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雨夜的白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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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连基础的丹药形状都没有。</p>

如果非要用一种现实里存在的事物来形容它，最接近的应该是……</p>

臭豆腐！</p>

虞听泉捏住鼻子，痛苦面具。</p>

她不介意吃，不代表她能接受这气味啊。</p>

幸好，这一炉丹，用的都是最不值钱的普通药草。</p>

不然如果是好东西被污染成这样，她该有多心疼啊。</p>

空间精灵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炼丹房附近，从天而降一张新的纸条：</p>

【臭死了，这是什么东西？】</p>

虞听泉略微思索。</p>

“可能，大概，也许……是我碰巧发明出来的，新型整蛊道具？”</p>

精灵沉默片刻。</p>

【你确定不是用来整我的？】</p>

“呃……”</p>

虞听泉小声叨叨：“你非要这么想的话，那我也没办法……”</p>

其实她还是有点心虚的。</p>

虽然她是空间的主人，可她毕竟生活在外面，只有精灵和满园子的植物离不开这里，那就必须跟臭味共同生活一段时间。</p>

“你等着哈，我马上回来！”</p>

虞听泉把别墅里的空气清新剂拿来了。</p>

进去一顿猛喷，勉强盖住臭味，安抚住了自家勤勤恳恳干活的小精灵。</p>

她顺手停了炼丹房的自动程序，打开门窗通风。</p>

这两天还是歇歇吧。</p>

一个合格的丹师，绝对不能用卫生不达标的房间炼丹，忍不了一点！</p>

?</p>

凌家老宅。</p>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凌母脸色愈发难看。</p>

“你说他到底几个意思，我生他养他，现在连说他两句都犯法啊？”</p>

凌昊臻的手机始终无人接听。</p>

不过，无论是凌母，还是旁边当乖乖女的孙雅茉，都没往太坏的方向思考。</p>

因为从前也发生过这种情况。</p>

而且不止一次。</p>

多数是因为前女友陈素秋。</p>

每当凌母和凌昊臻发生争执，凌昊臻就会对母亲采取冷暴力的手段。</p>

电话不接，信息不回。</p>

饭局照常去，会议照常开。</p>

就好像，在他作为成年人的世界里，早已不需要母亲这个角色。有她或者没有她，凌昊臻都一样活得规律又精彩。</p>

父亲去世后，家里总共就三个人，他俩一吵架，孙雅茉作为称职的小棉袄就必须站出来表态，耐心安慰凌母。</p>

凌母很固执，非要把电话打通不可。</p>

“小茉莉，妈妈知道你懂事，可是你哥哥太不像话了！以前他样样都听陈家那丫头的，现在换了个冒牌货，他居然也这么包庇她！”</p>

凌母十分愤慨。</p>

“我今天非要让他把那女人带过来，好好跟你认个错！”</p>

不是，您真是为了我吗？</p>

还是为了宣示自己在这个家的权威呢？</p>

孙雅茉已经骑虎难下了，痛苦地闭上眼。</p>

她今天淋雨感冒，哪是因为嫂子不让进门啊……</p>

她到凌昊臻家，那是傍晚的事，当时一点下雨的意思都没有。</p>

本来她就是奔着超豪华影音室，还有那全套的电玩设备，才去了那边。</p>

没进去，所以她转头就去电玩城了啊！</p>

“什么？！”凌母听见她的老实交代，声音瞬间高了八度。</p>

“你不是在别墅外面淋了雨？”</p>

“不是的……”</p>

孙雅茉迅速跪在养母脚边，双手拢在膝盖上，认错态度极好。</p>

“对不起妈妈，我以后不会贪玩了，一定不辜负妈妈对我的期望。从今天起我不打游戏，不看小说，一心读书，考个好大学给妈妈争光！”</p>

凌母并没有被哄好。</p>

所有人都知道她对这个养女有多好。</p>

生病了细心照顾；</p>

先后请过几十位家教才找到最合适的；</p>

给养女吃的用的样样是进口货；</p>

各色奢侈品只要是她有的，从来没落过孙雅茉那一份。</p>

平时母女俩好得跟亲生的一样。</p>

今晚，在这个客厅里，却展现出了外人无缘得见的另一面。</p>

凌母的脸没有一丝赘肉，拉平了皱纹的面孔紧绷着，山雨欲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