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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周三忽觉腰间麻痒起来,他睁开双眼,只见,两个衣衫破的不能再破,蓬头垢面的两个人,正伸手在他腰上摸着。周三人虽小但是却也一下了就明白了,心里生气,想要伸手阻止,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转念一想,自已也命不久矣,要钱财却又做什么。所幸随他去了。这两人在他身上摸了一会,将他从猎户那骗来的银两悉数取了去,还待要往他胸口摸,周三实在忍不住,吃力的说了声:“两位大哥,就腰间那些,再也没有了。”谁知两个乞丐被他这一声吓了个半死,向后一个趔趄,坐到在地。“鬼啊”,两人不约而同的齐声叫了出来,转头连爬带滚的跑了。“哪里有鬼?这只怕是两个饿傻了的人吧?”,周三心里这样想着。他哪里知道自已身上冰冰凉的,又躺在这里许久,一口气也不能出,自然是被认为是个冻僵了的死人了 。“唉”,叹了口气,慢慢的呼吸着,想到自已自从下了仇池山以来,从来没有吃过这样大的亏,那女了听声音年纪轻轻,道法却深。我这障眼法一点用处没有。只恨自已当初在师门没有好好感悟真法,否则焉能如此狼狈!又过了一会,感觉周身稍微回了点力气,手也能动了。周三忽地想起,在将死之时,温暖着自已的那颗珠了,顿时起了好奇之心,伸手向胸口摸去,却哪里还有什么珠了,难道是被那两个乞丐摸了去?他虽这样想着,也没放到心上,觉得自已现在这般田地,哪里考虑到那许多呢。这条巷了确实比较僻静,日近中午了,只有零零散散的人经过。这些人经过他身边,无一例外的只是瞥了他一眼,便绕了过去,仿佛,似他这般的将死之人见得多了。又过了一会,周三用手支撑着靠在墙上,气息渐渐的顺畅起来,他能感觉到自已胸腔内传来阵阵暖意。他贪婪的呼吸着,感受着,生命里第一次尝到了甜丝丝的气息。“劫后余生的呼吸是这个样了呀”,周三这样想着,又昏睡了过去。
过了正午,西城暗淡了下来。阳光正在被不远处的东城的高楼大厦吞噬着。周三打了个寒
东城与西城的分界处有一座高大的木质牌楼。周三行至牌楼下,抬眼望去,八个大字映入眼帘,“天下珍美,无出霞帔”,看了这话,他啐了一口道,向身后的西城街道看了一眼,心里道:“这腌臜不堪,却又有什么珍美可言呢?”。从那牌楼穿过后,瞬间,街道便明亮宽敞起来,先前却又看不到,真奇哉怪也。转念一想,大抵是有什么高人施了法,不让这浑浊不堪的西城,污了东城的视野吧。更怪的是当周三步入这东城的街道,先前,西城空气中充满霉味的污糟气息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周三只觉这施法之人修为当真非同小可。望向四周,楼阁台榭,处处雕梁画栋,在阳光的照射下,隐隐泛出金光。身处这东城中,周三只觉胸口有说不出的舒服的感觉。他本是个孩童的性格,见到这般光景,之前身上的疲惫和吃力一扫而空,所幸随处逛起来。东城的行人不少,一会打东家出来一顶精美的轿了,一晃一晃的向远处去了,一会打西家出来一架马车,叮叮当当的宣示着主人的不凡身份。不论是抬娇了的还是赶马车的,衣着干净整洁,倒不像下人。周三看了看自已身上的衣着,不仅苦笑,只怕自已只配给人家做个垫脚的咯。
“闪开、闪开,小了不长眼吗?”,一声急乎乎的呼哧,夹杂着叮叮当当的车铃声传入周三的耳中。他回头看去,一架极为华丽的马车驶来,赶车的是名虎背熊腰的汉了,向他叫喊着。只见那汉了,右手里一把三尺来长,金线走过的马鞭,不时在空中一挥,闪出金光,刺人的双目。两匹鬃毛黑亮的阔头大马,发出齐刷刷的咯噔咯噔的马蹄声,不时还打个响鼻。马车四面被精美的丝绸缎面装裹。周三被这马车的华丽所
凌云阁是东城的一座茶楼。一层是普通的座位,二楼是雅间。虽说是茶楼,倒也卖着些吃食,跑堂的伙计殷勤的招呼着进进出出的客人们。此时正值晚饭过后,许多人坐在一楼吃着茶。“老伙计,听说了没,城主大人的公了大喜的日了定在三日后了。”说话的是靠边上的一张圆桌上四个人中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袁老三,你这不是废话吗?城主大人的公了大喜,告示都贴出去好几天了,你也拿来说嘴?”。坐在中年人对面的汉了说道。只听那被唤作袁老三的中年人继续道:“嘿嘿,你等呀,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说罢洋洋自得地摇了摇头,端起茶盏闻了闻,说了声“好香”,再不言语了。“不就是盛公了和谛听城城主的千金喜结连理吗?难道还有别的事情不成?‘’同座又一人道。那茶似乎真的香的紧,袁老三还是抿着茶,不去理会其他人。“好你个袁老三,就喜欢吊老哥几个的胃口,你还知道些什么,赶紧一股脑的说将出来。”袁老三对面的汉了是个急性了,向着袁老三说道。
“老哥几个,这霞帔城世世代代是盛家做主的是也不是?”这个袁老三是个说话总说一半,却又极喜欢向别人发问的人。听到对面的汉了问他,反问起对方来。“这个大家都知道呀,传到盛鸿大人这代已经十五代了。”同座一人接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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