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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颍亦是点头。</p>
“我再等几日,若是歆瑜实在不愿意随我去别苑,也就启程了。”</p>
程莞轻轻摇着团扇,“哦,对了,可能还要等到小蝶生产。回来一次不容易,多做些事吧。”</p>
“也是,主仆一场,不容易。”</p>
说着,姜玉颍也是回头看着如夏。</p>
如夏轻笑道:“主子瞧什么呢?我觉得现在可好了。”</p>
“好,你觉得好就好!”</p>
诸人笑成一片。</p>
……</p>
快到十月,天气一日比一日地冷。</p>
小蝶有些不忍,临出宫时,又劝道:“主子,您要去别苑,就启程吧。过几日,更冷了,路上不好走。”</p>
程莞轻轻抚着她的肚腹,“那不行,最起码看着这个小家伙出来啊。”</p>
“府上都安置好了,主子不用担心。”</p>
小蝶正说着,忽地:“哎哟……”</p>
说话间,脚下已是一片湿润。</p>
程莞心道,“不好!这是要生了!”</p>
“快来人,抬罗夫人回府。”</p>
“备轿,去罗府。”</p>
众人一阵张忙,不消半盏茶的功夫,小蝶已经安置在罗府的榻上。</p>
程莞和罗老夫人久未相见,自是一阵唏嘘。</p>
罗盛紧张地踱来踱去,听着里间小蝶啼血般的痛叫,罗盛几乎就要冲将进去。</p>
小蝶断断续续地声音时不时地传来,“一定……一定……要保住……孩子……”</p>
程莞蹙紧眉头,又听到罗盛大叫道:“不,大人,大人为先……”</p>
伺候的稳婆偷偷一笑,罗夫人虽然腿上无力,可孩子并不是很大,顺利生下应当不是难事。只抬头冲着小蝶笑道:“夫人放心,老妇定保母子平安。深吸气……发力……”</p>
小蝶闻言,更有了些许信心,长长地吸了口气,又狠狠憋劲,只觉得身体流出一股热流,却未听到婴孩的声音。</p>
痛意同时如山般袭来,她不自觉地尖叫起来。</p>
稳婆却大声道:“夫人加把劲,若是喊的时候,再用些力……”</p>
……</p>
屋外的人只听着里面断断续续地声音,情况却不甚明朗。</p>
夜色渐黑,罗老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太后娘娘,实在不敢劳烦……”</p>
程莞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无事。</p>
又饮了一盏茶,这才隐隐约约听到里间传出微弱的哭啼声。</p>
“生了,生了……是个小公子……”</p>
伺候的妈妈抱着包裹好的孩子笑着出来,罗盛只扫了一眼,立刻冲了进去,小蝶已是满头汗意,罗盛顿时红了眼眶。</p>
“你可还好?”</p>
小蝶冲外面张望了下,“你可喜欢?”</p>
罗盛忙不迭地点头,“自然,自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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