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节：替身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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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小女孩才用手掌撑在泥地上，挣扎着想爬起来！</p>

就在小女孩快要坐直身子的时候，花布衣照着她的手背又重重地踩了上去。</p>

小女孩紧咬着嘴唇忍着疼痛，用力抽了几下，都没有抽开。她缓缓的抬起头叫了声：“姐姐！”冷冷地目光，一脸的倔强……</p>

花布衣被她盯得有些发恘，更怒了，暗暗地加大脚上的力度，使劲地拧了几下。大骂道：“谁是你的姐姐！你这个怪物！扫把星！还敢这样盯着我看？”说着又蹲下身子，伸出两根手指头，紧紧地夹起小女孩脸上的肉，狠狠地揪了几把。</p>

小女孩那乌黑的脏脸上瞬间泛起一片紫红。</p>

本来站在旁边的几个孩子也都围了过来，你一脚，我一脚地往她身上一顿乱踢，边踢嘴里边骂：“怪物！扫把星！怪物！扫把星……”</p>

“你们在干什么？快住手！”，院外土路上，一个白发苍苍，骨瘦如柴，弯腰驼背的沧桑老人，背上背着一大捆柴火，吃力地边走边往院里喊：“住手！住手！”</p>

看到有大人来，几个大个点的，翻过土墙，往村里跑去！小个点的推开摇摇晃晃的院门，嘻嘻哈哈地笑着撒腿跑远了。</p>

小女孩望见院外的背柴老人，两眼流露出欣喜的神色，用力地从地上爬起来，两只手互相搓了搓，把沾在手上已经干了的泥巴搓掉，兴冲冲地往院外跑去！</p>

边跑边高兴地喊：“爷爷，爷爷，您回来了！”</p>

老人半蹲着身子，吃力地将背在背上的柴火竖起来，斜靠在院外的土墙上！挺了挺早已直不起来的腰板，用衣袖抹着脸上和脖子上的汗，问道：”菡儿，你姐姐是不是又欺负你了？</p>

小女孩跑到老人身边，从乌黑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块汗巾，踮起脚尖，竟然也够得着老人的脸！</p>

她一边替老人擦脸上的汗水，一边嘴角带着笑，淡淡地回答道：“爷爷，我没事，我不怕痛！”</p>

“唉！”老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拉住小女孩擦汗的手，一老一小缓缓地走进院子。</p>

小女孩跑到土墙边，搬来一条长凳，稳稳地摆放在院子中间。</p>

“爷爷，您坐这！”她边说边扶着驼背老人在长凳上坐下。自己也挨着老人坐下。</p>

老人颤颤巍巍地把手伸进衣兜里，悉悉索索地摸索了半天，将握成拳头的手，伸到女孩面前，张开手指，心手里满是红红黄黄的野果。</p>

女孩两眼放光，这些红红黄黄的野果，酸酸甜甜的。爷爷每次去砍柴，都会给她摘回来一大捧！</p>

忙伸长双手去接，老人小心翼翼地把手心里的野果全倒在她手里，满满的有一捧！</p>

小女孩把双手凑到嘴边，伸长舌头一舔，沾上了几粒野果，舌头往嘴里一缩，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p>

旁边的老人慈爱地望着小女孩，裂开了干瘪的嘴，露出残缺不齐的牙，深陷眼窝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细线。</p>

四尺来宽的一条土路，两旁低矮的院墙，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一名醉汉。</p>

迎面过来一个扛锄头的村民。醉眼朦胧的汉子，左摇右晃。本就逼窄的土路，扛锄头的村民左右让了醉汉好几回，才绕了过去。回过头朝着醉汉的背影“呸”地一声，骂道：“断子绝孙的绝户头”</p>

醉汉不知道是真没听见，还是当做没听见，摇摇晃晃地径直走了。</p>

傍晚时分，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穿一身花布衣，身前一个木盆，半盆水，里面几件衣裳，蹲在院里边搓洗。</p>

身形高大的醉汉，推开歪七倒八的院门走进来，斜着眼，经过木盆的时候，照着盆沿就一脚踢过去。木盆一下就被掀翻，“哗”的一声，脏水溅了女孩一脸一身，盆里的衣服全部掉在了地上。</p>

醉汉左右晃了两晃差点跌倒，嘴里含糊不清的骂个不停:“赔钱货！没用的赔钱货，滚到一边去！省得老子看了碍眼！”</p>

一路骂骂咧咧地推开土屋的门，一头栽倒在土墙边的木床上，呼呼大睡。</p>

这个醉薰薰的汉子名叫周朝阳，家里三代单传，传到他这里，生了三个，都是女娃，老婆又没了。家徒四壁，想续弦也难，便彻彻底底地断了根。</p>

老婆没了，周朝阳失去了主心骨。对几个孩子也不闻不问。</p>

种着几分薄田，勉强糊口，平日里打些短工，挣几个小钱全部送进了酒馆买了醉。</p>

山村里，左邻右舍之间，有些摩擦，起些争执，没进过学堂的村妇，大字不识几个的农夫。心里不痛快了，张口就骂没有儿子的“绝户头”。</p>

一句“绝户头！”就能让你比别人矮半截，弱三分。走路腰板都挺不直。</p>

汉子每次在外面受了气，回家看着几个“赔钱货”，气就不打一处来。看谁不顺眼了，就一巴掌扇过去，一脚踹过来。</p>

女孩将扣在地上的木盆翻过来，一脸萎屈。抓起地上沾满了沙子泥巴的衣服，狠狠地扔进盆里。站了一会儿觉得不解气，大步走向左边的柴房，里面蹲着个小女孩，在劈柴。</p>

花布衣一把揪起小女孩的满头乱发，狠狠地就往身后一扯。</p>

小女孩右手举着刀，左手拿着柴，劈下去的那一下，猝不及防地被扯翻，下了大力的柴刀不偏不倚地砍在左脚小腿中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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