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空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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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举起了左手：这一切都是必然。</p>

神举起了右手：这一切都是偶然。</p>

神闭上了眼睛：这一切都将如愿。</p>

神笑得肆意：只是不如你所愿。</p>

...</p>

木叶村内的医生不多，江湖郎中占了一半。他们行走天涯，时在，时不在。</p>

只是战乱频发，这群像蒲公英一样的人们也不得不扎了根。</p>

浦岛太郎没有去过龙宫城，但也走过半个忍界。他见过各种各样的患者--完整的、残缺的、活的、死的...</p>

还有半死不活，马上要变成残缺的。</p>

“扉间大人...”</p>

老头子额头上流着汗。他跪坐在烛台后方，双手抓在地上，左边是初次见面的患者，右边是抱胸站立的扉间。</p>

肥胖的躯干卡在中间，笨拙的从左边转向右边。指尖残留着患者脉搏跳动之感。</p>

舌苔几乎没有，脉搏细弱浅薄，这恐怕...</p>

“扉间大人...”</p>

浦岛白着脸再次重复，只得到扉间带着焦急的：“快说。”</p>

扉间虽然不是医生，但多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能不能活、严不严重还是能看出来的。只是浦岛太郎展现出的反应，和扉间对宁次的身体状况认知大相径庭。</p>

“是...是...扉间大人。”</p>

“在下可否询问这位..大人是如何来历？”</p>

老头眼神飘忽--这时间木叶村只有他一位闲着的医生。经验不少，可在火影大人面前犯了错，那可就不是一句抱歉可以带过的。</p>

不光是诊病，还有他这辈子都想不明白的的人情世故。</p>

火影大人相熟的患者--能让扉间急得面色通红、心律失常的，可不像是会生这种病的。</p>

莫不是...一个不着边际的想法在浦岛太郎脑海中可耻成型。</p>

浦岛吱吱歪歪，越是想，越是不知道如何开口。</p>

堂堂英明神武的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大人，在工作之余竟然干出这种事情！</p>

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啧啧！</p>

浦岛明白，要是让扉间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换做其学生，他下一秒就会被斩首示众。</p>

毫无疑问的。</p>

风从门缝间挤入，被扉间毫不留情的挡在外面。他面对宁次站立，只分出余光看向浦岛。</p>

“你直接说便是。”</p>

扉间不耐烦道，指尖点在盔甲上方，发出清脆的敲击音。</p>

次数多了，指腹便有些泛红。浦岛下意识觉得，那手指点在自己心脏上，沾着自己大动脉中冒出来的血液。</p>

“这位大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大问题...”</p>

浦岛太郎拢了袖子，挤出带着七分勉强，三分尴尬的笑容：</p>

“诸多症状都指向一个方向...”</p>

“应该是长时间饥饿和不规律饮食导致的...”</p>

“胃部粘膜受损。”</p>

俗称，饿死鬼。</p>

不过一般这种快被饿死的病人，都是孤苦伶仃，饥一顿饱一顿，最后一边呕血一边在饥饿折磨下离世。</p>

在这个时代，还有稍微再往前些的时代，常见的不能再常见了。</p>

躺在床上的宁次似乎为了配合浦岛，脖颈处滚动，又是一口飘着白沫的红色。</p>

从白色的垫子开始，一直向扉间的方向流去。</p>

这屋子地板不平整。浦岛忙从背包中取了针石，又拿了药柱，看看扉间，又看看床上的人。</p>

他看见扉间脸色忽明忽暗--这火影一向心思沉重，虽从未对他们这种一般路过郎中做过什么，但也免不了人心惶惶。</p>

其支持者越是鼓吹其大度，听者在看见敌人惨状时，便越是忐忑。</p>

敌人如何，是由谁来定义的？千手扉间。</p>

出血止血，天经地义。</p>

但扉间大人在想什么，岂是浦岛太郎此等愚民可以妄图揣测的！</p>

这患者虽是男孩，但外貌年龄样样上佳！能想到别的方面上，也不能全怪他老头子呀！</p>

“扉间大人！”</p>

门被敲响，救星从天而降。</p>

他浦岛太郎只是技术稍微有点好的江湖郎中，在行治病，不在行谈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