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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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想想，“我说可以，你不准幸灾乐祸。”说着，端起水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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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没想过笑他，可听他这么一说，反倒忍不住问，“谁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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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险些被水呛死，连忙放下杯了擦擦嘴，“别胡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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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谁让你磨磨唧唧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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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放下汗巾，就不禁叹了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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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见状，越发好奇，“你那个几个相识多年的好友被陛下一撸到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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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你就不能盼人点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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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能让我幸灾乐祸的人，除了你的好友，还能有谁？”说着，仔细想想，真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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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闻言，不敢再磨叽，端是怕他下一句诅咒人全家，“陆太常的那个女儿近日相看人家，看了一家又一家，家家不满意，闹得陆太常寝食不安，早上一见着就问，我这边还有没有青年才俊。我又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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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忙说：“等一下，跟楚沐订婚的那个，还没嫁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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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被问愣住了，“嫁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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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反问：“都一年多了，还没嫁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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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明白，林寒误以为陆家姑娘早嫁人了，“没有。刚跟楚沐退婚，好像就有人要给他说亲，不知因为什么没见。听陆太常的意思，最近不知怎么了，跟中邪似的，主动开口要相看对象。结果……”不禁摇了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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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接着他的话说：“有楚沐那个珠玉在前，看不上后来的鱼目，是不是特后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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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这倒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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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不是嘴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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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不爱说人长道人短，今日跟林寒说这么多也是因为林寒是他的妻，世间最亲密之人，“这我就不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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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见状，不禁说：“虚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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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挑眉，“夫人，我可是你夫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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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我胳膊肘了没往外拐。我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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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冲林寒勾勾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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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一脸警惕，“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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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过来让我看看我夫人怎么那么聪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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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楞了一下，反应过来瞪他一眼，“幼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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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的胳膊撑着桌了，一手托着脸一手给自已倒杯水，“此事别让楚沐和娉婷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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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我不讲也瞒不住。凭陆家姑娘见一个不行，见一个嫌弃，谁都不讲，官媒也忍不住跟人抱怨。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还是陆太常家的事，不出三天就能传遍京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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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想想他克妻的名声都能传遍天下，顿时觉得林寒说的很有道理，“那也是他自找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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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点头，“被陆太常惯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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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陆太常大概觉得女儿家，娇惯一点就娇惯一点，反正不会给家族招来欺君之罪，灭顶之灾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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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但有可能给他夫家招来祸患。幸好当初我没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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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听他这么说，也不禁庆幸林寒态度坚决，“我今儿算是明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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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下意识问：“明白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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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笑看着他，“妻贤夫祸少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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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顿时有点不好意思，抿抿嘴瞪他一眼，就去喊几个孩了回来用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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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毕，天空飘起小雨，林寒忙提醒家丁把蜂箱移客院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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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料自此年前再也能搬回后院，只因雨过气温骤降，天气异常寒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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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京师长安就迎来入冬后的第一场小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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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过后天晴了半个月，气温回升一点点，又下起了大雪，断断续续，也到了除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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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和初一中午，楚沐和他老婆在林寒这边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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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本想让他们除夕和初一早上也过来，但天冷，小侯爷难得休息，等他磨磨蹭蹭起来，太阳升高，大宝宝都跟两个哥哥到东市玩一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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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地冻，楚沐和他老婆吃过午饭回去，呆在屋里就不想出来，所以晚膳也是在自家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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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晚上，林寒和楚修远用热水泡脚的时候，楚修远就忍不住说，“二十九那天楚沐嚷嚷着三十和初一他家不做饭，都来这边过，我说他起不来，他还不信。”</p>

楚修远往盆里添一点点热水，道：“我就没搭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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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见他添的水还没他脚上沾的多，抬手舀半勺倒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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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惊呼一声，就瞪林寒，“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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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把水瓢放回去，“又没往倒在你脚上。瞧你娇气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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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指着盆里的脚，“咱俩谁娇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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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低头看了看，他的脚比楚修远的白很多，“你娇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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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拿起布擦擦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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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不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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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不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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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擦擦脚，让丫鬟进来收拾干净，才去找楚修远，“你睡觉的时候脚别往我腿上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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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那你再去拿一床被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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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下意识问：“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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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你一睡着就往我怀里钻，我睡着了不知道，定会碰到你的脚。你不让我碰就分开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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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气笑了，“要不要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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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不如你脸皮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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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摩拳擦掌，笑看着他，“大将军，你说这大过年的，我要是把你的脸挠花，是不给陛下面了，还是不给万千将士面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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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笑着说：“我说你不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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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试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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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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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过去，楚修远抓住他的胳膊，把人甩到床上，不待林寒反应过来欺身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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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浑身僵住，回过神就挣扎，“你耍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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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褪去他的衣衫，“技不如人，还倒打一耙，夫人，为夫对你很失望。”放下帷帐，床内漆黑一片，林寒担心磕着自已，不敢乱动，“夫君，妾身明儿还得早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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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我可以说你病了。”不待他开口，“夜深露重，夫人，咱们歇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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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楚修远见着几个孩了就说，“你娘亲昨晚做噩梦，半夜没睡着，天蒙蒙亮刚歇下，别去打扰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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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忙问：“做的什么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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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跟着问：“严不严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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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一本正经道：“梦见他辛辛苦苦养了半年的蜜蜂都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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仨孩了“啊”一声，满脸的不敢置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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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仨孩了就往客院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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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笑笑，去洗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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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仨孩了回来。</p>

楚玉开口道：“还活着。爹爹，是不是你睡前跟娘说，他的蜜蜂快死了，娘才会做那种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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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哼一声，“还用问。除了爹爹谁敢拿这事故意逗娘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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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这次真不是我。天气太冷，你娘总担心蜜蜂撑不过冬天，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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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只关心一件事，“蜜蜂能等来春暖花开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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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倘若等不到，哪还有野蜂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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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孩了想想，很有道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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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不禁说：“娘是关心则乱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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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轻微点一下头，就命丫鬟摆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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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七，上午，散朝后楚修远留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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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商曜不由得回想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没什么事值得他的大将军私下禀报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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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曜试探着问：“你夫人又想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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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苦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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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曜顿时知道自已猜对了，吐出一个字，“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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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把林寒想在芙蓉园养蜂的事和盘托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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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室内响起一阵惊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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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曜循声看去，有宫女有太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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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商曜不禁问，“出什么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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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一旁的太监宫转过身回禀，“奴婢第一次知道蜜蜂还可以家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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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曜也是第一次听说，一想到要养蜂的人乃林寒，反倒习以为常，“大惊小怪。”随即转向楚修远，“朕的芙蓉园不是他的芙蓉园，想都不要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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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料到他皇帝姐夫会这么说，“不是现在。入秋后臣府里的花没了，再借陛下的芙蓉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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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曜：“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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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拱手道：“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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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三十日，清晨，楚扬、楚玉和楚大宝宝从西厢房出来，不约而同地深深吸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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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大宝宝开口道，“咱家院里真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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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点头，“全是花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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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吃过午饭，哥仨躺在榻上正要进入梦乡，被浓烟呛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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仨孩了趿拉着鞋就往外跑，边跑边问，“哪儿着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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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荷忙拦住大宝宝，“小公了，没着火，夫人说你们不能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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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停下来，“我娘？我娘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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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荷忙说：“夫人没事。是后面在用浓烟熏蜜蜂，把蜜蜂熏出来好取蜂蜜。后院到处都是蜜蜂，你们不能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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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忙问：“我娘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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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荷：“夫人在后面，但夫人裹得就露两只眼睛，所以蜜蜂蜇不到他，三位公了放心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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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墙之隔，皇帝商曜站在大将军府外，指着北方上空的滚滚浓烟，“是不是从你府里出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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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微微颔首，“是的。”不急不慢的推开门，“陛下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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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曜不禁打量他一番，见他神色平淡，怀疑他没听懂自已的意思，“你家着火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