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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凶奶凶的样子让肖三郎满腔的怒火忽然就熄灭了,他搂着晏酒酒的腰低头吻了上去。
晏酒酒被他吻的无法呼吸,脑子里七荤八素的,连思考都做不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晏酒酒以为自己会窒息而死时,肖三郎终于放开了她,他哑着嗓子道“酒酒,我很早就说过,既然我们成亲了,就不会有和离的那一天。”
“我也说过得看你的表现,你要是对我不好,我才不要你。”晏酒酒搂着他的脖子,忽然吻了上去,这一吻顿时一发不可收拾。
等一切结束已经是半个多时辰以后的事了,晏酒酒浑身是汗躺在床上不想动弹,肖三郎任劳任怨的打水帮她擦身子,等她舒服了才草草冲了个澡躺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道“你放心,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事就好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此时晏酒酒已经冷静下来,任性妄为不是她的性格,而且她也不会要求对方放下一切以她为重。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就像她不会为任何一个人停下自己的脚步一般。
“对不起。”晏酒酒越是善解人意,肖三郎就越是愧疚。
“没什么对不起的,生活本来就是这样。”晏酒酒倒是想的很开,她转身窝在肖三郎的怀里,“倒是你,去了京城可不许跟那些高门大小姐有什么牵扯,我虽然家世比不上她们,眼里却容不得半点沙子。”
“你放心,我绝不会多看她们一眼。”肖三郎保证。
这时晏酒酒已经窝在他怀里睡着了,看着晏酒酒安静的睡颜,他无奈一笑,也抱着晏酒酒安心的睡去。
与此同时桂公公终于回到了京城,他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便去面见乾元帝,此时乾元帝还在批改奏折,看到他进来乾元帝放下朱批,看向他道“回来了。”
“老奴拜见陛下。”桂公公忙跪下以头磕地。
“起来吧。”乾元帝的声音温软了几分,“这一路你辛苦了。”
“能为陛下办事是老奴的福分,老奴不辛苦。”桂公公是真的不觉得辛苦,这种差事旁人求都求不来呢。
乾元帝看了他一眼,“马屁精。”
桂公公笑嘻嘻的起来,“陛下,老奴见到了晏亭主。”
“哦?”乾元帝来了兴趣,“她是一个怎样的女子?”能让眼高于顶的肖三郎动心,说不好奇那是假的。
“回禀陛下,那是一个非常奇特的女子,丝毫不像是出生农家的女子,她豁达而从容,面对老奴也是不卑不亢,这样的女子老奴还是第一次见。”提到晏酒酒,桂公公变身话唠说个不停。
乾元帝忽然道“出去了一趟,这话都变多了。”
桂公公嬉皮笑脸道“老奴多年不曾出门了,这一路也算是见识了不少事情。”
提到这个乾元帝忽然不高兴了,他虽然是皇帝,但他要想出宫并不容易,而且不论去何处都侍卫仆从成群,他想做点什么都不方便。
他瞪了桂公公一眼道“你明知道朕出不了门,竟敢在朕面前炫耀,该掌嘴。”
桂公公立刻给了自己一巴掌,但他打的并不重,看向乾元帝道“陛下可消气了?”
乾元帝的神色忽然就收敛了,他定定的看着桂公公许久,桂公公被他看得心里发麻,小声道“陛下怎么如此看着奴才?”
“老桂啊,你我相识多少年了?”乾元帝抬头巡视了一眼这金碧辉煌的宫殿,在看看自己日渐苍老佝偻的身体,心里忽然升起一丝悲凉。
桂公公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问这个,却还是回答道“奴才是八岁那年来到陛下身边的,那时候陛下才六岁……”提到往事,桂公公眼中也不免有几分怀念。
时光啊,真是如同流水一般,一眨眼的时间就过去了。
“如今朕快五十了,而你已经五十多了,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对我却越来越小心翼翼。桂公公,在你眼里,朕变了吗?”乾元帝忽然问道。
桂公公更加迷茫,但他还是开口道“陛下,老奴只是恪守职责,陛下是天子,老奴只是一个奴才……”
“够了。”乾元帝忽然打断他,“你退下吧。”
桂公公心里一慌,忙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他走之后乾元帝回到龙椅上坐下,这个位置确实够高,但却失去了一切,相濡以沫的妻子,懂事贴心的孩子……
想到孩子,他就浮现肖三郎的脸,他的孩子很多,但唯有肖三郎是他的妻子给他生的儿子,自然是不同的。
偏偏那孩子一出门就是几个月,连看都不回来看看他。
乾元帝的心情有点不太好,他是帝王不假,可也是个寻常的父亲,他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多在意自己一些,因此他才特意下了密旨让肖三郎回来一趟。
这时小太监在门口道“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乾元帝眉头微蹙,“不见,让她回去吧。”
他心中唯一的皇后是肖三郎的母亲宁氏,后来封孟氏为后不过是为了权衡各方势力,在他眼里,从来没有当孟氏是皇后过。
“陛下为何不见妾身?”孟皇后越过小太监走到乾元帝面前,“妾身叩见陛下。”
乾元帝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对旁边诚惶诚恐的小太监摆摆手,小太监立刻心里神会退了下去,他离开之后乾元帝看着孟皇后道“你来做什么?”
“臣妾想着再过几日就是姐姐的忌日了,特意来问陛下打算如何祭祀姐姐。”孟皇后长相美艳大气,穿着正红的朝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让她看起来宛如一个假人,乾元帝最不喜欢的就是她这幅模样。
见她提起去世的宁氏,乾元帝瞪了她一眼,“你没资格提她。”
“陛下还在怪妾身?”孟皇后微微一笑,“可是陛下,当初你明明知道我要对她做什么,但是你没有阻拦呀。”
这话宛如一把刀子狠狠的插进乾元帝的心口,他捂着胸口看着孟皇后,“孟娴淑!你放肆!”
但孟皇后根本不怕他,她目光平静的看着乾元帝,“我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陛下不必如此激动。我听说陛下秘密召太子回京,若是太子知道他母亲的真正死因,你说他会怎么对待你这个冷眼旁观的父亲?”
孟皇后的话字字句句都戳在乾元帝的心口,他脚下一个踉跄跌坐在龙椅上,脸色又红又白。
他想到了去世的宁氏,宁氏是他的发妻。
那时他还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先帝给他挑选的妻子也不是什么后门望族,但他很满意,因为他们俩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十分深厚。
他们成亲之后情投意合,日子过得好不自在,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成亲几年宁氏都没有身孕,这让宁氏十分着急,那时候她提出纳妾的事,但乾元帝拒绝了。
那时候他满心都是宁氏,眼里根本看不见其他的女人。
他原本以为会一辈子这样,但谁能想到夺嫡之战就此开始,他的几个兄弟斗的你死我活,而此时宁氏也被牵扯进去,因为宁氏的祖父曾经是罪犯,被他的兄长以此为要挟逼迫他站队。
他为了这件事吃不下睡不好,毕竟那个时候两方势力势均力敌,他若是站队,那么他站的那个人一定会赢,可他担心对方会卸磨杀驴。
就在他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孟皇后的父亲承恩公给了他第三种选择。
他当时提出让孟娴淑嫁给他,而宁氏必须让出正妻的位置,一开始他是拒绝的。
可后来宁氏知道了这件事,她以死相逼让乾元帝娶了孟娴淑,在宁氏的逼迫下,乾元帝只能娶孟娴淑,娶了她之后,她每天都恪尽为妾室的职责,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无能为力。
后来成亲没多久孟娴淑就怀孕了,宁氏比他还高兴,但是他却高兴不起来。
不过因为孟娴淑的怀孕,他和承恩公府的关系更加密切,在承恩公的帮助下,他强势崛起,最后坐上了皇位。
上了那个位置没多久,他被迫收了各方势力送来的女人,后宫很快就充盈起来,后宫的女人接连有孕,而这时孟娴淑已经生下了长子。
可越是如此他对宁氏就越是愧疚,后来他去了宁氏那里,这一次宁氏怀了身孕,在他的刻意保护下,宁氏拼死生下了肖三郎,之后宁氏彻底失去了生育能力。
但乾元帝对她依然十分愧疚,这时各方势力已经被他收拢的差不多,他便想要给宁氏皇后之位,但宁氏拒绝了,不仅如此,她还联合了孟娴淑。
在她们的合谋下,她的身子变得越来越差,一开始他不是没阻拦过,但是他拦不住,因为孟娴淑以及他背后的势力对他的后位虎视眈眈。
在后来他对宁氏的好感被磨练的越来越少,再后来他已经能做到视而不见了。
在这种情况下,宁氏的身体彻底垮了。
在宁氏弥留之际,他又一次踏入了宁氏的宫殿,此时的宁氏早已形如枯槁,她不愿意见他,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最丑的一面,但乾元帝还是进去了,他看到了骨瘦如柴的宁氏,明明她是一个美丽又温柔的女子,他不知道宁氏到底遭遇了什么变成了这样。
后来宁氏死在了他怀里,宁氏告他,她从来不曾后悔过,在那一瞬间,他忽然流下泪来,他抱着宁氏的尸体痛苦的哭出声,知道许久才冷静下来。
在后来他力排众议让宁氏以皇后的身份入葬,在后来他迫于压力封了孟娴淑为后。
想到这些往事,他原本涣散的眸光逐渐有了光芒,他转头看向孟娴淑,“你走吧。”
其实孟娴淑没什么错,她只是喜欢乾元帝而已,为了爱一个人,她把自己变成了曾经自己最讨厌的样子,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们每个人都有错,每个人都有。
孟娴淑想要成为乾元帝的妻子,而乾元帝想要权利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至于宁氏,她想要乾元帝不受她的影响。
可到头来他们谁也没有得到这里想要的东西,不得不说这个结果很讽刺。
“我不会让太子回来的,太子的位置本来就是齐王的。”孟娴淑忽然道。
听到这话乾元帝眼神一厉,“这大宣的江山是萧家打下来的,朕想把皇位给谁就给谁,你孟家还没这么大的本事!”
他这些年受够了孟家用当年那件事来挟持他,这也是他厌恶孟娴淑的原因,他只要一看到孟娴淑就会想到自己的软弱无能,更何况他们之间还隔着宁氏,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想要和普通夫妻一般相敬如宾根本就不可能。
“那我们就走着瞧。”孟娴淑露出一个尽在掌握的笑容。
如今薛清凝还不知道肖三郎娶了晏酒酒为妻,她还在满心欢喜的等着肖三郎回来娶她。是因为她和其他妃子联合出手阻拦了她的消息来源。
当初她这么做其实很简单,就是不想肖三郎有薛家做后盾,而且这个世道对男子格外宽容。
肖三郎长到二十岁身边都没有女子,晏酒酒不过是个低贱的农女,她的存在对薛清凝没有任何影响,毕竟日后她有各种手段可以对付晏酒酒。
可偏偏他们都小看了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农女,她竟然能让乾元帝封她为亭主,那么她在大家心中的地位就要重新掂量了。
“孟娴淑,你莫非想要谋反?”乾元帝瞪她。
孟娴淑微微一笑,“自然不会,我是这大宣的皇后,我的儿子是嫡子也是长子,我不过是想让他继承祖宗家业,怎么算谋反呢?”
她看着乾元帝微微凸起的腹部,充满血丝的双眼,她忽然笑了,她从旁边取来一面镜子,“你看看你,在看看我。这些年时光并没有在我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但你却从当年的翩翩少年变成了现在的糟老头。”说到这里孟娴淑自嘲一笑,“当初的惊鸿一瞥让我惦念到现在,这么多年的执念也该散了。”
乾元帝看着镜中的自己,面色冷漠的看着孟娴淑,“你确实没变,一路当年的蛇蝎心肠,一如当年的不折手段。”
听了这话孟娴淑连话都不想跟他说,转身离开,她宽大的裙摆拖拽着划过地面,发出簌簌的响声,许久这声音淡去,宫殿里变得安静下来。
乾元帝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回神。
而此时远在吉安县的肖三郎看着身边熟睡的妻子,却丝毫没有睡意。
晏酒酒睡了一觉醒来,见他还没睡着,诧异道“你怎么还没睡?”
“我睡不着。”肖三郎将她拥入怀中,低声道。
晏酒酒刚好睡够了,关切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再过一段时日便是我母亲的忌日,可我至今还没有为她报仇雪恨。”宁氏去世的时候他已经记事了,他清楚的记得宁氏是怎么像一朵失去水分的花朵一般的,甚至他亲眼看着他的父亲是如何无视他的母亲被那个女人害死。
只是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宁氏自愿的。
宁氏从一开始确实逼迫乾元帝娶了孟娴淑,但她并非没有怨,可是她怨又如何呢?
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她没有强势的娘家,没有显赫的才情,她很清楚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所以她选择在乾元帝对她还有愧疚之心的时候死去,只要她死了,那么乾元帝就会永远记得她,也会对她的孩子多几分关心。
可以说宁氏为了肖三郎殚精竭虑,费尽心机。
但肖三郎什么都不知道。
“你母亲……是怎么走的?”晏酒酒能感觉到他的难过,实际上她并没有体验过失去至亲的感觉,她无他体会肖三郎的心情,但她想要做点什么,让肖三郎不那么难过。
“她……她是被家中的主母害死的。”说起这个,肖三郎眼中浮现一抹恨意,他只怪自己不够强,不能保护自己的母亲。
“主母?”晏酒酒诧异道“你母亲她并非正妻?”
不怪她诧异,要知道在这个年代嫡庶之分还是十分严苛的,若他是庶出,他绝不会有这样的气度。
“她原本是我父亲的发妻,可我父亲为了主母娘家的势力将她贬妻为妾……”这些事他很少对旁人说,但晏酒酒不同,晏酒酒是他的妻子,他愿意跟她说这些事。
听了这番话,晏酒酒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沉默了片刻才道“逝者已逝,你别太难受。”
“酒酒,我绝不会成为我父亲那样的人。”其实他不是不明白当初乾元帝这么做的缘由,但他明白不代表他能接受。
“我相信你。”晏酒酒坚定道。
“谢谢。”肖三郎抱紧了晏酒酒,他们都不会在重蹈覆辙,他们会依靠自己的力量走下去,达到自己的目的。
转瞬之间天就亮了,肖三郎难得陪晏酒酒多睡了一会儿,晏酒酒睁开眼发现他还在,诧异道“你今天怎么还在家?”
“我后日便出发了,这几日我想多陪陪你。”肖三郎不舍道。
“我这里不用你陪,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晏酒酒从来不是那种粘人的性格,也不会让自己变成这样的人。
有些事情是会变成习惯的,而一旦成为了习惯就很难在更改,既然如此,她选择从一开始就将这一切扼杀在摇篮里。
“酒酒。”肖三郎充满怨念的盯着晏酒酒,“你就不能哄我一下吗?”
他觉得晏酒酒太冷静了,仿佛对所有的事情都无所谓,这让他很是不习惯。
晏酒酒认真的想了想道“不能,我只会哄孩子,你又不是我的孩子。”
肖三郎被她这话气得无可奈何,他深吸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我出去打猎了。”
晏酒酒诧异,“怎么突然要去打猎?”
“我是猎户,当然要打猎。”肖三郎坐起来,“而且我想去打几只野鸡来给你补补身子,另外野鸡的羽毛也挺好看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若是我回不来,那羽毛就当是给孩子的礼物。”
“你想几根羽毛就打发了?”晏酒酒的语气有点危险。
肖三郎忙道“自然不是,到时候别的礼物我也会准备,但这是我亲手准备的,意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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