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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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抹光彩在眨眼之间坠入地面之时，爆炸声从大楼内部传来。</p>

轰——</p>

整座楼都为之颤动。</p>

敦贺莲一跃而起，站到手冢加奈身边：“我们走！”</p>

刻不容缓。</p>

手冢加奈反手握住敦贺莲的手，快步走向楼梯。</p>

不知道是不是爆炸影响了电路，在又一次的晃动中，所有人的视线陷入了黑暗。</p>

“啊——救命！”不知是谁的惨叫，伴随着沉闷的枪声。</p>

黑暗中的人们都陷入了混乱，尖叫连连。</p>

楼梯间的两人早早远离了人群，手冢加奈的视线在黑暗中毫无障碍。</p>

“久远，你能自己下去吗？”手冢加奈知道这个请求很无理，但她真的无法对楼上的人坐视不管。</p>

保护久远是第一优先，手冢加奈的直觉告诉她，之后的路途不会有危险。</p>

“我和你一起去。”敦贺莲紧握住她的手，“你现在是阿尔托莉雅，但更是手冢加奈，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敦贺莲知道阿尔托莉雅的能力高强，但他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孩去独自冒险。</p>

“你现在是血肉之躯。要么我么一起回去，要么我们早点下去求救。”敦贺莲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p>

“久……唔……”突然的心悸让她弯下腰去。</p>

手冢加奈的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咒语。</p>

「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p>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身体的各处再度疼痛起来。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不停地重复着，让她的身体一遍又一遍被撕碎，再重组。</p>

「周而复始，其次为五。」*</p>

“阿尔托莉雅？”敦贺莲的声音忽近忽远。</p>

但她已经没有精力去回应，澎湃的魔力再度流淌。</p>

「然，满盈之时便是废弃之机。</p>

其基为银与铁，</p>

基石于契约之大公，」*</p>

……</p>

“阿尔托莉雅！”敦贺莲横抱起手冢加奈，在黑暗的楼道间跌跌撞撞地奔跑。</p>

“吾愿成就世间一切之善行，</p>

吾愿诛尽世间一切之恶行。”*</p>

手冢加奈半昏迷中说着晦涩难懂的话。</p>

她的身体再度发烫，但睡颜却变得十分安详。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有着迷蒙雾气的森林，那里有精灵在等待着她的归来。</p>

露水滴答。</p>

她渐渐陷入了沉眠。</p>

快一点！</p>

快速的奔跑和高度紧张让敦贺莲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浸透。</p>

暖气早就停了，两人却汗如雨下。</p>

就快到了！就快到了！</p>

敦贺莲在心中给自己打气。</p>

电梯可能只需要几十秒，但楼梯的长度却令人心惊。</p>

一格格的台阶此刻更像是对于生命的倒数。</p>

如果不能尽快下去，阿尔托莉雅该怎么办？</p>

一种难言的绝望笼罩而来。</p>

剧烈的摇晃。</p>

敦贺莲险些抱不住手中的女孩。</p>

他紧了紧双臂，汗水从棱角分明的下巴滑落。</p>

还有三层。</p>

敦贺莲的呼吸急促，喉头感到一股腥甜。</p>

心脏飞速地跳动着，随之而来的是缺氧般的眩晕。</p>

抬脚下楼似乎已经成了一个机械动作。</p>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还要走多久，敦贺莲坚定地一步一步向前移动。</p>

前面出现了微光。</p>

敦贺莲飘忽不定的思想似乎终于找到了出路，他加快脚步向那里走去。</p>

灯光影影绰绰。</p>

明亮的灯光里，却有阴影投下。</p>

敦贺莲退后两步，谨慎抬头。</p>

“真是凄惨啊……”男人的语气里充满嘲弄。</p>

作者有话要说：　　注：*号部分参考Fate Stay Night 及Fate Zero中有关召唤的台词。</p>

今日双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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