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娄晓娥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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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么打算？”娄晓娥愣在了当场。结婚以后难道不是在家里待着就行了吗？“家庭主妇太无趣了。”林绍文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还得多出去走走，找个班上上，不然天天跟着贾张氏他们家长里短的，可不像话。”“我才不喜欢她们。”娄晓娥皱了皱琼鼻。“那你去上班吧，不求赚多少钱，但最少也有点事做。”林绍文含笑道。“我不知道我会做什么。”娄晓娥有些为难的低下了头，但转念一想，林绍文说得也有道理，不由充满希冀道，“我能和进轧钢厂工作吗？”“当然可以。”林绍文一本正经道，“刚好易忠海是八级钳工，你去给他做个徒弟吧。”“我才不要去做工人。”娄晓娥嘟起了嘴。她曾经跟着娄半城去过轧钢厂车间，里面无论男人和女人都脏兮兮的，而且还粗鲁的很。“行了，我早给你安排好了。”林绍文不再逗她，“等休完假，你去轧钢厂人事部上班吧，十级办事员。”娄晓娥的学历其实林绍文也和娄半城聊过。尽管没有正式去外面上过学，可一直到十八岁，对她的教育都没有停止过。所以算个中专生问题不大，按道理说中专生应该是七级办事员，可奈何厂里可不认你这种“私塾”学历。十级办事员还是林绍文走后门把她送进去的。“十级办事员有多少钱呀？”娄晓娥好奇道。“二十七块五。”林绍文无所谓道。“那你的工资呢？”娄晓娥又问道。“怎么？才刚结婚就想接手财务大权了？”林绍文戏谑道。“当然呀。”娄晓娥一本正经道，“男主外，女主内，不是应该的吗？”“那你每个月替我把工资领了吧。”林绍文无所谓的耸耸肩，尽管不用排队，可每次他领工资的时候，不少人都恨不得抢了他的。“真哒？”娄晓娥惊喜道。娄母可告诉过她，一旦男人愿意把家里财政交给你管。那才是真正的接纳了你。“真的。”林绍文笑着点点头。“绍文，你真好。”娄晓娥二话不说就扑了过来。“娄晓娥，你嘴上可都是油……”“嘻嘻。”……林绍文结婚放了三天假，于是他打算带着娄晓娥在四九城附近转转。可没想到娄晓娥说的第一站是去香山公墓拜祭他的父母。当两人都推着自行车出来的时候，不少人都纷纷上前打招呼。“到底还是林科长家大业大，谁家里有两辆自行车呀。”“你这话说的，林科长家里可有三辆了。”“林科长这是去哪呢？”“……”因为还是周末，所以大部分人都在家里。林绍文拦住了娄晓娥，率先说道，“这不是刚结婚吗？带晓蛾出去转转。”“这是去拜祭吧？”贾张氏阴阳怪气的说道，“也是，这人啊，一旦亏心事做多了，总得去拜拜，不然晚上可睡不踏实……”娄晓娥闻言，秀眉皱起，刚准备呵斥。却听到林绍文笑眯眯的说道，“那也是，总比有些人连元宝蜡烛都没得吃，对吧？”“小畜生，你说谁呢？”贾张氏顿时怒了。“我说有些人呀，你这么激动干嘛？”林绍文大惊失色道，“该不会你从来没去拜祭过老贾吧？不会吧不会吧？那他该多可怜啊？”噗呲！娄晓娥看着滑稽的林绍文，不由笑了起来。“小畜生，谁说我没去拜祭他……”贾张氏顿时涨红了脸。她的确是没怎么去拜祭老贾，估计有好多年了。老贾和她的感情，也就这样，年轻的时候挨打，年纪大了一点守寡。按照贾张氏的尿性，老贾这么对她，不把他坟掘了都是好的，还拜祭他。“行了，林绍文，要拜祭就赶紧去，在院子里瞎闹什么。”易忠海板着脸道。“一大爷，你可得好好想想。”林绍文悠悠道，“有些人他亲爹他都不去拜祭，更别说外面的野爹了……”易忠海和一大妈顿时色变。他们怎么从来没想到过这一层？养老可不单纯的只是养老，易忠海存了很大一笔钱，其实他们自己就够用了。但身前身后事，总得有人操办吧？逢年过节，总得有人拜祭吧？“林绍文，你他妈的在胡说什么？”贾东旭忍不住冲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根棍子。“你想干什么？”娄晓娥挡在了林绍文身前，神色非常紧张。“没事的。”林绍文伸手把娄晓娥拉到了身后，才冷笑道，“贾东旭，我跟一大爷说话，有你什么事？”“我打死你。”贾东旭一棍子甩过来。林绍文一个箭步上前，右手控制住了贾东旭的棍子，随即一个顶心肘打在贾东旭的胸口上。“唔！”贾东旭飞出去三四米远，躺在地上捂着胸口不停的打滚。“呀……”娄晓娥捂住了小嘴，她还是第一次知道林绍文居然这么能打。“小娼妇，我和你拼了。”贾张氏嘴上骂着，手却朝着娄晓娥的脸上抓去。林绍文用脚勾起地上的棍子，狠狠一踢，棍子就弹在了贾张氏的胸口。她瞬间被撞翻在地，捂着肚子不停的哀嚎。“林绍文，你怎么能打老人呢？”易忠海怒声道。“那老人就能打我？”林绍文不屑道。“贾张氏……她也就是吓唬一下娄晓娥。”易忠海强撑道。“我也只是吓唬一下她，不然我早揍死她了。”林绍文摊摊手。“可贾张氏到底年纪大了，万一有个好歹……”易忠海说着便对贾张氏使了个眼色。贾张氏立刻会意，躺在地上不停的打滚哀嚎，“我的肚子好痛，哎呦喂……”“那不正好？”林绍文看着贾东旭道，“我替你打死贾张氏，我去坐牢。你家里少了个吃闲饭的，算是我为你家做贡献了。当然，不用谢我。”“小畜生，你说谁吃闲饭？”贾张氏立刻不装了，坐起来就对林绍文怒目而视。“这不是没事吗？”林绍文笑道。“你……”易忠海顿时涨红了脸。贾张氏也愣住了，怎么就忍不住呢？要是讹上林绍文该多好啊。“各位忙着，我们走了。”林绍文带着林绍文扬长而去，让不少人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