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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桑宁负手立于初师身侧,瞥了一眼她的微微浮肿的眼睛,想起了那双发红的眼眶,出声道:“清桑郡竟盘旋了太多不干净的东西。那妖神是有人偷习禁术而创的,衙门捕头,衙门请的道士皆离奇死亡,也许不是人祸而是妖祸。”
云初师眼前一亮:“如果我们可以接触到他们的尸体,或许可以捕捉的到蛛丝马迹。这人死了,现场虽被破坏,但若真是妖祸,妖法定会有所残留。”
子桑宁点头,肯定了她的想法:“这个法子可行,或许我们可以捕捉到些许什么。”
闻言,她望向子桑宁,又开口道:“我在想到底是何人在偷习禁术供养妖神,据古书记载,若供养妖神,可是需耗费自身大量精血和灵力的。”
“也许是妖为呢?”
云初师摇头:“不可能。”
子桑宁疑惑:“为何不能?”
云初师解释道:“你想想,妖为何要耗费这般精力去供养妖神?这妖若想得到无上妖力,他最快的法子是去吸人精血,吸人阳气,便可增强修为。又何必这么大费周章,万一遭受反噬,岂不是吃力不讨好?”
云初师似感受到一道灼灼的目光,赶忙道:“自然,像我这种好妖,是很安分守己,善良大度的。”
子桑宁若有所思:“你竟知晓这么多?”
云初师挠了挠鼻翼:“无他,涉猎广泛,耳熟能详罢。”
子桑宁问道:“那你认为许惊鸿如何?”
云初师从秋千上跳了下来:“先前我曾因老者身上的妖气混杂着和许惊鸿身上相似的草药味而怀疑过他,但许惊鸿身上并无妖气,单凭他一介凡人,断无杀妖之力。”
子桑宁仍是负手立在那里:“莫不是和你一般,无妖气?或是特意隐藏起来了?”
听罢,云初师摇头:“我试探过了,他并无灵力。”
“还是应当留心,你可知他身上的佛珠可是来历不寻常?”
“你见过他?”云初师转过身子,抬眸望他。
子桑宁颔首:“那日恰巧被我瞧见了他腕上的东西,多留一个心眼,总是无害。”
她不愿去想他,她不想这件事和他有任何干系。
最后,她摇了头:“那串佛珠的袁大伯他们舍了大半生灵力,专门给许惊鸿的续命之物,他断无可能杀害袁大伯他们。”
“我知道。”子桑宁深潭般的眸底,漾起一丝涟漪:“妖的情义有时比人更来得真诚。”
一语刚落,云初师的声音便响起,略显喜悦:“那是自然,这自古明明是人心更精怪好嘛,我们妖可最重情重义了。”
子桑宁一扬嘴角,哑然失笑。
东方的风吹来,将二人的衣袍角微微卷在一起,又很快吹散了,衣袍垂垂挂落下来。
“喏,给。”子桑宁从身后掏出串糖葫芦儿来,瞧着初师带着疑问的眼神,他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轻咳了声,“在路边顺手买的。”
云初师狐疑:“子桑天师,你这是良心发现了?还是这糖葫芦掉地上了?你不会下毒了吧?”
子桑宁拿糖葫芦的手顿了顿,竟不知做何动作:“……”
子桑宁一脸黑线:“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糖葫芦被粗鲁地塞进嘴里,牙齿轻轻一咬,山楂外包裹着的糖衣碎裂在嘴里,甜化了嘴里的苦涩,还是原来的味道,甜甜的。
罢了,算他良心发现。
在她闭眼的时候,子桑宁的嘴角上扬,笑意掩不住。
倒也不枉他寻了许久,才在街巷角楼里买得那串糖葫芦。
很久以前,曾有人告诉过他,只要嘴里有甜,心里便不觉得苦。
看来,果真如此。
思绪随着心绪飘散在风中,也不知飘去了哪里,飘到了多久前。
风起风散,各奔西东。
夜,静悄悄的,偶有几声乌鸦的叫声,但很快歇了下去。
衙门停尸房内,并排一列停放着两具尸体,尸体上盖着一层白布。
幽幽天光,泛着些许冷白,更显夜半苍凉。
子桑宁揭开白布,露出了两具尸体,一具尸体是衙门捕头,心口一个窟窿,伤口不像剑刺,倒像是被一箭穿心而过,云初师见过他,难得的清官,竟无缘无故惨死。另一具惨不忍睹面目恐怖的尸体,想必就是李四口中被请来捉妖的道士了。
云初师站子桑宁旁边,小声道:“这尸体都快成干尸了,你没闻到吗?好大一股妖气。”
子桑宁重新盖住了尸体:“确实,那道士上的妖气确是那日那妖神的气息,但是衙门捕头应该是人杀的。”
云初师点头赞成:“难得的好官,竟然死于非命。”随之一阵唏嘘。
子桑宁作势要走,但是云初师拉住了他,附在他耳边小声道:“有人。”
谁让妖的听力好呢,那人尚在几百米之外,她便听见了脚步声。
二人对视一眼,闪身上了房梁上。
不消一会儿,停尸房的门便被小心打开,有人蹑手蹑脚进来了。
那人直奔被白布盖着的尸体,手中的火折子冒出簇簇火苗,映着那人扭曲狰狞的面目:“烧了就一了百了,就没有人会知道了。”
火苗一碰到白布,那火簇簇烧了起来。子桑宁登即跳下房梁,一脚将人踹了出去。
那人还来不及反应便被踹飞,砸倒在石头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引起了衙内官差的注意。
“走水了!走水了。”
“有贼人擅闯。”
衙门很快便灯火通明,人头攒动。
一群人哄作一团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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