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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看守所长卢鹏涛的确有那么一影响力。
下午四,协助“山寨专案组”调查的大川街派出所打来电话,证实了韩均之前的判断。
案发前一天中午,嫌疑人宋四宏在摊位上与妻子吵架后,扔下儿子宋柱一个人跑到长河巷东口的川味吃店,了两个菜喝了一瓶白酒,一直呆到下午四。其间,与要午休的老板娘发生过争执。
离开吃店之后,他被隔壁发廊拉了进去。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在涉嫌组织卖-淫的发廊老板娘安排下,在发廊后面的租住屋与一名三十多岁的卖-淫-女发生关系。由于中午酒喝得太多,发生性-关系之后便睡着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九。
撂下电话,卢鹏涛摇头叹道:“老婆孩子死了,他却在外面嫖-娼,简直禽兽不如,这就可以解释他为什么一直不交代去向,一个劲儿骂他自己是畜生,硬要政府枪毙他的原因了。”
刘信学上根香烟,一脸凝重地:“农民工的性-问题要重视啊,去年不是有一桩案子嘛,一个农民工到隔壁工棚的简易卫生间,偷看另一个农民工的妻子洗澡,最后差闹出人命。
而现在的农民工呢,年龄又都集中在5—50岁之间,正是对性-生活需求旺盛的时候,却把老婆留在家里出来打工,让人生最本能的需求变成了最昂贵的奢侈生活。长期性-压抑、性-,很容易带来一系列社会问题。”
“我也看过一篇报道,农民工已经成为性-病、艾滋病传播的高危人群,多么恐怖的警示啊,相关部门一定要重视起来,一定要采取相关预防措施。”
咸吃萝卜淡操心,这俩老狐狸不好好帮着破案,竟讨论起常人难以启齿的农民工“性-问题”来了。
人家还没结婚呢,当一个女孩子的面这些合适吗?
姜怡暗骂了一句,立马岔开话题:“韩调研员,虽然大川街派出所证实了宋四宏案发当夜不在场,但不表示他没嫌疑。死因尚未查明,如果真是毒杀,那他依然有作案时间。”
韩均抬头紧盯着她的双眼,淡淡地问道:“动机呢?证据?”
性-是作案动机那也太牵强了,他不是十岁的伙子,与死者也不是素不相识,而是他的妻子和他的儿子。至于证据,更是一个都没有,就算有也只能算间接证据,别法庭不会采信,如果移送至检察院,连检察院都会退回来让公安局补充侦查。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韩均起身道:“光看材料破不了案,但可以从材料中分析出破案方向。就本案而言,搞清楚死因才是破案的关键。”
卢鹏涛屁颠屁颠的跑到窗边,拉开窗户通风,出出满会议室的烟味,随即转过身来,一脸感同身受地道:“两次尸检都没能检验出毒物,想找出死因谈何容易,这个侦破方向就是一条死胡同,也难怪王思强只能把视线放在最具作案嫌疑的宋四宏身上。”
“省医学院法医学司法鉴定中心是国内法医鉴定方面的权威,他们检验不出来,估计送到公安部和最高检的鉴定中心也一个样。”
“总不能冤枉一个好人吧?”
韩均坐回到椅子上,拿起笔飞快地写下一个邮箱,又起身道:“姜警官,麻烦你把抢救报告和尸检报告发到我的邮箱里。卢所长,刘检察官,辛苦二位了,今天就到这儿,我先走一步,有什么事再联系。”
走就走,卢鹏涛急忙问道:“那……那……那案子破不破了?”
“继续侦破,不过现在已是下班时间,我需要回去休息。”
“那您明天来不来?”
韩均背上电脑包,伸出右手道:“明天上午去案发现场,下午去殡仪馆,估计来不了。不过您二位放心,有时间我就会来看你们。”
卢鹏涛不想夜长梦多,紧握着他手道:“韩调研员,您先别急着走,今天光忙着帮王思强破案,所里工作都没来得及向您汇报,材料我们罗教导员都准备好了,能不能再耽误您半个时?”
毫无疑问,他是指退钱的事。
十几万对韩均不是什么大数字,但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于是顺水推舟地笑道:“没问题,在这里,还是去您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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