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分工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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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一次意识到林檎居然在偷换概念，避免自己表白被拒绝的可能之后，徐北尽就觉得，这颗小苹果怎么看怎么不对。</p>

他不会是在扮猪吃老虎吧？</p>

徐北尽怀疑地看着直播画面里的林檎。</p>

此刻，徐北尽已经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来到了图书馆的一楼大厅。</p>

图书馆里同样空空荡荡。如果是正常的时候，那么这里应该人满为患。不管是来借书的、看书的还是参加什么活动的，人们总应该将这里挤得满满当当，而不是现在这副模样。</p>

不过这里应该也的确有一些人存在，只不过徐北尽并没有遇到而已。</p>

他看了看直播间右侧，隶属于图书馆的多个场景列表。他相信这些值得探索的区域里面，必然隐藏着一些线索，可能就与这个噩梦有关。</p>

不过徐北尽也无意自己去探索。</p>

他理直气壮地想，白嫖任务者们的劳动力不好吗？</p>

他忽略了那些场景，走过图书馆二楼至一楼长长的环形走廊，然后下楼，来到了一楼大厅的入口侧面。这里有图书馆的问询处，会为迷茫的来客解答疑惑。</p>

比如哪一层都有什么书。</p>

徐北尽觉得，这个地方就很适合他。</p>

当他坐到问询处的椅子上的时候，那四名任务者也恰巧走进了图书馆。他们几乎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端坐着的男人。</p>

林檎眼前一亮，大步走过去，用一种格外欣喜的语气说：“你果然在这儿。”</p>

那对情侣与巫见跟在后面。前者略微有些困惑，而后者则在心中大叫，你看吧你看吧你看吧，他压根就没猜错！大佬就是来找他的心上人的！</p>

哎，真好啊。巫见在心中默默想。</p>

他又瞥了瞥身边这两名自称是情侣，但实际上一点儿情侣的感觉都没有的任务者。</p>

他想，名不副实。</p>

他又看看徐北尽和林檎，心想，名副其实。</p>

徐北尽并不知道巫见心里在想什么，否则他这个时候恐怕压根就不愿意与这几名任务者交流了。</p>

你看看林檎都给他带来了什么麻烦！以前哪有人用这种看八卦的眼神望着他！</p>

徐北尽看着那三名任务者，心中抱怨了几句。</p>

不过他很快就端正了态度，在看向那三名任务者的时候，他收起了面对林檎时候那种亲昵、温和的语气，转而较为冷淡地问：“有什么事情吗？”</p>

林檎自然是一言不发。</p>

而那对情侣中的女人，在进入噩梦之后就从未说过一句话，一双眼睛格外畏缩不安。而寸头盯着徐北尽，目光中略微有些困惑。</p>

无人说话，巫见也只能任劳任怨地开始询问：“我们想问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p>

徐北尽的目光朝外边瞥了一眼，随后他说：“你们不知道吗？”</p>

巫见不解地看着他。</p>

“人们都发了疯。”徐北尽说，“疯狂在很短暂的时间里就蔓延开来了，很多人疯了，还有一些人没疯，但是也不敢招惹那些疯子。所以，理智的人就只能躲起来。”</p>

巫见听着徐北尽的话，慢慢瞠目结舌。</p>

这话……这话是不是有点耳熟？</p>

发生在这个噩梦里的事情，怎么听起来和上一个噩梦，那有着一大堆疯子的大楼那么相似？</p>

不，应该说，只是疯狂的那部分相似而已。</p>

这个噩梦中的城市，还没有燃烧起来。</p>

但是，那也已经足够相似了。尤其是“疯狂在一瞬间蔓延，人们分为了疯狂的与理智的”这样的描述，几乎立刻就让巫见有了不妙的预感。</p>

他张了张嘴，磕磕巴巴地说：“疯子……疯子，是什么样的疯子？”</p>

徐北尽注视着他，良久，微微笑了一下：“你不是应该知道吗？你在那栋大楼里，遇到过那些疯子。”</p>

他这话里隐藏着一些别的意味，颇具深意，但是此刻的巫见并没有听出来。他只是愕然地看着徐北尽，连忙说：“那栋大楼？是之前我们去过的那个……”</p>

噩梦？</p>

他想，这两个噩梦居然联动了起来？？</p>

就在巫见一惊一乍的时候，寸头突然说：“我想起来了。”</p>

其余任务者都看向他。</p>

寸头盯着徐北尽：“你是‘那个’书店老板，对吧？”</p>

徐北尽怔了怔，心想，他还能是“哪个”书店老板？</p>

寸头说：“几年之前，我离开窄楼底层。但是那些任务者疯狂地痴迷于一个噩梦……那个噩梦，就是你的噩梦吧？”</p>

徐北尽皱了皱眉，说：“这与这个噩梦无关。”</p>

“你到现在还没有开放自己的噩梦。”寸头自顾自地说，目光灼灼地盯着徐北尽，“你的噩梦，说不定就是‘终极噩梦’……”</p>

看起来，这名任务者对于离开窄楼的渴望，已经深刻到无以复加。任何的可能性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都能立刻触动他敏感的神经。</p>

他不停地说着，似乎是要逼迫徐北尽说出自己噩梦相关的事情。</p>

徐北尽深深地皱着眉。</p>

林檎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个寸头，略微不爽地敲了敲面前的桌子。他说：“等一下。”</p>

寸头停了下来，困惑地看着林檎。</p>

巫见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不好，大佬要发疯了。</p>

但是林檎其实还颇为克制地说：“噩梦是他的噩梦，不是你的。明白吗？”他又说，“如果你想要去他的噩梦，我现在就可以让你体会一下噩梦的感觉。”</p>

他活动了一下手指。</p>

寸头嘴角一抽，十分光棍地说：“我明白了，大佬。不好意思。”</p>

林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p>

徐北尽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只觉得这样放狠话的林檎，让他的心情颇为微妙。</p>

……他是在护短？在保护他？</p>

徐北尽有些惊异。</p>

而林檎又看向他，有些不满地说：“你脾气就是太好了，才让这种人一茬接一茬地出现。如果你之前愿意让我直接把那些家伙打一顿……”</p>

徐北尽苦恼地摸了摸鼻子，只能沉默不语。</p>

他脾气好吗？</p>

徐北尽暗自反思。</p>

巫见看了看寸头，又看了看林檎，又看了看徐北尽，语气弱弱地插话说：“那个……我想问一下，这座图书馆……都有些什么？”</p>

徐北尽便立刻不理会林檎了，他正色道：“图书馆一共分为五楼，一楼和二楼都有相应的馆藏与借阅室，分门别类。</p>

“三楼是阅览室和自习室，另外有一些不外借的书目；四楼是大礼堂和活动室；五楼是图书馆职员的办公室，外人不能进出。</p>

“如果你们需要找什么书，可以去一楼最西面的电脑查询。”</p>

巫见连忙道谢，又小心翼翼地瞥了瞥林檎的脸色，就果断地和那对情侣说：“我们做一下分工？”</p>

林檎看了徐北尽一眼，就主动说：“我负责一楼。”</p>

巫见松了一口气，便说：“那我二楼。”</p>

寸头点了点头：“我们三楼和四楼好了。五楼一会儿再说。或许得找人把我们带上去。”</p>

他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想看看徐北尽，不过控制住了自己。虽然对终极噩梦十分渴求，但是在不确定那是否真的就是徐北尽的噩梦之前，他还是不想招惹林檎的。</p>

于是，几人便四散离去。</p>

徐北尽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转而将目光放在到了直播间的画面上。他故意不去看直播间弹幕上，观众们的取笑与调侃。</p>

……他坚决不看！不就是在调笑他和林檎的事情吗？随他们去！</p>

徐北尽看向其余几名任务者的动向。</p>

这五名任务者，是分了两批进行探索。以图书馆为起点，一批往北，一批往南。</p>

北面是绯、牧嘉实和长发男，南面则是丁亿和贺淑君。</p>

牧嘉实有意与丁亿聊一下，但是并没有找到时机。不过，既然知道丁亿回到了窄楼底层，那么以后总有机会。牧嘉实对于现在更高层的局面，多少有些感兴趣。</p>

或许丁亿可以告诉他一些最新的情况。</p>

当然，现在这都不是重点。现在的重点，仍旧是这个噩梦。</p>

他忧心忡忡，时不时就抬头去看天空。万里无云、阳光刺眼，每一缕空气似乎都预示着，这是一个十足明媚的天气。</p>

但是牧嘉实却感到心上笼罩着一层阴霾。</p>

而长发男到处走走停停，压根就不像是来解决噩梦的。</p>

到最后，他们这三人里，唯一认真应对这个噩梦的，就只有绯。</p>

绯仔细地注视着周围的商铺、店面，希望能找到什么线索，或者能够给他们提供线索的活人。</p>

突然，她随意地一瞥，身形便顿住。</p>

街边有一家书店，这让她本能地想到了徐北尽。她想，那位神秘的书店老板，会不会出现在这个噩梦里，并且身份同样是书店老板？</p>

她便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她的余光还瞥见了书店两侧的商铺。</p>

在书店的隔壁，是一家玩偶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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