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斩首？收下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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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酒过后。</p>

张牧之拍了拍衣衫，“黄老爷客气了。</p>

“整个南国谁不知道，在鹅城，你黄四郎是老大！”</p>

黄四郎苦笑道，“老大，往往是空架子。</p>

“每天眼一睁，几百人吃喝拉撒，都得要等着我伺候。”</p>

可他说这话的时候，胡万三人正在旁边跪着呢。</p>

“真正落到我嘴里的，能有几口？”</p>

汤师爷不禁点了点头。</p>

黄四郎提议，“如果县长真的急着挣钱，我倒是有个好去处。”</p>

张牧之捋了捋袖子，推开桌前的酒瓶，认真倾听，“哦？请讲。”</p>

“张，麻，子。”</p>

此话一出，桌上的空气突然凝固。</p>

老汤偷偷瞄了一眼张牧之。</p>

张牧之与黄四郎对视，脸上看不出任何反应。</p>

三人就这么互相看着，谁也不说话。</p>

场面静谧又诡异。</p>

门帘后。</p>

胡万朝着武举人吹了口气。</p>

孙守义扭头看过去，不明所以。</p>

武智冲直起身，猛得一摆头，砸向孙守义。</p>

“啊！！！”</p>

惨叫声传来。</p>

孙守义被钢刀刺穿。</p>

鲜血四溅。</p>

汤师爷吓得站起身，“真死了！”</p>

黄四郎淡定的用手指擦了擦飞溅到桌面上的血迹。</p>

他拿起餐匙，敲了下酒瓶。</p>

下人拉起了帘子，将孙守义三人隔在里面。</p>

张牧之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开口问道，“张麻子？”</p>

黄四郎端起酒杯，“对，张麻子！”</p>

“那么这个张麻子，是跟我们有关系呢？还是跟钱有关系？”</p>

“都有关系！”</p>

“哦？莫非他在鹅城？”</p>

“在。”</p>

黄四郎这句说完，场面再次安静。</p>

张牧之的眼神没有任何躲闪。</p>

老汤的心里有点慌了。</p>

“也不在。”</p>

听到这后半句，老汤心里总算松了口气，直接笑了出来。</p>

他起身给两人倒酒，“黄老爷这话，还挺有玄机啊！”</p>

“嗯…”张牧之也笑了几声，接着话头跟老汤说道，“这小子，到底在哪儿呢？听黄爷给咱们聊聊？”</p>

“聊聊！”</p>

……</p>

直播间。</p>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p>

“《商业是最大的公益》”</p>

“老板们好像都这么讲话…”</p>

“黄老爷想让张麻子去抢张麻子？”</p>

“我都分不清他是在试探还是真的提议。”</p>

“看不懂，看不懂啊，这顿饭要我去吃早死八百回了。”</p>

“《薛定谔的张麻子》”</p>

评委席。</p>

周凯伦说道，“黄四郎刚想把矛头往两大家族的身上引，张牧之这一句话，又给带了回来。</p>

“你才是鹅城的老大。</p>

“两大家族再有钱，还能比你有钱？</p>

“黄四郎立刻哭穷，说什么自己空架子，这些都算是常规操作了。</p>

“他给张牧之指出了一条发财路。</p>

“也是他们两人根本没有想到的一个人。</p>

“张麻子。</p>

“汤师爷肯定是慌了。</p>

“也就是张牧之城府深，没有露出任何破绽。</p>

“不然他的身份会瞬间被黄四郎识破。”</p>

张国利皱眉琢磨了半晌，“黄老爷挑的这个时机，很难不让我认为他是在试探张牧之啊。</p>

“胡万给武智冲打信号，杀掉孙守义，肯定是提前排练好的。</p>

“黄四郎在说出张麻子三个字后，武智冲立刻杀人。</p>

“在张牧之和汤师爷如此高度紧张的时间点，当面杀人，鲜血四溅。</p>

“一般人很难沉得住气。</p>

“就这还没完，黄四郎接下来的大喘气式说话，更是要人命。</p>

“不管他是不是故意试探，都把张牧之和汤师爷吓得够呛。</p>

“在黄四郎说出’不是’的时候，两人才终于松了口气。</p>

“身份没暴露。</p>

“汤师爷才会笑的那么开心，还用主动敬酒来掩饰自己的紧张。</p>

“张牧之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p>

……</p>

黄四郎继续说道，“此人盘踞鹅城周边交通咽喉，明白吗？”</p>

汤师爷摇摇头，“不明白。”</p>

“我是做什么生意的，明白吗？”</p>

这回轮到张牧之摇头，“不明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