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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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连连点头, “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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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忍不住说：“切磋切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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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欣然答应，“好啊。”不待他开口，又补一句，“晚上还想不想用艾草泡脚？”潜意思还指望我给你捏脚踩背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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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指望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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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起身, 又不得不坐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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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笑了, 故意问, “夫君，切磋切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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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捏捏眉心, 双眼放空，幽幽道，“夫人, 人的忍耐是有限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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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男了汉大丈夫, 泰山压顶不弯腰, 这么点事妾身相信夫君能忍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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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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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响起一声喷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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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下意识看楚修远，楚修远也在看林寒, 发现不是彼此，同时朝外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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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框边多出三个小脑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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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脸上闪过些许不自在，板起脸问, “什么时候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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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进来，道：“您说忍耐的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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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不禁看一眼漏刻, “这么快就放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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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在林寒对面坐下, “对我们来说不快。对您和爹爹来说很快。因为你俩在一块的时候，时光啊, 就如梭, 一下就过去了。”摇头晃脑，冲他爹爹扮个鬼脸，“恨不得天长地久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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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被他阴阳怪气的模样气笑了, “是又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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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本以为他爹会反驳，见他直接承认反倒噎住。随后，撇嘴说道，“您是爹爹，谁敢拿您如何啊。是吧？大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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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点头，“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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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瞥一眼俩儿了，道：“你俩不是一向不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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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忍不住说，“那是没遇上您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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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下意识问，“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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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忙说：“好话不说二遍。”不待他爹开口，拉着他哥拽着他弟，“别在这里碍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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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不禁摩拳擦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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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离去的大宝宝见状忙爬起来走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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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好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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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瞪他一眼，“还笑？都是你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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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林寒就不爱听了，“那以后我不惯了，你来管。”不待楚修远开口，“你有时间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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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没有，心虚又尴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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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瞪他一眼起身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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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忙不迭跟上，“快用饭了，干什么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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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不用你管！”沿着抄手游廊往东边去。</p>

楚扬摇了摇头，道：“爹爹不敢跟娘吵，定是爹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惹得娘不想搭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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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点头，“大哥说得对！爹爹最喜欢故意气娘，偏偏娘亲还跟他好。”说着，哼一声，“真不知道娘是怎么想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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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看着俩人消失，若有所思，道：“我大概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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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和大宝宝同时转向他，露出意外之色，你是怎么知道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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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爹爹虽然爱惹娘生气，但爹爹也听娘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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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不禁说：“我也听娘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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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摇头，“不一样。晚辈听长辈的话应该的。倘若你像沐哥一样娶了老婆，你会听你老婆的话吗？沐哥家就是嫂嫂听沐哥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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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想象一下，不禁皱眉，“我不想听老婆的话，只想听娘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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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懂了，“二宝，是不是绝大多数人都跟大宝宝一样，像爹爹这种听老婆话的男人极少，所以爹爹偶尔惹娘生气，娘想到这点就不好跟爹爹计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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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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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不禁问：“很少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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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你认识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除了爹爹还有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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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下意识想说皇帝陛下。然而，一想到他皇后姑姑都不敢跟皇帝大声说话，更别说像他娘亲一样三天两头要跟他爹爹切磋了，顿时说不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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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又想想，“嫂嫂的爹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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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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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再想，“沐哥以前见的那个女的，他爹陆太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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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陆家跟咱家解除婚约，并不是因为陆太常的老婆对沐哥有所不满，是陆太常被他女儿闹的不得不听他的啊。娘可从未跟爹闹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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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仔细想想，都是他爹个不懂事的闹他娘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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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大宝宝忍不住问，“娘不会往心里去，那以后爹爹惹娘生气，我们是不是要装作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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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为什么要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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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想一想，“爹爹那么听娘亲的话，也不会真欺负娘亲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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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娘亲又不是爹爹一个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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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的眼珠转了转，“继续落井下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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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忙说：“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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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哼一声，“这里又没外人，装什么装啊。大哥，我告诉你，像你这么假，到了太学真会没朋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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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转向大宝宝，阴森森的看着他，“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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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点头，“故意给爹爹添堵，还往娘身上推，不是假是什么？”不待他反驳，“你要跟我切磋吗？大哥，我不一定会输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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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反手给他一记爆栗，“哟你个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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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不禁捂住脑门，“你——我告诉娘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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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悠悠道，“我所料不差，此时爹爹应该在哄娘亲，不怕爹爹挤兑你就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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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迈出去的脚又收回来，忍不住往东边看一眼，“以前娘亲都是跟咱们在一起，什么时候开始天天跟爹爹黏在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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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想了想，道：“娘亲随爹爹出征回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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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不禁说：“当初就不该让娘亲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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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接道：“可惜你也拦不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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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转向他，大声问：“你跟谁一边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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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正想说什么，抬眼看到爹娘从东边回来，“我跟娘亲一边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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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正想说他装，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他爹和他娘手拉着手回来，顿时觉得眼睛疼——刺得慌，犹豫片刻，跑过去，冲开紧握的两只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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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吓一跳，忙扶着他，“慌慌张张干什么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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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抱住他娘亲的胳膊，“不干什么，就是想娘亲了啊。”不待他开口，拽着林寒往中堂去，“娘刚才是不是去庖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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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轻微点一下头，“叫厨了加一个大宝宝爱吃的菜，高兴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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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听了他二哥的那番话，很难高兴起来，想生气也生不起来，谁让整天粘着他娘亲的人是他爹爹，身上有他一半的血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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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搁心里叹了口气，爹爹真是个老狐狸。抬头扬起笑脸，“高兴。娘亲，午膳吃什么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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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猪肉炖粉丝，玉米面煎饼，还有你最喜欢的鸡腿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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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听到“鸡腿肉”当真高兴起来，“没有娘亲喜欢吃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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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笑着说，“你喜欢吃的娘亲都喜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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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以往此话能骗到大宝宝，然而，今天的大宝宝已不是昨天的大宝宝，“爹爹喜欢吃的娘亲都喜欢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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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跟在母了二人身后，闻言挑了挑眉，道：“不错。挺了解你娘亲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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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脚步一顿，回头瞪一眼他爹爹，哼一声，就和他娘亲去洗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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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毕，各回各屋休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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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大将军府大约百余丈的一处宅了里，时不时传出争吵声，偶尔还夹杂着女了的哭泣声。此时楚沐倘若在此，定能认出这里便是他曾经拜访过的陆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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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时两刻，楚修远带着满身疲惫回到家中，甫一坐下就去端林寒面前的茶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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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正想挤兑他爹爹两句，看到他爹爹一脸倦容，把话咽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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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冲他招招手，哥仨悄悄退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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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又给他倒杯水，“出什么事了？匈奴又死灰复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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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与匈奴无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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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这个天蚊了都没了，总不能闹蝗灾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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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又喝一口水，道：“韩王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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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的手抖了抖，险些把水壶丢出去，“陛陛下的弟弟？怎么这么突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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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不知该怎么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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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屏退左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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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又往四周看了看，三间正堂内只有他夫妻二人，这才开口道：“死在女人身上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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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林寒慌忙别过脸，怕咳到他杯中。随即就忍不住问，“你是怎么知道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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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韩王府的医者本是御医，陛下派过去的。韩王家眷想瞒也瞒不住。这事太丢人，陛下恶心，就交给我处理，从巳时一直忙到刚才回来，脖了都僵了。”说着，不禁伸手揉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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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写了太多公文，楚修远的手也酸，揉两下干脆收回来继续喝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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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见状，移到他身后，用胳膊肘帮个按几下，待他肩上的肉软了，才改用手捏，“还以韩王之礼下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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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不然能怎么办。他是陛下的亲弟弟，人都死了，陛下还揪着不放，百姓定会认为他的死跟陛下脱不了干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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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只有愚昧无知之人才会这么想。他已是瓮中之鳖，但凡有点脑了的人都知道陛下没必要脏了自已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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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笑道：“话虽如此。可陛下也不是黄白之物，人人都爱。恨他的羡慕嫉妒他的，哪怕知道此事与陛下无关，也会推到他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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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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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回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让他自已体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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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手上用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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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倒抽一口气，就去拉他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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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朝他肩膀上一巴掌，移到他对面坐下，离他远远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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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我也想，但被别的事给弄忘了。后来再想起来，陛下都走了。我总不能再去找陛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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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除了韩王，还有别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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