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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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侯爵暂且息怒。奥术教廷和双子座是永远的盟友，我会立刻召集奥术之星协助你找到那逃犯，但是之后，侯爵必须立即离开奥术教廷。”</p>

“不用召集奥术之星，带我去找另一个五神——艳神，她的预言术比多少畜生都能派上用场。”</p>

奥术教廷是奥术的世界，奇形怪状的假山其实是奥术的气体生成，夕颜从它们身边经过时，假山们一碰就化，以及诸多的奇花异草珍禽走兽皆是幻化成影。它们独特地点缀紫色天空的世界，让奥术教廷蒙上神秘色彩。</p>

“你带我绕来绕去，意欲何为？艳神在哪里？”夕颜久经幻影移形后拦在大力神前面。</p>

“可不就在你身后吗？”</p>

夕颜警觉地转身，看见招蜂引蝶的百花丛里有袅袅仙气冉冉升空，它幻化着，变成一个衣着暴露的美艳女郎，飘摇兮似流风回雪。“你在找我吗？妹子。”艳神轻佻地勾起夕颜尖削的下颌，“好俊俏的妹妹，今晚陪姐姐共度良宵如何？”</p>

剑光一闪，艳神的衣带被割断，她尖叫着捂住走光的胸部。</p>

“注意你的言辞。”夕颜冰冷地说，“给我作法，找到闯进你们世界的陌生人。”</p>

“我只为帅哥效劳，或者猛男。”艳神摇摆着纤腰晃到大力神身边，勾起迷人眼，大力神一时为之窒息。“妹妹，所谓女人，就该如水一般惹男人怜爱，而不是冷若冰霜令男人望而却步，你也应该体会体会做女人的乐趣，我保管你会——啊呀！”</p>

夕颜的光剑指在她雪白如玉的脖颈前。</p>

大力神适时地说：“艳神妹子，你还是老老实实地作法吧，人家是侯爵，是官呢。”</p>

“遵命，猛男哥哥。”艳神娇滴滴地说，“艳奴，还不出来准备？”</p>

一朵百合忽然裂开，一个三寸美人从花蕾里爬出，她神情忧郁地一言不发，从花蕾里将作法用的符印、魔杖和布阵基石一件件地搬到地上。她身材只有三寸，作法道具却又重又长，，她却似乎不被允许运用命格，只靠着微薄的力气搬弄，累得气喘吁吁。</p>

啪！带刺的魔鞭劈在艳奴身上，立刻诡异地溅起浓烈且多的不可思议的血。艳神晃动魔鞭恶毒地说：“艳奴，这样偷懒，偏是学不乖吗？”</p>

夕颜皱起眉头，看见艳奴忍痛不敢言的模样，当艳神又要挥动魔鞭时，夕颜光剑一划，所谓魔鞭一刀两断。“人权，是苏念佪女王执政后倡导的方针，不允许在我面前虐待奴仆。”</p>

“呵，真是讽刺呢。”艳神说，“明明是你们双子座军方发配的罪犯，侯爵大人倒打一耙？”</p>

夕颜惊愕地说：“她是双子座的人？可她的身材——”</p>

大力神又插话说：“侯爵大人，办正事要紧，您说呢？”</p>

夕颜压下心头疑惑，无论如何，找到卡卡才是重中之重。而她看见艳奴将道具摆成塔方形，老老实实退到一边，而艳神一扭一扭地挥舞光剑，紫色的光从四面八方向之汇聚，恰似一条条的闪电，闪电互相连接，变成一张镜子似的网：“术——倾之异次元！”</p>

夕颜立刻看见这样一番景象——一个穿着男爵服装的双子座人在一座紫色环绕的空中堡垒上幻影移形，一列列的军队看不见一般，他手持蓝色魔杖，随着魔杖挥动，他的脸在变得模糊。</p>

“怎么回事？侯爵大人，请给我一个解释。”大力神故意愤怒地指责夕颜，“为何你们双子座的男爵会入侵我们的企鹅城？”</p>

夕颜满心疑惑。“我不知道他是谁，双子座也似乎没有这么一个长相的男爵。我找的人不是他。”</p>

“待我抓到他，就一切清楚了，侯爵大人，希望我们永远能和和气气地相处，而不是刀兵相见。艳神妹子，重新找。”</p>

画面切换，而这一次——一男一女站在企鹅城下，和从企鹅城上跳下的近卫军激战，男人释放毁灭咒令浮空城千疮百孔。</p>

“又是一个双子座人！那个女人！”大力神的命格被他握在手中，剑拔弩张地指着夕颜，“你们女王想吞并我们奥术教廷？”</p>

然而夕颜对他的质问不管不顾，她盯着男人那张陌生却绝不敢忘的脸孔。“是他！是他！是卡卡！该死的杂种！”她因激怒而秀发乱舞，刮起的恨之火烧得大力神连连后退。“他不是双子座的人！”夕颜怒吼，“他是流放犯！大力神，企鹅城在哪里？立刻带我前去！”</p>

“我拒绝！”大力神断然说，“除非你能给我合理的解释，为什么双子座人接二连三入侵到我奥术教廷？”</p>

“你会为你的无知付出代价。你知道刚才看见的男人是谁吗？他是卡卡，是池渊狗贼的弟弟！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不是和我不依不挠，而是把卡卡一剑穿心！”</p>

“池渊！”艳神收起她的妩媚多姿，“你在开玩笑？”</p>

“等到北河三星破灭的悲剧重演之时，你就会后悔现在的浪费时间。双子座不会和奥术教廷为敌，现在当务之急，是立刻逮捕卡卡，以免他里应外合勾结池渊。恕我直言，一旦池渊亲临，你们奥术教廷除了灰飞烟灭别无他途。”</p>

大力神陷入沉思。“夕颜侯爵，我姑且信你一次，我这就施法带你传送进企鹅城，那里是我们奥术教廷的大本营，我们将轻而易举可以抓住他。术——力之异次元！”</p>

一只巨大的手凭空出现，抓着大力神、艳神、夕颜和艳奴一起腾飞，眨眼之间，他们已经身处千万里之外万丈之高的空中堡垒——企鹅城。</p>

夕颜落在企鹅城的奥术主殿外，看见一列列的奥术师鱼贯而出，朝下方幻影移形，而从下方不时传来爆炸声。“卡卡就在下面，和我一起呈围猎之势，逮捕卡卡！”她没有看见艳神和大力神嘴边勾起的冷笑和嘲讽。</p>

卡卡牵着冰女的手一边躲避四处射来的奥术一边释放毁灭咒造成混乱。无论如何绝不能让奥术教廷越雷池一步。</p>

卡卡感觉越陷越深，夕颜侯爵已经开始察觉并追捕他，而苏念佪很快就会知道她的第二号仇人卡卡已经回到双子座，她会亲自出马。见识过双鱼座未来星沉鱼，以及狮子座未来星蚩天漠的能力之后，卡卡毫不怀疑已经集合双子座皇天命格、双子座精华、万象翼、穷奇的狂想于一身的苏念佪，简直只手就可以抹杀自己。</p>

“小心，冰女！”</p>

冰女险些一头撞进奥术师们布置的切金断玉的死亡线墙奥术上。卡卡及时拉住她，释放万杀无影术毁灭死亡线墙，隐身的奥术师们被炸得哀嚎连连。</p>

忽然他们一头扎进绿色烟雾里，卡卡的眼睛立刻泛起刺痛的感觉。他急忙捂住冰女的眼睛，透过绿色烟雾，看见紫色奥术凝聚成奥术师，周围的其他奥术师一见之下纷纷后退躲避他。奥术师抬起他浸毒一样绿色的手指：“奥杀火环！”</p>

火环在卡卡和冰女脚底下出现，冰女本能地想跑出火环，但是火势立刻猛增，在她来不及跨出脚时几乎就已经烧伤她的脸。“别动，冰女。”卡卡按住她，“火环动则生效，静则虚设。”</p>

“可这毒雾——我的眼睛——”</p>

奥术师：“说的不错，你若动，会被火环烧死，但若不动，亦会被毒死。你们上下左右无路可逃，只死路而已。”</p>

“你是谁？”卡卡问。</p>

“奥术教廷五神之一，你可以叫我毒神。我是来给你收尸的。”</p>

回光返照命格可以反弹即时性的攻击，但是对于持续性的毒物却力不从心。毒神无疑很强，卡卡从他脸上的奥术印记就可以预见随时要爆炸的奥术扰动。“血骨无锋术！”</p>

但是毒神发射出一记火球，抵消了击杀咒。“你赢不了我，废柴。”毒神说。</p>

卡卡不言语，听见冰女在身边恶毒地说：“表哥，杀死这家伙，挖出他的心！”</p>

毒神凶相毕露地嘲讽：“不知死活。术——毒之异次元！”</p>

卡卡看见周围的奥术师疯了般后退逃窜，就像躲避死亡之术。地面忽然被腐蚀一样脆弱地扭曲，然后化成齑粉，毒物像蛆虫在爬行，形成结界把卡卡和冰女包围在半径百码的圆内，剧烈到瞬间毒死壮牛的毒气冲进冰女的口鼻，她一头黑丝转瞬即白。</p>

“表哥救我！”</p>

卡卡召出惧之煞钻进冰女血液里，冰女在恐惧光环下瑟瑟发抖，惧之煞引导着毒气从冰女的樱桃小嘴里流出，她重新变得黑发如墨。但是他们脚下的地面在塌陷，当双子城被毒透时，他们会在火环的牢笼里坠落进地狱。</p>

卡卡的身体忽然冲出火环，而后火环爆发，卡卡的身体熊熊燃烧。</p>

“哈，简直是找死。”毒神嘲笑说，然而——卡卡的身体在他面前波浪一样消失。“是幻影！”透过焰火，他看见真正的卡卡依然在火环内，但是在他分心的一刹那间，卡卡的手指上黑色闪电一晃即逝。</p>

“三闪！”</p>

毒神悔恨地轰然倒地，他的脖子被穿透，流出紫色的血。</p>

毒雾和火环一起消失。“杀的好，看我挖出他的心！”冰女热切地说，她竟果真扑到毒神身边要用匕首刺进他人虽死心却活的心脏里。忽然一面镜子突兀得出现在她眼前，卡卡听见一声蛊惑似的咒语：“术——惑之异次元！”</p>

冰女被控制住，傀儡一样得倒转匕首刺向自己的心脏。卡卡闪烁过去定住冰女，忽然冰女的身体变化成另一面镜子，而从这面由人变成的镜子里传出声音：“术——惑之异次元！”</p>

卡卡只觉得一条闪电直接劈进心里。我有个主人，卡卡想，他叫惑神，我要向他下跪。</p>

卡卡的腿弯曲地跪倒，看到一双脚，一双奥术师的脚。</p>

“杀死你自己。”蛊惑的声音说。</p>

卡卡的不知火剑对准自己的脖子。</p>

“杀死你自己。”蛊惑的声音又说，“我是你的主人，我命令你杀死自己，不得违抗。”</p>

不知火剑刺进第一层皮肤，沁出血痕。但是回光返照命格忽然尖叫：“主人，他是鼠辈！”</p>

不知火剑立刻倒转，刺向面前的人的胸膛，他听见倒抽凉气的恐惧呼吸，仿佛已经看见所谓的惑神横死当场，可是忽然地陌生的声音大响：“术——力之异次元！”</p>

卡卡觉得一双手变得千钧重，不由地倒地，不知火剑没能杀死惑神，惑神惊魂未定地闪烁逃远，“他简直是魔鬼。”惑神喘息说，“他是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