛红,稍微迟疑后,他打开了英德的手铐。
这天晚上,萨奴躺在英德怀中,商量着明日的结婚事宜。看着手上象征祝福的曼海蒂图案,她告诉英德,等她走后,不可以在她的照片上挂上花环,只需要将她埋在美丽的树笛,这样家人前来看望时,她就可以化身为花。
为了让婚礼尽可能的完美,英德连夜再次来到了萨奴家。她扯掉被重新挂上的花环,径直找到了萨奴父亲,父亲举枪威胁到。英德的情绪有些失控,本就不多的希望对方能参加婚礼的期待此刻也变得荡然无存。
只是英德并不知道,在这个死要面子且固执的父亲身后,右手紧紧攥着的是大女儿最喜欢的一本诗集。
两人的婚礼很简单,观众也只有警官一人,在牧师的主持下,她们宣读誓言,互换真心。可就在英德准备为萨奴戴上花束时,萨奴的父母却出现在了门口。看着表情严肃的父亲,萨奴眼眶通红,她扑向父亲怀中,一遍遍的请求她能让自己嫁给英德。瞧见消瘦许多的女儿,一旁的母亲潸然泪下,轻轻推开萨奴,父亲从口袋里拿出代表祝福的灰,点在了女儿的额头上,萨奴喜极而泣,于她而言,能得到父亲祝福的婚礼,才算是完整的婚礼。
只是当她再次看向英德时,眼里却是一片模糊,强撑着露出微笑,为英德挂上代表幸福的花束,直到在登记簿上写完名字的最后一笔,萨奴的身体才终于在写完名字后重重的倒在了英德怀中。
医院中,父亲站在女儿的床头,眼里闪烁着泪光,他问萨奴是否恨他,萨奴只是微笑。父亲上前握住女儿的手,父亲询问医生萨奴什么时候可以回家,他想要邀请所有的族人重新迎接女儿的回归,只是医生却低下了头,沉默良久,才遗憾的说道:“回不去了,已经到了晚期。”霎时间,父亲的脑中一片空白,他踉跄着瘫倒在病床前,心中的悔恨和自责也决堤般的奔涌而出。病房外,英德偷偷抹着眼泪,这时警官走了过来,他将萨奴遗漏的东西递给英德,同时还特意提醒道,在萨奴经常租借的这本书中,第65写着1994~2023年发生的事情,同时里面还夹着一朵被重新拼凑的玫瑰。英德冲出医院,她当然明白萨奴的用意,被重新拼凑的玫瑰是希望他能和父亲之间不再有隔阂。
英德来到父亲这里,见话不投机,英德转头就走。而当他回到医院再次见到萨奴时,也终于说出了自己坐牢的原因。
原来,英德并不是真正的罪犯。八年前,她视作亲人的保姆由于正当防卫不小心杀害了叔叔。为了不让保姆坐牢,他主动提出了顶罪。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身为大律师的父亲却拒绝为他辩护,这也正是英德恨父亲的原因。
英德知道萨奴之所以如此执着她和父亲的关系,只是不忍心今后他再次变成孤零零的一个人,预感到时间所剩无几。萨奴让英德靠在自己肩头,轻轻拍打她的臂膀后说:“现在说再见吧。”此话一出,英德的心脏顿时一阵绞痛,眼眶也早已泛红。他紧紧将萨奴揽在怀中,良久之后他才吻向她的脸颊,声音哽咽的说道:“我爱你。”
随着一气刺耳的声音传入耳中,英德哭得像个孩子,在她额头印上最后一个吻。而这条还未来得及携手而行的幸福之路,终究还是落下了帷幕。
按照萨奴的意愿,英德最终选择了原谅父亲。多年以后,她成了比父亲还要顶尖的律师,只是每次打赢官司,他从不接受采访,也不过多停留,而是立马回到家中,回到那颗巨大的榕树面前,就那么静静的发着呆。榕树花时而飘落而下,抬头凝望,他知道这是萨奴在为自己庆祝。人生的遗憾有很多,我们总是在过错与错过之间徘徊,总是在遇见真正喜欢之人时开始退却,开始自卑。于是,在爱情的十字路口,你们失之交臂,实则让错过钻了空子,错过就变成了过错。所以,我们不妨再靠近一些,再勇敢一些,或许再踏前一步,映入眼帘的就是海阔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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