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有点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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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堂”。</p>

“威武……”。</p>

“当当当……”，一阵木棍敲击混杂的声音，地面阵阵颤抖。</p>

该来的终究会来，尤其是众人翘首以盼的。</p>

堂下两个唯唯诺诺的身影，还未开始动刑，鲁大头和耿达早已开始瑟瑟发抖。</p>

这场面太熟悉了、熟悉的恐惧、不拘一格那种。</p>

只因耿达身体痊愈不久，听说是怕被传染，大家相隔的距离就远了一些。与此同时，他穿的衣衫又厚又宽大，头上除了帽子外，还用一块小布巾掩着口鼻。</p>

耿达这病到底传染不传染，谁也不知道，之前有衙役在看着他，也有没有见发现什么异常，但毕竟是‘死过一回’的人。</p>

本能的一种排斥，对这位盐商的敬而远之，大多还是来自一种心理作用吧。</p>

人啊，一生当中，有几个选择是真正来自理性的判断？大多时候无非人云亦云、或凭借主观感受而已……</p>

仲逸端坐正堂，堂下两侧：同提举王核、副提举姜军、吏目蔡一书分别落座，一如之前的阵势。</p>

班头小墩子上前一步：“仲大人，一切准备就绪，是否开始用刑？”。</p>

经过多日调教，这小子简直要逆天了。</p>

“啊？？？”。</p>

还未开始问话，就要动刑了？</p>

鲁大头瞪大了眼睛，几乎要背过去了。</p>

小墩子这么一说，众人目光都聚集在堂上，看着这位提举大人：仲逸不发话，谁说了都没用。</p>

这将是盐课提举衙门最基本的一个规矩、不成文的规矩。</p>

何为‘威’？就是这么立起来的。</p>

身为同提举的王核再也不敢轻易表态了，规规矩矩坐在那里好了。</p>

否则，仲逸再来一句：王大人，要不台上这个位置，你去坐吧。</p>

这一句，该让这位从五品的同提举，多么的没面子？</p>

姜军与蔡一书也安静了许多，他们二人对仲逸的服从自不用说，但对王核的不满，也早已明的不能再明。</p>

但今日不是斗嘴的时候，事关贩私盐大事儿，不得不谨慎。</p>

“耿达，你应该感谢本官，感谢李太医”。</p>

众目睽睽之下，仲逸终于开口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能起死回生，想必是老天自有安排，望你珍惜这次机会。否则……到了那边，也不得安生”。</p>

这一句，令人有些汗颜。</p>

有的时候，鬼神之术更能比至理名言有效。</p>

为何？只因做贼心虚之人，往往害怕的就是摆脱不了他心中的那个‘鬼’、得罪不起心中那位‘神’。</p>

你怕就别来，这就是游戏规则。有时，也是江湖的玩法。</p>

耿达有些颤抖道：“小民感谢仲大人、感谢李太医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永生铭记、从不敢忘”。</p>

在场的，除了仲逸外，其他人目光几乎全在这位盐商身上：前些日子，就在这里，已经断气的他，今日竟又活生生出现在众人面前。</p>

仲逸没有言语，在一旁负责记录的蔡一书终于开口道：“耿达，今日我们开堂审案，不是让你来谢仲大人的，说说那晚贩私盐之事吧”。</p>

这倒是个不错的提醒，无论仲逸还是李时珍，想必确实也不曾想过：要救这位富得流油的盐商吧？</p>

耿达连连点头，这才似乎想起了重点：“对对对，蔡大人所言极是，小民这些日子脑袋还有些发胀，大概是还没有适应吧？”。</p>

呵呵，这个理由倒还算勉强说的过去。</p>

小墩子似笑非笑道：“没事，我们仲大人仁慈，一会用刑的时候——不打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