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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暴躁:“我懂得很呢,无非就是让男主有想念你的东西,切,我觉得你一死,男主肯定回洛阳过潇洒日子的。”</p>

以云没和系统互怼。</p>

以云泪眼朦胧:“我舍不得他的大鸡。”</p>

系统:“……”它再对以云和颜悦色它就把程序倒过来写!</p>

以云好不容易缓过疼痛,正要站起来,出乎意料的,房门被打开了。</p>

崔珏站在屋里,披着衣服看着她。</p>

以云扬起有点苍白的嘴唇:“你怎么起来了?”</p>

崔珏目光沉沉,他没说话,只是走过去,将她抱起回屋。</p>

第二日,南越此地绝大多数郎中都被请过来,却瞧不出个所以然,为此,崔珏甚至冒险去江东,请自己一个极为擅长医术的好友。</p>

可他们得出的结论,无一不是夫人身体每况愈下,至于原因却查不出来,他们只好暂时先开一些药。</p>

以云撇开头,不肯喝苦药,崔珏便温声劝,亲手喂她喝,喝一口就吃一点蜜饯,铁子很懂事,陪在她身边,一副小大人的语气:</p>

“娘亲,良药苦口,您好好把药吃了,病就能好了。”</p>

以云苦得吐了吐舌尖,看崔珏垂眼在一旁缓缓搅药,她不由心慌,因为崔珏冷静得不同寻常。</p>

她压下奇怪的猜测,心想,崔珏非常人能比,淡定点也没什么。</p>

如此过了半年,崔珏的大夫好友前来辞行,他要回江东,正好崔珏出门请别的大夫,便由以云送这位好友。</p>

她扶着仆妇的手,面色有点苍白,对崔珏的好友说:“张大夫,这段时日辛苦你了。”</p>

好友回:“谈不上辛苦,小弟只希望嫂子的病能快好。”</p>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好友无意提起:“崔兄托我打听洛阳崔氏的消息,你们是想回洛阳么?”</p>

白以云心中大骇,回洛阳?</p>

崔珏与她是绝不可能回洛阳崔氏,崔珏想联系洛阳崔氏,只有一个可能,他对洛阳崔氏有所求。</p>

这个所求,只可能与他们孩子有关,他要把铁子托付给洛阳崔氏。</p>

为什么要把铁子托付给洛阳崔氏?</p>

乍然之间,她懂了,难怪,难怪他这么冷静。</p>

因为,他想随她走。</p>

又一次喝完苦药,此时白以云已经很虚弱。</p>

自上回系统大声和以云说话把她震晕后,如今的系统说什么都有点小心翼翼:“喂,你不会不知道男主如果自尽,后果会很严重。”</p>

“整个世界都会崩坏的。”</p>

“而且穿越局那边也会立刻得到这个数据,它一复盘,就会发现我们俩已经糟蹋两个世界的男主了。”</p>

以云虚弱一笑:“好吧,我知道的。”</p>

最可怕的事情,不是死亡,而是眼睁睁看着死亡朝自己逼近,自己却无能为力,而且,她还有舍不下的事。</p>

以云最后的生命,是指间的水,即使指缝想留住它,它却不疾不徐,淅淅沥沥地往下掉,直到只剩下最后一点。</p>

铁子拿着九歌,刚读到“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他停下来,肉嘟嘟的脸颊上满是泪水:“娘亲说要带铁子去看洞庭湖,千万不能食言。”</p>

以云摸他脑袋上的圆揪揪,笑着说:“好,不食言。”</p>

这时候崔珏入得来门,他身上带着一股散不去的药味,和着外面的冷风,完全盖住他几年前爱用的冷香。</p>

铁子喊了声“爹”,随后收起书籍离去。</p>

崔珏坐下来,神色间有些惊喜:“以云,外头下雪了。”</p>

白以云听罢露出向往,最后半年她总是卧床,还没好好在外头走走呢,崔珏便仔细给她披上披风,他抱起她,说:“走,我们一起去看雪。”</p>

南越之地常年暖和,甚少有雪,即使有,也是夹着雨珠冰粒,与洛阳苑城之地的鹅毛大雪是比不得的。</p>

但今年的雪难得没夹着雨,落在天地间,素白一片。</p>

以云窝在崔珏怀里,忍过一阵疼痛后,她轻喘口气,说:“崔珏,我要走了。”</p>

崔珏轻抚她的头发,说:“你要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p>

以云摇摇头:“但是你不能来找我。”</p>

崔珏哄她似的应了声:“好。”</p>

以云知道崔珏没听到耳里,她强忍着心痛,说:“我走了后,你不准跟着我,你要是和我一起走,那我就没办法等你,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们都不会见面。”</p>

崔珏无法淡定了。</p>

他用力收紧怀抱,雪花落在他苍白的脸颊上,和着他眼角一滴突然滚落的泪珠,从他下颌滑下来。</p>

以云接过那滴泪珠,烫得她指头一缩。</p>

只听崔珏说:“以云,你想留我一个人在世间品尝孤独吗。”</p>

以云声音哽咽:“难不成你要抛下我们的铁子?我最喜欢你真君子的模样,你是堂堂正正,怎么能看不开生死有命……”</p>

崔珏心中一阵绞痛,他眼眶通红,死死咬住嘴唇,好一会儿才说:</p>

“你不能抛下我,你不能这么对我。”</p>

以云靠在他怀里,任雪花飘落在两人发梢,她死死攥着崔珏的手:“信我这次好不好,我们会再见面的。”</p>

崔珏眼睫一抖,一枚雪花沾在上面,许久没有融化。</p>

崔珏深深吸了口冰冷的空气。</p>

良久,他嘴唇颤抖:“好,只是,你别再这么说了。”</p>

以云也知道他被她的话刺痛,泪水如泉涌沾湿他胸前的衣襟,她握住他冰冷的手,低声说:“你发誓。”</p>

崔珏瞳仁震动。</p>

以云催他:“你要是不发誓,那就由我发誓了。”</p>

崔珏忍住悲恸,他回握以云的手,说:“我曾说过不会让你发誓。”</p>

有什么代价,他来扛就是,可为什么,最终还是让他失去她?</p>

崔珏心已经绞痛到麻木,曾经信誓旦旦说自己不会先去黄泉,因为他怕以云伤心难过,如今才知道,以云先走一步,他的心根本没有那么强大。</p>

只是因为所爱之人在,他才变得强大。</p>

可现在她要走了,要让他独自在世间品尝苦痛,甚至不惜以来世威胁。</p>

以云留了短暂的时间给崔珏消化悲痛,然而她终究还是开口,她念一句,他便念一句。</p>

“我发誓。”她声音虚弱,泯灭在冬雪中。</p>

“……我发誓。”崔珏的声音很干哑。</p>

“我崔珏,不会自戕。”以云说。</p>

“我……崔珏,不会自戕。”崔珏一字一顿。</p>

十个字,每个字都在泣血。</p>

以云又何尝不知?她使出最后的力气,紧紧抓着他的手,看他眉若远山,面冠如玉,如此琅琅君子,脸上却带着心如死灰的悲戚。</p>

对不起,崔珏。</p>

她也不想的。</p>

对不起。</p>

白以云盯着崔珏的眼神,慢慢变得空洞。</p>

在大魏从容瑞年号换成康成年号的第三年,成都王篡位的秘事已不再为人津津乐道,“失踪”六年的崔珏回来的事,刹那引起洛阳上下疯狂的讨论。</p>

那一日,崔珏穿着白色麻衣走进洛阳城。</p>

他身后一个面容和他肖似的小男孩亦着此装,小孩一边走一边哭,崔珏则面容沉静。</p>

他手上捧着一个金丝楠木的盒子,一开始无人知道那是什么,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崔珏亡妻白氏的名号传遍洛阳。</p>

崔珏的父亲恨不得把他打死,可崔珏却只跪在祠堂里,脸上带着解脱的笑意。</p>

他要是被父亲打死,不是自戕,不违他的诺言。</p>

可最终,母亲出来拦住父亲,堵住他解脱的道路。</p>

崔家为此事闹腾了一个月。</p>

在崔珏不怕死的要求下,崔既明入族谱,成他崔氏的嫡长子,可崔珏仍有些浑浑噩噩,他经常看着某个地方,眼神飘忽离去,陷入回忆。</p>

后来,崔父崔母束手无策,还是老师王右屏拄着拐杖打他:“你个臭小子,说什么愿返自然,原来都是糊弄老头的?”</p>

“你不是对这世道不满?既然求得自由,如今重新回来,就只为寻死?我没你这样的学生!”</p>

“你想想,你亡妻来世要是投胎个普通人家,那是一辈子都出不了头,你忍心么?”</p>

崔珏喃喃:“她说她会等我,她不会先投胎。”</p>

王右屏差点气结:“那你就这样混吃等死吧!到时候黄泉下与亡妻相见,看她还喜不喜欢这样的你!”</p>

一语惊醒梦中人。</p>

崔珏想起,她临终前曾说过她最喜欢他这种真君子。</p>

这一刻,如开山斧劈开迷惘,崔珏找回一丝清明,是的,他不能让以云知道他这般自暴自弃,既已发誓,又为何偏钻誓言漏洞?</p>

那是小人行径。</p>

以云不喜欢小人,她喜欢他。</p>

这一夜,崔珏没有睡,他把和以云见面的每一次都回忆一遍,如数家珍,待天明之时,他盖上回忆的锁扣。</p>

从此,崔珏算是振作起来了。</p>

没两年,洛阳城里关于他的流言蜚语渐渐平息,只说成风流韵事,崔珏重新入朝,辅佐朝政。</p>

五年后,他成为尚书台台官,十年后,他成为宰相,手握重权,任人唯贤,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慢慢替换掉靠门第进宫的世家子弟。</p>

一开始各世家还怀疑是自己反应过度,直到崔珏重提前朝“察举”制度,才纷纷哗然。</p>

而崔珏的野心很大。</p>

他不仅要恢复前朝的制度,更是提出一种全新的考察制度,普及天下有志之士。</p>

天下无权的读书人汇聚起来,不管崔珏认识不认识他们,他们遵崔珏为师。</p>

然而这个新制被世家疯狂攻讦,崔珏便以退为进,提出用“察举”制度,这下和全新的考察制度比起来,“察举”制度也不是不能接受,各世家不得不退一步。</p>

然崔珏却从没放弃过追求新考察制度,他终其一生,都在为寒士谋得入朝的权力,大魏腐朽的官制在他大开大合的手段中,分崩离析。</p>

元光十二年,这一年,新制开始实施。</p>

纵然新制还有许多不成熟之处,但不论是现在,还是后世,对新制的评价都很高,给崔珏之评价,更是离不开“真君子”这三个字。</p>

可谁又猜得到,这位真君子,有过五年的放浪形骸?</p>

这一年,崔既明三十五岁。</p>

洛阳城下雪了,这里的冬日总要比南越的冷上许多,崔既明与妻子轻声说了两句,便拿着一件披风,到宅邸阁楼见父亲。</p>

这日是母亲的忌日,父亲往往会独自在阁楼待上一天。</p>

崔既明轻手轻脚地进到阁楼里,便看父亲果然盘腿坐在地上,闭着眼睛。</p>

已过知天命之年的父亲,虽不再年轻,但眉目仍然俊逸,广袖长袍穿于身上,好似超脱俗世的仙人。</p>

崔既明站在原地,不由想起母亲。</p>

这些年父亲是怎么过来的,他也都看在眼里。</p>

他忍下泪意,正要走到父亲身边,倏地,阁楼窗户发出剧烈的拍响,外头竟是刮起罕见的大风,“叩叩叩”快要冲破那层窗户。</p>

崔珏被惊扰,睁开眼睛。</p>

他精神矍铄,细听这风声,兴奋地站起来,不顾崔既明的喊声,他猛地推开窗户,任由寒风吹拂他的脸孔。</p>

他大声问:“以云,是你回来了吗?”</p>

然而除了大风,什么都没有,自母亲去世,崔既明从未见过这般激动的父亲,他脸色刹那苍白:“父亲!”</p>

崔珏如没听到崔既明的话,他张开双臂,迎接狂风,神色难得放松:“你是来带我走吗?我一直在等你。”</p>

“你终于来带我走了。”</p>

风拂过他发白的发梢,他满怀抱的风,开怀大笑,竟是风流无双。</p>

整整三十年,他终于可以随着她的脚步去找她。</p>

希望她不要嫌弃他已经是个糟老头子。</p>

崔珏满足地闭上眼睛。</p>

元光十二年冬,一代大家崔珏卒,享年五十四岁,其子遵其生前所愿,与亡妻同葬。</p>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个世界还没想好(顶锅盖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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