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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安歌摸了摸鼻子：“哪儿能忘呢。”</p>
昨夜她因为压力辗转反侧之际，脑子里想着的，可都是商清晏。</p>
这几年里，二人聚少离多，如今终于得以并肩携手，怎能让她不欣喜？</p>
昭宜大长公主拍拍手，她身后的两个侍女便捧上来一个巨大的盒子。</p>
虞安歌道：“这是什么？”</p>
昭宜大长公主道：“打开看看。”</p>
虞安歌将盒子打开，里面却是一件用金丝银线绣成的冕服。</p>
大殷尚水德，此衣与商清晏登基所穿的那件极其相似，却又在图案上大有不同。</p>
商清晏的服饰是龙衔珠，虞安歌这件是凤衔珠。</p>
《庄子·列御寇》有云：夫千金之珠，必在九重之渊，而驪龙頷下。</p>
昭宜大长公主道：“当初禹朝便有二圣临朝之说，当初的顾女帝，便是衣着凤衔珠，意欲统御天下。”</p>
说着，她命人将冕服撑起来，完全展示给虞安歌。</p>
昭宜大长公主继续道：“这是清晏给你准备的，命人快马加鞭给你送来，到我手里已经半月有余，特意等到今日，给你惊喜。”</p>
虞安歌一时惊诧，伸手抚摸着这件凤衔珠冕服。</p>
她长在边关，对衣食住行向来无甚追求，便是让礼部依例准备登基用的冕服，也没有太上心。</p>
但商清晏心细如发，他不仅有洁癖，对许多虞安歌注意不到的细节，则是有种病态的执着。</p>
譬如这冕服，早在他于洛京登基之时，便命人准备了。</p>
商清晏知道，这衣服迟早用得上，与其让礼部依照旧例赶工，不如他亲自监制。</p>
昭宜大长公主捂嘴笑道：“你是知道的，清晏他可是有寒舟散人的称号，画工一绝，这上面的凤衔珠，是他亲手画的花样，命绣娘仔细出来的。”</p>
虞安歌伸手抚摸着上面的绣样，心中泛起一股暖意。</p>
礼部做出来的冕服，和商清晏亲自监制做出来的冕服，意义自然不同。</p>
昭宜大长公主道：“快试试看。”</p>
虞安歌连忙换上衣服，尺寸十分合适。</p>
虞安歌高兴地原地转了个圈，问道：“好看吗？”</p>
雁帛、向怡、卢霞等都面露惊艳。</p>
原本因为暗沉而显得过于庄严的冕服，穿在虞安歌身上，却是相得益彰，将虞安歌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势完全彰显出来。</p>
虞安歌举手投足间，自是气魄逼人，霸气十足，令人下意识生出敬畏。</p>
昭宜大长公主不断点头，眼中氤氲着泪水：“真不愧是我的女儿！”</p>
她又连忙招呼人过来，给虞安歌看商清晏给她准备的婚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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