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懒死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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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村。</p>

碎玉等人一出现就吸引了全村人注意。</p>

村长甚至当场跪下，叩拜：</p>

“仙人临世，求仙人赐福，保佑庄稼丰收！”</p>

“保佑我儿孙满堂！”</p>

“保佑我读书高中！”</p>

“保佑我一夜七次！”</p>

......</p>

越说越离谱。</p>

眼瞅着跪了一圈，碎玉颇为苦恼：</p>

“快快请起，我们不是仙人，只是清霄宗来查探鬼婴的弟子。”</p>

村长愣了一下，指着沉霁：“这位不是王母娘娘身边的金童子？”</p>

沉霁虽奶萌，但说话直：“不是仙人，不保佑庄稼丰收，不保佑读书高中，一夜七次身体会衰竭。”</p>

村长噌一下就站起来了，“晦气晦气！跪个屁。”</p>

庄稼人从不跪无用之神！</p>

人群四散，周大船家的人将碎玉他们领了回去。</p>

几人查探一番，发现毫无头绪，和尚消失，周家儿媳被嫌弃不吉利，早早火化下葬，周围目击者更是怕招鬼闭口不提。</p>

最后问下来，发现只有一个线索。</p>

那就是鬼婴出事当日，救下众人又驱走鬼婴的八岁孩童。</p>

“一个八岁小孩儿懂什么？我看是瞎猫碰上死耗子！”</p>

身后五百岁的筑基弟子张口就来，被伙伴用手肘捅了一下。</p>

二人立即想到眼前不足十岁的金丹师弟，顿生懊悔。</p>

然而沉霁自从下山后便不言语，一切听碎玉师兄的吩咐。</p>

“我们去找这位神童打听打听。”</p>

碎玉一锤定音，一行人来到聂大娘家。</p>

此刻聂白藜正因为中午吃鸭不吃鸭屁股被亲娘拿扫把追着打：</p>

“鸭腿吃了，鸭屁股吃不得？啃得满嘴油喝碗粥都不肯！我看你是好日子过得太舒服！”</p>

聂大娘觉得女儿自从被清霄宗退货后，变挑剔了。</p>

一身小姐习惯，懒得要命。</p>

还经常口出狂言：“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懒死都得死。”</p>

再不教训是真的嫁不出去！</p>

聂白藜早有准备，看到碎玉的瞬间并不惊讶。</p>

然而他身边的白玉童子却让自己心跳骤停，瞳孔不自觉放大。</p>

这个人，化成灰都认识！</p>

更何况只是缩水！</p>

脚步一顿，顿时被亲娘一扫帚呼在地上。</p>

吓得聂大娘赶紧丢下扫帚：“跑都懒得跑？你这丫头！”</p>

碎玉摸摸鼻子，拱手作揖：</p>

“这位大娘，在下清霄宗弟子，请问您家是否有一位驱鬼女童，可否一见？”</p>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盯着地上趴着的聂白藜。</p>

聂大娘把女儿从地上拉起来：“一双招子不会看啊？就在眼皮子底下还可否个啥！”</p>

聂白藜就这样被亲娘提溜在手里，和对面的沉霁大眼瞪小眼。</p>

小时候的沉霁少了几分清冷和拒之门外的淡漠，但依旧天生白玉，沉璧无瑕。</p>

就连掌门和各位长老都被这样乖巧的表皮迷惑。</p>

只有她知道，白玉皮下藏着一颗桀骜自负的心，平等看不起所有人。</p>

别人找他请教心法，他故意含糊其辞，多问几次便不耐烦劝对方早日改行。</p>

每次比试，明明能一招将她打下台，却偏偏不动手给她希望，最后在自己最有可能获胜的瞬间一招击杀！</p>

看到这张脸，她那颗遗落的卷王之心差点死灰复燃。</p>

此仇不报，更待何时！</p>

聂白藜嘿嘿一笑，露出小白牙。</p>

小沉霁这时候应该没见过熊孩子吧？</p>

碎玉见聂白藜一直盯着沉师弟，心思微动，低头道：</p>

“小师弟，你们年纪差不多，不如你去问问？”</p>

这年头，年纪小的女孩也有审美，就喜欢长得好看的。</p>

自家师弟小小年纪就开始招蜂引蝶，长大后估计更不可小觑。</p>

沉霁点头，上前一步，面对一双朦胧好奇的大眼睛，收了收身上的冷气。</p>

“小妹妹......”</p>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我要他的衣服！！娘你把他衣服脱下来我从来没穿过这么好看的衣服！”</p>

聂白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躺在地上，在地上打起滚。</p>

腿脚故意乱蹬，扬起一米高的灰尘。</p>

沉霁目瞪口呆张嘴吃了一口灰。</p>

他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上一秒正常做人，下一秒哭成疯子！</p>

聂大婶更震惊，她的女儿出生后自打能说话就没哭过。</p>

今天怎么...清霄宗的衣服？</p>

原来如此！</p>

“哎哟哟，各位小仙人不好意思，我女儿她前段时间参加那啥宗门初选被淘汰了，心里一直没缓过来，见谅见谅...”</p>

聂大娘心疼女儿，从不敢提仙门，没想到今天还是受了刺激。</p>

“原来是缘份外的小师妹，既能驱赶鬼婴，天赋必定不低，小妹妹若能提供线索，我们可提供测灵仪再测试，若有灵根，直接进宗门！”</p>

没有灵根的人根本看不见玉牌，被淘汰也理所当然。</p>

测灵仪也只是个空口支票，再测也一样。</p>

碎玉只当哄小孩，反正测不出什么。</p>

聂母大喜！</p>

聂白藜门清：“呜哇哇哇哇！我不要，我就要这身衣裳！”</p>

脱啊！</p>

向来清高端庄的沉大师兄还没体验过裸奔吧！</p>

沉霁摘下玉佩：“这给你，衣服不行。”</p>

地上的聂白藜依旧和泥鳅一样折腾，哇哇大哭：</p>

“不要不要！就要衣服，不给就不说！”</p>

沉霁起身：“师兄我们走吧。”</p>

碎玉左右为难，这可是最后的线索。</p>

“小师弟，就一身衣裳，要不...”</p>

“内裤也要！”</p>

聂白藜浑身脏兮兮，脸蛋黑不溜秋，一口小白牙咔咔硬！</p>

碎玉：“......”</p>

沉霁白包子脸皱成一团：</p>

“小妹妹为何强人所难？”</p>

聂白藜的回答：哇哇乱叫满地爬。</p>

短短半个时辰，沉霁体会到何为对牛弹琴以及物种隔离，并发誓日后一定远离熊孩子。</p>

最后还是聂白藜玩累了，自己爬起来。</p>

她拍拍手：“想知道线索吗？”</p>

碎玉也被折磨到没脾气，但碍于不是自家师妹，不好训斥。</p>

“您说。”</p>

“除非他叫姐！”</p>

顺着聂白藜的手指方向，碎玉看到了师弟清冷的脸上写满抗拒。</p>

“师兄，我们走。”</p>

“师弟，其实出门在外，多个姐姐多条路...”</p>

沉霁更沉寂了。</p>

心中默念了一百遍修士行为守则第五条后，他艰难开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