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成为咒术师的第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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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死了之后换个马甲遇到熟人是什么体验？</p>

谢邀, 人在高专，刚刚上任。我曾经的学生现在成了我的同僚，并且都觉得我的死是他们的责任, 我有预感但凡我敢掉马，他们仨就敢一人一刀笑着把我宰了。</p>

欺骗未成年的感情果然是要遭报应的吗……</p>

神无月在心里默默抱紧了弱小无助还可怜的自己。</p>

从治疗室出来后神无月镜直接去了校长室。</p>

按照惯例，他作为新来的老师上任前要到校长处报到, 而他白天的时候忙着处理顺平的事就耽误到了现在。</p>

推开校长室大门的时候, 房间里灯火通明，五条悟和夏油杰都在。</p>

神无月镜看着27岁不穿袈裟额头没有缝合线的夏油杰本杰，心里激动得那叫一个热泪盈眶当场螺旋升天。</p>

没有缝合线！不是脑花！是活着的夏油杰！</p>

“是风间老师啊。”夜蛾正道抬头看到了他，“你来得正好，这里刚好有件事要拜托你。”</p>

没想到自己上任第一天就要深夜加班的神无月镜：仗着自己戴着面具所以尽情地露出不情愿的表情.jpg</p>

好家伙，他现在总算能理解为什么七海建人总是会把‘咒术师都是狗屎, 劳动都是狗屎’这句话挂在嘴边了。</p>

别说007了, 根本就是全年24小时营业，随叫随到还不能拒绝。</p>

“您说。”</p>

“浮世绘町侦测到了咒灵出现的痕迹。”夜蛾正道把手里的文件夹递给他, “现场还有两具受害者尸体被发现。”</p>

神无月镜接过文件夹打开，里面是有关于被害人尸体的检验报告以及一些现场照片。</p>

“两个被害人都是十几岁的女高中生, 发现地点很接近，死因都是流血过多。”夜蛾正道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凝重。</p>

神无月镜把手里的照片一张张摊开, 发现两个女生身上干净整洁只有一处贯穿的致命伤，但脸上却像是遭人泄愤一样被划了很多刀。</p>

尤其是嘴的位置, 嘴角有很明显的割裂伤, 伤口几乎划到了耳廓的位置。这种死状乍一看似乎会让人立刻联想到变态杀手, 但仔细一看就能发现不对劲的地方。</p>

因为这两个女孩的口腔也跟着割裂的伤口改变了构造。</p>

掀开割裂的伤口，外翻的血肉里面密密麻麻长满了锋利的牙齿。</p>

不像人类，反倒更像是某种存在于深夜诡谈里的怪物。</p>

“所以现在是要让咒术师过去帮忙祓除咒灵吗？”</p>

“警视厅要求我们这边派咒术师去协助调查, 所以我让二年级的学生过去了。”</p>

“但现在的问题是，高专对这个咒灵的评级可能出现了失误，这很有可能不是二级咒灵而是接近于特级的一级咒灵。”夜蛾正道顿了顿，“二年级的学生没有太多对战一级咒灵的经验，如果是别的一级咒灵，我相信他们可以祓除，但裂口女并不属于普通一级咒灵的范畴。说实话，我担心二年级的学生会出事。”</p>

毕竟上一次评定失误，高专差点损失了两位学生。</p>

“我明白了。”神无月镜点头表示自己马上就走。</p>

既然是去救学生，那这个班他可以加。</p>

“对了，五条老师。”在走之前，出于人设考虑，神无月镜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问一下身为漫画主角的虎杖同学的安危。</p>

“那个吞下特级咒物的孩子，你打算怎么处理？”</p>

“高层当然是想把他杀掉。”五条悟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说道，“毕竟这可是两面宿傩的容器，那些老东西一接到消息就直接下达了死刑。”</p>

“那五条老师你打算怎么做？”身为手拿剧本的预言家，神无月镜虽然已经知道了后续剧情，但还是尽职尽责地当了回剧情工具人，“要杀了他吗？”</p>

“当然——不是~”五条悟拖长了语调，“我用我的名义替虎杖做了担保，所以高层决定暂缓死刑。”</p>

“这样啊。”</p>

神无月镜觉得自己大概能想象到那个画面了。</p>

嘴上说着是用自己做担保，但实际上仗着自己强无敌直接用武力威胁高层让步的可能性更大吧。</p>

神无月镜稍稍设想了一下。</p>

然后震惊地发现就算他五条悟说出‘不把他留下的话就把你们都杀了好了’这样的话也一点都不OOC。</p>

“那你打算怎么安置那孩子，悟。”夏油杰开口问道。</p>

“我打算让虎杖做我的学生，把他培养成咒术师。”五条悟还是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p>

“那些老东西还非要和我说两面宿傩的容器必须要立刻处理留下来只会出事，但只要够强就无所谓吧，我们当初不也是问题学生吗？”</p>

说着还不忘扭头cue他一下。</p>

“风间老师你觉得怎么样？是个好主意吧。”</p>

神无月镜：……</p>

不能说是不是个好主意，只能说确实是你五条悟能干出来的事。</p>

“那我就先告辞了。”神无月镜看了看文件夹上的地址，然后背起装着咒具的小提琴盒就走。</p>

等到他离开之后，伊地知看着文件上写着的‘一级（准特级）咒灵「裂口女」’忍不住有些担心。</p>

“夜蛾校长，让风间老师去真的没问题吗？”伊地知说道，“据我所知，风间老师他是个二级咒术师吧，对付准特级咒灵……”</p>

“他可不是普通的二级。”像是突然想到了，夜蛾正道叹了口气，“他之所以一直没有成为一级，是因为他一直在限制自己的力量。”</p>

“如果真的单纯比咒术，他不会输给任何一级咒术师，甚至能和特级咒术师抗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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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发现目标并不是二级咒灵的时候，禅院真希第一反应就是立刻撤退。</p>

她不能确定对方的等级，但能展开“域”的存在，最差也是接近于特级的一级咒灵。</p>

这种情况下，贸然进攻是大忌。</p>

狗卷棘试着用咒言去阻止裂口女的靠近，但裂口女所创造出来的‘域’似乎有使咒言无效的能力，无论他们走多远都走不出这条小巷，而只要他们回头，裂口女就会出现在他们身后，时间一长，他们三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带着伤。</p>

而就在这时候，熊猫突然想起文件上有关于裂口女的记载。</p>

“我想起来了，其实「裂口女」以咒力强度而言完全是特级假想咒灵的水准，至于为什么被评定为一级——”</p>

“当然是因为她有致命的弱点。”陌生的声音。</p>

神无月镜用封印咒具的小提琴盒挡住了裂口女的一刀，然后一脚把对方踹远。</p>

【事件已触发：祓除一级咒灵「裂口女」】</p>

【事件说明：一级过咒咒灵「裂口女」，从小被家暴导致面部畸形的少女，因为整容手术失败她的脸上留下了无法愈合的‘裂口’，她因此对外貌极度自卑，由此诞生的咒灵会询问她遇见的人自己是否漂亮，如果说不漂亮就会被割裂嘴角并杀死。】</p>

“我是东京都立咒术高专新来的老师，我姓风间。”神无月镜把受了伤的禅院真希推到熊猫怀里，“虽然很想和各位同学有个不错的初次见面，但现在看来，这件事还是先稍稍退后吧。”</p>

“你们都退后。”神无月镜把目光落在重新举刀靠近的裂口女身上。</p>

“既然有大人在场，哪里有让你们这些小孩子站在前面的道理。”</p>

说着就冲了上去</p>

裂口女的力气很大，大概是成为咒灵后□□得到强化的缘故，即使他攥住了握刀的手，刀锋还是在缓慢往他的方向压。</p>

“我美吗？”裂口女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看不到瞳孔的眼睛定定地注视着他。</p>

神无月镜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脑海中多出了一个想要回答的想法。</p>

像是有人靠在他的耳边，用低沉的声音不断地催促他——说出回答。</p>

“咔哒——”刀柄被握住的声音。</p>

冰冷的刀刃上倒映出绘着鲜红纹络的狐面，神无月镜用力把刀刃往自己的方向一压拉开距离，手腕上，飞速划过的刀刃在手腕上留下了一道细长的伤痕。</p>

神无月镜在拉开距离的瞬间打开背上的小提琴盒。</p>

咒力被注入、压缩，然后从弑楽的枪口猛地射出。</p>

在他的视线里，裂口女的动作被无限度地放慢，像是一帧一帧缓慢移动的动画，无数破绽和弱点就这么暴露在他的视线里。</p>

身为资深社畜，神无月镜本人对打架这种事一窍不通，运动细胞也少得可怜，不然也不会在黑手党的冲突里莫名其妙站着就被捅了一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