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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下旬。
在一次例行申委常委会结束后,岳峙没象往常快步离开,而是边收拾材料边以闲聊的语气道:
“对了宇文书计,最近是不是抽个空坐下来讨论一下省直和市领导班子配备问题?上半年数据都出炉了,横向、纵向都能对比,退休的、调整的、提拔的总该有个说法。”
常委们一听纷纷竖起耳朵,本来有人站起身了也停下动作,都在关注宇文砚的态度。
岳峙其实反映了常委们的心声。
通常来说每逢大换界、小换界,从县往上逐级都会有换界调整,大致顺序是:四五月份县领导班子;六七月份市、省直领导班子;月份省领导班子;十月左右京都方面大致都定下来,然后十一月或十二月召开换界会议。
偶尔会有次序颠倒或时间延迟,但基本都遵循这个规律。其微妙之处在于,必须由现任班子决定基层新一界领导班子组成,而不是换人后重新熟悉情况、重新进行权力格局的分配。
为什么说微妙?并没有正式文件或规章制度规定这样的顺序和原则,而是多年来官场的约定俗成。官至常委,都不是活在真空难免有请托、有招呼、有人情等等,都希望在退下去前发挥余热,还清历年来的“欠账”。
之前岳峙告诉朴恒连任概率为百分之四十,也是这个道理。他暗中打招呼的,此前也帮过别人的忙,换界形势不明朗,大家各算各账把前面的事厘清再说。
宇文砚慢斯条理地说:“王斐同志还在熟悉情况,过段时间吧。”
常委们一听都知道他玩的是拖刀之计,熟悉情况,有可能两周有可能两个月半年也不算长,什么时候“熟透了”都在他嘴里,这怎么行?
沈柳当即问道:“王斐同志,来通榆这些天该熟悉的都熟悉了吧?”
宇文砚拖着不讨论研究人事调整,临近退二线的老常委们包括沈柳等人最着急:
还给不给我们发挥余热的机会?
王斐——
来通榆前已与同为沿海系的吴通有过深谈,上任后每天披阅上百封文件材料之外,大量接触申委组织部部领导与中层干部,因此对宇文砚、对通榆正治生态及权力格局岂只熟悉,简直了如指掌。
今天本土派常委公然发难,早在王斐意料之中,在此之前他已接到不少饱含关注的电话,提示或催促人事调整应该“议一议”,首战很可能就拿这件事做文章。
“我是这么想的,”王斐不慌不忙道,“为了工作有序开展任何议题都可以拿出来讨论,不要因为我一个人影响全省大局。”
等于做出暗示,阻力不在我这边,你们继续吵!
吴通也站出来,直接冲着宇文砚笑道:“宇文书计,王斐同志那边没问题。”
言下之意,你说人家有问题,人家自己说没问题,那就是你的问题!
宇文砚还没来得及说话,何超斜刺里冲出来铲了一枪:
“看来各条线都面临同样的问题啊,我建议宇文书计考虑一下!”
众目睽睽之下宇文砚镇静道:“哦,同志们都很着急的样子……王辰同志查下近期日程安排,抽空议议。”
王辰心领神会宇文砚还在拖,应道:“好,我回办公室查。”
何超目光一闪,道:“咦,老常不是在这儿吗?申委大管家,所有日程安排都从老常手里一口出,查几个日期正好常委同志看看有没有空。”
“省得电话来电话去,烦死人。”吴通附和道。
意外遭遇逼宫,宇文砚表情镇定依旧,眼中也不禁“啪啪啪”火星四溅,显然对眼前状况恼怒不已。
可没办法官场生态就是这样,象吴通、沈柳等人反正要退二线了反而放得开,并不在乎跟宇文砚撕破脸面;反倒庄彬同样要退,但庄骥东、齐晓晓仍在基层以后没准有求于人,今天场合一声不吭。
至于何超为什么也公然发难呢?自然有他的原因和算计。在申委这样的层级,发火、拍桌子都经过事先评估权衡,不会随随便便冲动。
岳峙闲闲坐在座位上,面前摆的笔记本、茶杯等一动不动,似自言自语道:“最近两周我都有时间。”
岳峙的出发点很简单:如果我继任申长,以后大小事都得商量着办,别给点颜色就开染坊,把甸西干部捧得不成样子;如果我当不成申长,那更不用怕你,反而没准还会隔三岔五找麻烦!
宇文砚一言不发端坐着,王辰急急来到常副秘书长身边边窃窃私语边翻看日程表,常委们有的站着,有的倚在桌边,会议室里笼罩着古怪而紧张的气氛。
贾复恩、徐尚立等常委后悔不迭,早知道这种局面刚散会就快步离开得了,如今夹在中间真是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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