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永恒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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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存在，是炼金术一直在追寻的终极奥义。</p>

或者称之为全，或者称之为贤者之石，或者称之为第五元素。总之，这是一个以可能以任何形态存在，有无所不在、无所不能的存在。</p>

任何炼金术师都对这个传说中的东西有过想象，但是从来不会有人觉得，它会以人的形态存在。</p>

“不是。”尼古拉斯摇头，表示伽利略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永恒，是一座囚笼，它只是凝结了一切，就像琥珀凝固了生命一般。”</p>

“你们看到的是一个生命力鲜明的我。实际上，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就像被困再名为时间零的琥珀里面。外面的时间流逝，沧海桑田，都与我毫无关系。”</p>

永生是一座无法挣脱的囚笼，作为炼金术师最高的追求，却是最残忍的东西。</p>

“我不太懂。”马可波罗听糊涂了，小丑则是连了解的兴趣都没有，他从不相信有永生。</p>

伽利略立刻联想到了炼金术师传递信息的方法：“这件事情解释起来，也不是很难。想想看，我们在霍恩海姆家中收到的那些信。它们被从炼金术师协会寄过来，然后经由壁炉送到他的家中。那么一定有什么通道，是供给这些信传递的。那就是属于炼金术的世界。而会长被困在了那个世界。”</p>

“对于人类来说，他已经不是同类了，他是出于观察者的世界，跟我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世界。”</p>

尼古拉斯点头：“你确实很聪明，也拥有成为炼金术师的天赋，仅仅从信件的传递，就会想到一个世界。我确实是孤身一人被困到了这个世界里面。”</p>

“那是我年轻的时候，进行的一项实验。非常简单的空间逆向传递实验。我们现在信件传送的方法是，有第一方用炼金术将信件传递过去，第二方以炼金术接受，然后第二方再次使用炼金术，传递过另外一封信件，以此完成一个对话。”</p>

“这样消息传递必须要有两个炼金术师，一个作为信息接收方，一个作为信息传递方，两者缺一不可。我当时的构象是，能否只需要一个信息传递方？”</p>

“由第一方传递信息过去，对方可以阅览信息，收到即可。因为第二方不是炼金术师，所以信件不能以正常的方式接受，只会被累积在壁炉中。但是同时，第一方的炼金术师，在一定时间之后，对信件施展逆向练成，如此一来，信件就会回去。”</p>

马可波罗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可是，我们在霍恩海姆家中看到的情况是完全不一样的。你的信件被传过来，然后就被壁炉接收了。”</p>

“这就是我称霍恩海姆是天才的原因。他只是在壁炉上增加了一个蓄能炼成阵，就可以用炼金术的方式自动接受30天内的信件了。”</p>

“这就意味着，你们已经发明了一种普通人也可以使用即时交流的方式了。”商人的敏锐让马可波罗立刻察觉到了这点。</p>

魔法这类的东西，确实可以让人拥有即时交流的能力。但是，那是仅限于拥有魔道之力的人，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件事情依旧很困难。</p>

“不全是，但是如果只是接受信息，以炼金术的能力，确实已经可以做到了。但是发布信息的那一方，必须要是炼金术师。”但是尼古拉斯相信，只要给霍恩海姆足够的时间，他恐怕真的能够研究出即时交流的方式。</p>

小丑正听到关键的地方，没想到被马可波罗的蠢问题打断了，无奈之下，他只能发言，终结这个关于普通人即时通讯的话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