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张家女儿太过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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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只一左一右拉着张老将军，张老将军呵呵大笑，歉意的跟皇帝告辞。
顾彦没多想，看着顾软软跟张老将军离开，他的目光放在了张昭昭身上，温柔的勾起薄唇。
“朕已经好几日不见昭昭了，不如等昭昭洗漱好之后，带朕逛一逛这侯府？”
“皇上都这么说了，臣妾自然愿意的。”
张昭昭朝他盈盈一拜，抿着红唇，脸上的笑容不太明显。
一旁伺候的锦绣，有些紧张，生怕露出什么马脚。
她紧张的搀扶着张昭昭的手回到她还未出阁的院子。
“锦绣，你从小跟着本宫也这么多年了。但是……本宫今天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张家。”
一直以来，她都将锦绣当作小姐妹。
但她一直藏不住事，实在不再适合留在宫里。
否则只会害了她们。
“明月的亲事马上要提上日程了，她性子有些软弱，我实在不放心她。”张昭昭拧着眉头，看着锦绣：“但是，我更不希望你继续伺候人。”
“我会让父兄去衙门，消除你的奴籍，如果你愿意，我也会让父兄在军营中挑选一两个有为青年，你觉得如何？”
锦绣红着眼眶跪下：“奴婢多谢主子，主子……奴婢……实在不想离开主子你。”
“快起来了吧。”张昭昭叹了口气，搀扶她起来：“本宫又何尝舍得你？只是……你还有锦荣，如果可以，本宫都希望你们过的好好的。”
“本宫放你出宫，也不是现在才这么想的。宫外的事情，本宫也需要一个人帮着本宫传递消息。”
锦绣抬起头，眼睛里终于有了喜色。
“奴婢愿意，只要主子让奴婢做什么都愿意。”
张昭昭扶她起来，两人在屋内说了许多贴心话。
锦荣没有跟着出宫，替她在承欢宫守着。
锦兰是顾稽留在宫里保护她的人，所以不可能出宫，替她办事。
想来想去，锦绣也不再适合呆在宫里，所以决定让锦绣出宫。
……
“外公，摄政王是我爹爹。”
练功房内，顾软软和顾怀炤一左一右抱着他的大腿，两小只仰着小脑袋，奶呼呼的看着他。
老将军忍不住哈哈大笑。
房内只有他们祖孙三人。
从张昭昭回来的时候，他就猜到了几分。
看来……他这个女儿对摄政王也并不是无意，心里感叹，眼眶有些酸涩。
昭昭一向懂事，就像当初入宫一样。
虽然她什么也没说，但他这个作为父亲的心里什么都清楚。
昭昭对顾彦也并无太多的感情，但是从她一出生开始，便注定要将整个将军府的荣辱肩负起来。
生在勋贵之家，既要享受的了荣华富贵，也要肩担起整个家族的荣辱。
他心里清楚，自家女儿的性子。
恐怕对顾稽的感情，也不比顾彦多多少。
“那软软喜欢摄政王这个爹爹吗？”
弯腰将顾软软抱起，脸上的褶子清晰可见。
他们张家三代忠良，跟开国皇帝是拜把子，没想到短短几十年，已经经历三代。
一代不如一代。
当年先祖帝病逝，若不是顾及摄政王年岁太小，压不住朝中那些重臣，才被逼无奈选择了先帝，先帝子嗣不多，选来选去，最后选定了顾彦。
哪怕摄政王早生几年，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些糟心事了。
“喜欢，当然喜欢了。”
【那可素软软的亲爹，还对母妃一往情深，窝当然喜欢了。】
“外公，爹爹说，敌国使臣马上要进京了，想要跟我们大梁和亲。”
顾软软抬着小脑袋，天真无邪的说。
【他们太坏了，居然还想坑明月表姐。】
老将军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外公知道了，软软觉得你表姐该寻一个什么样的夫婿才好？”
明月是张少卿唯一的女儿。
对她的亲事，他们自然格外的看重。
也是最让他们头疼的事情。
毕竟张昭昭，已经入宫。
他们不可能再把张明月送进宫，更不想将她嫁入皇亲国戚家中。
【这有什么难的？】
顾软软歪着脑袋，脑海里立马跳出一个人。
【窝记得，张家落难后，唯独对张家伸出援手的也就只有工部尚书钱家。】
【可惜钱家根基薄弱，根本无人听他的。】
顾软软摇晃着小脑袋。
【这个人之前还受过舅舅的恩惠。表姐落难的时候，还偷偷的救济过。】
【有点可惜的是，云家根本没想过让表姐活着，打击一切跟张家亲近的人，最后钱家的下场也不太好。】
工部尚书钱家？
老将军想了半天，都不记得，如今的工部尚书明明姓蒋。
【哎呀呀，还有一个，就素舅舅镇守边关的义子，他对表姐可谓是一往情深。】
【得知表姐死后，不顾朝中调令，杀回京城。将云洪斌废了，就差一点儿就把整个云家人灭了，结果被御林军乱箭射死。】
【太惨了，简直惨无人道啊~】
顾软软忍不住唏嘘。
张少卿的义子他是知道的。
没想到……这小子为了他们张家做了这么多，倒是不错的一门亲事。
只是……这小子一直在边关，无召不得回京。
明月嫁给她，就必须离开京城。
边关苦寒之地，他担心孙女吃不了苦头。
“外公想要什么样的孙女婿？”
顾软软脑子里就只有这两个人，可惜两个人都不在京城。
“宗元就不错，只可惜他在边关，你表姐娇生惯养，不知道能不能吃的了边关的苦。”
老将军叹了口气，将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
顾软软眨了眨眼睛：“边关跟敌国相比，哪一个好？”
这一句话，简直在他心底捅了一把刀子。
老将军不说话了。
打敌国的人和儿子，受苦的却是自己孙女？
那他们这么辛苦，又是为了什么。
“嗯，你说的对。”老将军想通了这点，当即叹了口气。
“去喊小姐和少卿过来，就说老头有要紧事跟他们说。”
还有十天，他的赶紧把这件事定下来。
不行……时间还是太短了。
要不，直接把人送去边关？
可这样一来，宗元那边没透过气，也不知道这小子是否愿意。
岂不是显得，他的孙女太过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